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里哗啦”的散碎银两和铜子儿好大一堆…瞧着银光闪闪,可如若数起来可绝对不是个轻巧活儿。林夕落让侍卫去钱庄借来几杆称银子的小称,吩咐道:“铜子儿一千个一吊串好了,银子也得称准,分辨出是否有掺假,十两一个包,如若今儿就数完,每人赏一吊铜子儿外加一顿红烧肘子!”林夕落这话一说,厨娘们可都来了兴致,立即蹲在地上开始数,兴致勃勃的劲儿好似大猪肘子马上就入了嘴。
林政孝与胡氏俩人瞪了眼,胡氏看了一眼魏青岩,连忙道:“夕落,怎么不直接拿去钱庄?在家数银子这这不妥当。”“瞧着她们数着钱,我心里头也有几分干劲儿,不然这脑子僵持不动,想不出好主意。”林夕落诡异一笑,却让林政孝苦笑摇头。
魏青岩在正屋门口瞧着,不免嘴角抽搐,索性把林天诩叫至身边,为其讲起了故事。
“从前有一地发大水,村民纷纷逃命,其中一人背了一大包袱,其中都是家中银两铜钱,比其他人游水慢,幸好得村民相助才能上了自个儿的船,可船小人重、物重,他划的还比其他人慢,而洪水越发的凶猛,他却迟迟不肯将这包裹丢掉,最终风起水凶,将他与钱都卷至水底淹死。”
“这人掉钱眼儿里了,也太爱钱了!”林天诩下意识的便嚷嚷开,魏青岩轻咳,看向林夕落那副活蹦乱跳的模样“你这姐姐也快了!”
林天诩一愣,随即朝林夕落跑去,边跑边喊:“大姐,魏大人说你掉钱眼儿里了!”胡氏吓了一跳,连忙抓住天诩不允他胡说,林政孝轻咳,看向林夕落,劝道:“夕落,何必如此?如若传出,此举不雅啊。”林夕落看向魏青岩,坐在门口架着腿,正在盯着她看,促步走过去“爱财可我不贪财,怎能是掉钱眼儿里?何况这也是为您要回来的银子,数数都不成?”“笨!”魏青岩依旧这一个字“喜好数钱,不会让钱庄将此都兑成银票?”“那不过瘾,这嘏匕大,听着脆声我就乐。
”林夕落一扭身子又欲走,孰料魏青岩却一把将其抓回,直接摁在自个儿腿上,胡氏见此,也不顾什么说辞,抱起天诩就往外走,侍卫即刻聚在正屋门前,将魏青岩与林夕落二人挡住,林政孝一拍脑袋,将数银子的厨娘们赶紧撵走,而他也摇头离开。
林夕落的脸红至脖子根儿,可却挣脱不开“大人,民女父女弟弟还在,您过分了!”“我都不怕,你怕个甚?”魏青岩摁住她的小手,捏起她的下巴“你笑的真好看。”
林夕落扭脸,嘟着嘴,再看那些在此围着的侍卫,憋了一肚子话不能发泄,魏青岩瞧她这小脸色也忍不住轻扬嘴角。
“今日去粮行,那姓严的老头太过嚣张,我准备动他,大人可有意见?”林夕落索性将话语转至正事,魏青岩倒是点头“你想怎么办都依你。”
林夕落继续道:“不过我也与其他管事说了,给他三次机会,毕竟是替宣阳侯挡过刀子的。”
“也依你。”魏青岩摸着她的小脸,林夕落连忙用手挡住,却又被魏青岩抓在掌心动弹不得,林夕落忍不住异道:“我不从!”
魏青岩怔愣,随即哈哈大笑,敲着她的小脑门“依你,我等着你先来。”
林夕落撇嘴,从魏青岩怀中挣脱起身,撤腿就跑离此院。
魏青岩瞧其离去的背影,笑容也渐渐收敛,叫来一旁的侍卫道:“你去侯府,告诉侯爷,林家这丫头是我的人,侯府中谁若敢在她身上打主意,别怪我刀子见血。”林夕落回了自个儿的屋子,坐在椅子上沉半晌,春桃在一旁忍不住笑,林夕落瞪她“你与魏海好上以后,也敢调侃我了,胳膊肘向外拐,不忠!”
“奴婢也是为大姑娘高兴。”春桃刚刚也见到那一幕,跟着胡氏与天诩一同离开。
林夕落苦笑,却不多言,行至书桌之前,提笔行字,一张接一张的扔出,她都不知自个儿写的是何。
终究将心思沉稳下来,林夕落吩咐春桃:“你去告诉魏海,让他将林府那个肖金杰给我带出来,如若带不出来,他也甭想娶你。”春桃愣了“大姑娘,您寻肖总管作何?”
林夕落道:“恶心人做恶心事,他最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