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生说:“我也不清楚,左邻右舍都没有认全呢……”
十一公主插一句:“朝里不也有胡人做官儿的吗?那个什么吐儿什么来着?不就是个胡人?”
十公主摇头:“他不算,他爹娶了咱们这边的媳妇,他就在京城出生的,除了长相哪都和咱们一样。”
公主们七嘴八舌,潮生心里只惦记着屋顶上那只猴儿。这家伙也算是个胡人了——
不知道他带了多少栗子?快吃完快走人。
公主们的注意力又从胡人转到不远处的河流。
“那是什么河?”
十三公主说:“是御河吧。”
“傻子,御河怎么会流到城西来?”
“那你说是什么河?”
十公主把目光投向潮生,潮生望了一眼:“是浀河。”
“啊,原来这就是浀河。听说七月十五大半个京城的人都来浀河边放河灯,潮生你见过吗。”
潮生说:“这倒没留意过。”
“咦?”十公主伸手往头上一摸,摸到一片栗子壳儿:“这哪来的?”
潮生顿时想哀嚎。
“这个大概是……嗯,松鼠。咱们还是下楼去吧,嫂子说不定在寻我们了。”
“有松鼠?”
“哪儿呢?”
“我看看我看看”
三位公主齐齐眼睛发亮。
潮生真后悔怎么找了个这么理由。
她的心高高悬着,但是十公主她们探出头去,却失望的又缩了回来:“什么也没看见、”
没看见太好了
阿罗也知道不能惊吓着客人,不然大公主肯定又要押着他去给人赔礼道歉,对他来说那比揍他一顿还难熬呢。
潮生松了口气:“咱们还是下去吧。”
公主们还不舍得走,可是时候也确实不早了。她们能出来一回已经不容易,要在宫外过夜那是万万不行的。这会儿已经是下半晌了,再不情愿,也不能总待在阁楼上。
下楼的木梯有些窄,也有些陡,潮生走在倒数第二个,她后头是十公主。
前头两个人已经下去了,楼梯这一段很暗,十公主一脚踩在潮生的裙子上,潮生身子一晃,伸手去抓扶手,十公主也失了平衡朝前跌,两人一撞,谁都扶不住谁,一起朝下栽。
谁也没看清楚阿罗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好象眼前一花就突然多了个人。他稳稳的站在楼梯口,一只手抓着了十公主的领子,一只手抓住了潮生的腰带。
十公主惊魂未定,本能地转过头去瞅了一眼。
潮生也没站稳,手忙脚乱抓住了扶手,就听见十公主爆发出杀鸡一般的尖叫声——
一点儿都不比嫂子嫁进来那天红豆的嗓门小啊。
敢情……她们是不是都一个师傅教出来的?你也叫啊我也叫。
潮生一站稳,阿罗的手就收回去了。
十公主腿一软,跌坐在那儿,左看右看,眼前除了潮生也没人了。
下头的人慌着问:“出了什么事?”
潮生淡定地说:“刚才我和十公主绊了一跤,没事了。”
“潮,潮生……”十公主一把拉住她:“刚才,你……你看见什么了吗。”
“看见什么?”
十公主刚想说话,宫人已经迎上来,她只能又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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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喜欢四四不喜欢老五的啊。
屋里太干了,早上起来总是觉得鼻子嘴巴都要冒火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