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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菜的第一高峰期过后，程亦晚就闲闲的看着左边白胡子老头摊子上的古玩，想着阿晗新买的空空的博古架，就想到弄点古玩摆上，如果是之前她一定会觉得这不当吃不当喝的，即使是花一京币都有点浪费，但是家具换成新的后，她觉得品味也变高了。

“喂，老大爷，你这古玩不会都是新做的吧。”

老头斜睨了她一眼，初看这丫头还是个老实本分的孩子，可是刚刚他明明看到那些小混混竟然给她交保护费，的隔壁会是个这种人，本来是打算着能不搭理就不搭理的，可是竟然敢说的收藏是赝品，“你这死丫头，我这都是货真价实的老古董，是老夫半辈子的收藏，没有那个眼力就不要胡说。”

眼力跟年龄没关系吧，不过要买人家也没有必要吵吵起来。

就指着几样看着好看的瓷瓶子“那我要这几件，卖？”

老头本来准备要继续吵下去的，没想到就这一句话就要买了，但是他也不傻，白送上门来的生意谁会往外推，“那就用你的菜换吧，十斤换一个。”

“喂，老头你也太奸诈了吧，你不去抢，你那一百京币一个都没人要。”

“嘿嘿，你不古玩行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这就是规矩。”老头看着程亦晚完全没有要买的意思了，就笑着说道，“不要咱们也是邻居，这价钱还是好商量的。”

最后，两人商定一斤蔬菜换一个瓶子，当然老头是绝对不承认是瓶子的，他有一长串很好听的名字，反正就是元青花、斗彩的。

程亦晚刚把蔬菜称出来给他，就看到他动作异常麻利的收拾了和刚给的蔬菜，嘴里还喊着快跑，就一溜烟的跑走了。

程亦晚怔了一下，主要是被这么大年纪的人还能动作如此轻松的给吓了一下，立刻就反应，该给的瓶子还没有给，这是要逃跑？还没有人能占这么大的便宜呢。她就更加迅速的收拾好的菜，朝着老头的方向跑去。

她非常轻松的就追上老头，但是并没有立刻堵住人，而是放慢速度跟着他，因为程亦晚这老头的身法很特殊，难道他会武功步法之类的。

目前为止，见过的会古老武功的人也只有楚怀逸，还有偷师学到的谍影媚踪步，但那只是一种轻功身法，要是还有剑术拳招一类的就好了。

当老头气喘嘘嘘的停下时，程亦晚慢悠悠的走到他面前，“老头，没看出来啊，想抢了就跑，也不看看咱是人。”

老头好不容易喘匀了气，听到程亦晚的说法，立时气的脸红脖子粗来，“臭丫头，还敢说我，今天要不是我让你快跑，你损失就大了。你知不是人来了？现在就告诉你，那是城管的人，专门来收税的。”

“真的？”程亦晚疑惑的问道，没有看到穿制服的人，不会是看到追上来就用这个借口骗的吧。

“哼，不信，就带你去看看。”

两人再次背上大大的包，七拐八拐的来到距离旧货市场三百米的地方，寻找了一个隐蔽的角落，就看到那里如同原来的一样，井井有条的，哪里有鸡飞狗跳的样子。

“老头，哪里有城管？”

老头不屑的看了她一眼，“就穿制服的城管，没见到还有便装的么？真是傻蛋。”

程亦晚细看时，就看到有三个人高马大的男子，提了包在每个摊位前都会站一会而，而后在摊主的愁眉苦脸中走到下一个摊位。看来这几个人真是城管了。

“其余的人不跑？”

“没看到入口的地方停着一辆车么，那就是专门堵人的，除非你跑的比车快，否则逮住了罚款可是很严的。不过今天这几个是生面孔，要是以前的熟人的话，大家都能跑走。”老头的得意洋洋的说道。

程亦晚就想象着，这些外表儒雅的人躲城管的样子，“呵呵，老大爷，这城管一天收多少税？”

“两颗三阶晶核。”

那就是二十京币了，好大一笔钱！程亦晚立刻面色郑重的说道，“多谢提醒。不过，在下还有一事不明，既然是生面孔还是便装，老大爷你是他们就是城管的？”

老头嘿嘿笑了两声，“因为我就是城管处的处长，这些人我可都。”

“？？？？？？”

老头就开始吹嘘的讲起，孙子的事迹。

程亦晚从不可思议中回过神来，就打断他，“你都是处长了，那你还跑跑，他们肯定不敢收你的费吧。”

老头大手一挥，“那能一样，我可是很廉明的，能做这种事。”

所以，你就能偷税漏税了？

程亦晚猛地大叫一声，“不对啊，差点就被你骗了，你既然都这么大的官，那你还用给小混混们交保护费的？”

老爷子白了她一眼，“这你都不懂，他们要点保护费也是为了吃饭的，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好奇特的逻辑，不过看的样子，好像她不是为了惩奸除恶才收他们保护费的大侠，而是欺男霸女的地主老财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