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没问你?你闭嘴!”齐献王一指林竖贤“你说。”
林竖贤未搭理她,直接上前道:“吾林姓,名竖贤,字超逸,林夕落之师,此百寿雕图乃我行字,她执刀刻,故而师生献礼。”
“好一个师生。”齐献王空拍手掌,笑着道:“三甲及第的状元,为何不表此言?越逸,这字我倒有所耳闻,好似乃皇上钦赐?本王所言可有错?”
“丁忧之期,虚名不足挂齿。”林竖贤话语说完,便见齐献王道:“好一个丁忧之期,那还能出面参寿礼?林大人,这好似不合规矩?”齐献王看向林忠德,林忠德即刻道:“他论辈分乃我表侄孙,故而才破例拜寿。”
“原来如比。”齐献王站起身,直接问向林竖贤道:“你可愿随从本王?不离不弃?”
这话一出,众人皆惊,连钟奈良都带有怨意!
他好不容易鼓动齐献王此日来林府逼林忠德投靠,嘴皮子更是快说破了,本是打算林忠德不从,齐献王的脾性定不会放过这老头子,他再随意挑拨,林府众人还不过来巴结?那臭丫头还不得过来舔鞋底子?
可谁成想,这事还未成,齐献王却先挑中了林竖贤这个小白脸,这不但坏了正事,还有可能将自己的位子给顶了!
钟奈良在齐献王与林竖贤之间看来看去,凑其耳边道:“王爷,这人皇上极为赏识,您如此带走,恐不合适。”
“闭嘴!”齐献王狠瞪钟奈良,随即继续看向林竖贤。
林夕落心中可知这位王爷和钟奈良二人所好脾性,如今再见林竖贤这唇红齿白、五官端正俊朗之姿,不会被这兔子爷给瞧上了吧?这可是他的先生!
林竖贤对此也有耳闻,一张脸涨的通红,而这戏楼之上也有人嘘嘘声起,嘲笑声此起彼伏他有意上前痛斥拒绝,但来此为何?为林忠德之寿,更为与学生一同揭寿礼,如若因他而恼,岂不好心办成了坏事?
踌躇不定,林竖贤只觉头脑发晕,臊的满面通红,林忠德、林政武、林政齐等人各个哑口无言,半句话都不敢回。
这可是林府的门面,让这王爷给收拢成个兔子玩物,这嘴巴子抽的多么狠?
可谁敢反驳?谁敢上前顶撞?那不等着找死?
无人回言、无人回声,林竖贤文人青涩,遇上如此突发之事,不能顺心而为,他便不知所措,齐献王看他嘴角挂了笑意,转头看向林忠德“林大人,您不会不给吧?”
林忠德额头渗出汗珠,连忙道:“仙老夫虽乃林家家主,但从不任意为晚辈定命,他好歹也状元之才,更有自己的见地…”话语婉转的将决定权踢回给林竖贤,更把林家与其抛开,这一句话出,所有人都心寒意冷,连齐献王都鄙夷斥道:“您huā甲大寿,本王不叙污言,可你这话说的可不够地道!”
林忠德拱手不回,目光则又看向台上……
刚刚林忠德之言林竖贤听的一清二楚,惊愕之意已顾不上,满肚子怨语他一个字都不想说,拳头攥紧,如今还有这位齐献王在等他回话,那曰光中上下扫度的淫,意,林竖贤只差即刻气昏过去。
林夕落只觉此事难平,刚刚不让林竖贤上台也有此因,并非林夕落心思多,而是任何事都要避免发生,孰料祸不单行,果真,这文质彬彬之师合了齐献王之眸了。
怎么办?林夕落自不会让林竖贤点这个头,那他整个人便毁了,但林竖贤出言拒绝,齐献王定会借机大怒,将这六十huā甲之寿搅散。
看向那遮盖百寿图的红布,林夕落心中忽起一意,伸手独自拽下,闭着眼将这雕成的百寿图推倒……
“稀里哗啦”一阵声响,拼凑而成的寿字即刻瘫毁,阵阵声响涌起,看客惊愕,周围的人即刻上了台,开始将那一百个小责字接连拾起!
“意外,意外,这丫头就是如此莽撞,王爷莫要见怪!”林忠德即刻作揖行礼,齐献王三角眼中的阴狠更盛。
林竖贤还怔愣在台上,林夕落大劲儿将其推下,幸好有金四儿扶住,否则定会摔个四面朝地!
小厮们收拢好,林夕落即刻为林忠德叩歉:“…孙女初次见到齐献王太过紧张,还望祖父莫怪,这一百小寿字也可表孙女孝意,望祖父接纳!”
“放肆!”齐献王率先道:“一个匠女在本王面前砸落孝礼,你还提什么孝字?早就听闻你跋扈张扬,不知规矩,今儿本王就替林大人治你,抽她一百牙板,少一个本王不依!”
林夕落牙齿紧咬,胡氏冲上前去却被三夫人拽住,林政孝起身给齐献王和林忠德磕头,可惜却丝毫无用。
皇卫将林夕落摁住,林竖贤有意拦阻,却见林夕落在朝其摇头,未等牙板抽上,门口又一声斥喝:“打我的人,娄死!”
齐献王闻声看去,站其面前之人乃是魏青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