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你嫉妒?”金银也笑,却是坏的。
“只觉得你蠢,做什么事都不分时候。你家老将军傻眼了。要不要我来劝劝他,找谁主持大局也不能找你。一个国灭一次,情有可原,一个国灭两次,那就叫活该。”论口才,元澄称第二,墨紫不敢称第一。
元澄声音且不轻,已经和一两停战的老头撑着圆眼,目光在他们三人之间游移,神色不太好看。
墨紫一根根剥开金银的手,“我瞧你们俩都是做事不分时候的人。”大敌当前啊
“毓殿……殿下……”花胡子老头看金银一副吊儿郎当,哪里还有昔日的模样。要不是之前确定了金银钱庄的东家就是小殿下,他乍见的话,估计也会觉得是认错人了。
“滚。”被墨紫剥离,独自站立的金银,喉头一动,语调前所未有的冰寒。
墨紫惊讶转头看着金银,却听耳侧元澄一声低笑,分不清里面是什么样的情绪,好像了然,好像不屑,又好像同情。
“毓殿下,我知皇上曾对您苛待,可如今国难当前,却不应计较这些。皇上已驾崩,太子被俘,生死不明,若您不出面,谁还能救他?”树林外锣鼓声正围过来,老头急了。
“且不说玉陵已经破国,便是没破,又与我何干?我早就被那个糟老头赶出皇宫,再同他无关系了。至于太子,哼,自小到大,他和他那厉害的母亲已经害了我多少次。救他?”金银哈哈大笑,“我恨不得他们全死光,你现在叫我救他?你可知,玉陵破国之时,我拍手称快。今日,我放过你们,下次再来烦我,就把命留下吧。现在,给我滚”
墨紫终于知道怎么和元澄金银结拜的兄弟了。三个人,都有一塌糊涂的烂账要赖,要逃,要遗忘
她可想不到,金银是玉陵的王子。
呃?等等毓?楚毓?金银是楚毓?
墨紫禁不住后退一步,太吃惊了。
“怎么?等着我请客吃饭?”金银再冷笑,“千两百两,拿张银票给他们。风餐露宿,丧家之犬的日子不好过,好歹老将军是玉陵所剩无几的忠良之辈,冲着此等贤名,我金大少也不能把事做绝。拿了银票,你们这些人分了,也别回什么玉陵了,留在大周重新开始吧。”
老将军赤目现泪光,连看都不看那银票一眼,一跪又起,“毓殿下,请再为玉陵百姓想想。我等还会再来的。”说声走,那群破衣烂衫的男子纷纷跪过金银,便往树林那头奔去,很快身形就被树木掩盖了。
“元澄,叫你的人别轻举妄动。”金银望着前方。
“金大少刚才话说得那么绝,还以为你杀之而后快呢。”元澄面上一片玉色温润,笑着却凉,“原来是纸老虎,一戳就破了。”
“此老是水疆大将,曾力主我回国,可惜远水解不了近渴,又对长幼有序极为固执,不能为我所用,但也并非我的敌人,口头吓唬足矣。”金银说着,瞥到墨紫紧盯着他的样子,便又恢复玩世不恭的面孔,“三弟可是突然觉得为兄高大威武?”
墨紫缓缓问出一句话:“你是楚毓?”
金银眼睛一亮,笑容欢快,“阿紫妹妹终于想起来了吗?真是让我久等。”
“哪里让你久等?中秋结拜那晚,你不是自己忍不住招了?”元澄凉凉的声音。
“元澄,你不是说喝得酩酊大醉,什么都不记得了?”金银吼一嗓子。
墨紫竖着耳朵,结拜之谜要揭晓?
“我说的人是墨紫,又不是我自己。不过,你也醉得不清,把你在大求那点事全说出来,就差给墨紫磕头谢恩了。我瞧你这么有诚意,正好墨紫说结拜,就摘了香磕了天地。事后,我瞧你最乐。是不是有个比你更小的,你就不显得那么笨了?不过,我看,咱们三个人,最不聪明的,还是你。”元澄开始往林外走。
墨紫也不避什么闲,她造船注定多跟男人打交道,拉住元澄的袖子,“我说要结拜?”
两声是,一声元澄说的,一声金银说的。
墨紫抱头哀叹。
金银上前拍她肩膀,“三弟不要难过,人喝醉后,各种各样稀奇的事都有,拉人结拜这种,实属平常。再说,多好啊,一下子多两个照顾你的兄长。”
一会儿叫她三弟,一会儿叫她妹妹,还不算墨哥,墨紫这些,单是称呼,就混乱一片。他不觉得,她可觉得晕糊。
偏偏她,就是那个始作俑者?
这不是自找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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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第一更。
是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