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唏嘘议论,严老头气的暴跳如雷给几个扛粮的力工使了眼色,立即上去连推带踹的将肖金杰清出粮行,更是放下狠话“再敢在这儿露面,挖了你的眼珠子!”
肖金杰嘴角流血身上骨头都在疼,踉踉跄跄的往回跑,便被侍卫给领至一旁的酒楼雅间,林夕落正在那方等着他。
“九姑娘啊,这哪是粮行,这是要人命的贼窝啊!”肖金杰先诉了委屈“这还装作买粮的,都被揍了一顿,奴才脱不开这挨揍的命了!”“说正事,原原本本的回上来。”林夕落让春桃给他一杯水,肖金杰入口吐出,便都是腥红,随即便将刚刚的经过说出,而且连百姓们的议论都说出了。:“他不肯承认儿子卖粮,但奴才这双眼睛也不是瞎的,瞧他那副糙德行,明摆着就是说瞎话,百姓中也有有说的,他儿子在东市,而且南市也有一家粮店掌柜姓严。”林夕落点了头,让春桃去点几道好菜“慰劳慰劳肖总管,往后可还有你要做的事!”
肖金杰听着那菜名,眼睛里便冒金星,哈喇子都快流出,更是跪地给林夕落连磕几个响头,额头都能磕青,林夕落让俩侍卫守着他,她则回了“景苏苑”。
这是第一次试探,严老头不傻,他定能知道这是有人故意为之,就看他知不知收敛了。
回到“景苏苑”林夕落就见门口有身着林府家奴的人在此等候,见到林夕落,众人接连行礼“九姑娘。”
林夕落只是微微点头,待往正堂走,却见林大总管在此,除此之外,还有三伯父林政齐。
瞧见几人在此,林夕落的眉头格外皱紧,快步行进,正听到林政齐在与林政孝言道:“虽说七弟搬出林府,可好歹也是林家的人,时而要归府探望一下父亲,他如今年老体迈,不比当年,而且经常惦念你这一家,别怪三哥训你,你这离家如此之久,连派个人去探望两句都未有,这情分也着实淡漠了。”林政孝不知如何回答,便遮过去让胡氏为其倒茶,林夕落进了门,让春桃快去上前接过胡氏手中的茶壶,口中道:“三伯父今日到此就为了斥父亲的?”
看向林夕落,林政齐的目光多几分冷漠,可知如今这九侄女不比之前,脸上挤出笑道:“九侄女如今也出息了,伯父深感欣慰,今日来此自是探望,许久未见甚是挂念。”
“三伯父如此好心,侄女心领了,不妨在此用过饭再走”林夕落转头问向宋妈妈“今儿的饭菜送来了?”……福鼎楼,每日都是巳时末刻送到,不差分毫。”宋妈妈有意加重“福鼎楼”三个字,却让林政齐愣了“今儿倒是好口福“福鼎楼,可不是寻常人家吃用得起的,七弟每日都用此饭菜?倒是享福了。”林政孝依旧无话可回,林夕落在旁道:“一日三饭都是如此,这宅院的大厨房就是个摆设。”“果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三哥也替你高兴。”林政齐话语中明显带几丝忌恨气儿,可却压着不动,林夕落就想看看他何时才把这心里头的事说出来。
肖金杰是被魏海带走,林府上上下下皆知,而即刻又回去为四房哭丧,这难免是在林忠德的心里头扎一把刀。
本就知林政孝未与其商议就辞官,他把信截住,等候林政孝主动找他,可这方一点儿动静儿都没有,林忠德心中定然的罕,如今再爆四房的脏事,林政齐就找上门。
显然,林忠德又出了什么馊主意……
林夕落此时也不顾何尊卑,她让肖金杰去恶心林忠德,为的就是让他们忍不住,忍不住才能露出本性,也能让林政孝对是否为官有更好的选择。
看向自己的父亲,林夕落承认他更期盼他能去做吏部的官,但这一切都要他心甘情愿,而非她强迫这些时日她逐渐明白,人可孝父母、可护兄弟,但她不是为父母兄弟而活,同此,她也不愿父母为己而活。
“福鼎楼”的饭菜送来,林政齐才停下喋喋不休的说辞,可目见这一席饭菜,他纵使压抑惊愕,嘴角却也抽动几分“弟弟好福气,一餐饭便要二十两的席面,弄哥可是嫉妒了!”“魏大人喜好“福鼎楼,的饭菜,弟弟也是借福。”林政孝道出此句,林政齐立即道:“魏大人也在此?”瞧其眼中露出的审度,林政孝却连连摆手“偶尔来此,但其定下的规矩,谁有胆子改?”林政孝随即苦笑,请林政齐先持筷,林政齐半信半疑的道了谢,但见胡氏与林夕落也同坐一席,他略有不满。
林夕落只做不知,胡氏被其瞪的尴尬,只得道:“魏大人惯于一席同坐,所以只备一个席面。”
林夕落依旧大口大口的用饭,林政齐怎么举这筷子都觉不爽快,吃用几口如同嚼蜡,才言道:“七弟,你辞官之事为兄甚是不悦,这等大事也不事先说上一声,若非为兄好友将此信扣下,你如今可就一平头百姓了,平头百姓还与魏大人同席用饭?纵使魏大人不介意,被外人得知,你也是逾越礼规,不仅是要挨罚,也连累林府的名声。”见众人无话,林政齐补言道:“我与父亲商议,已用了三百两银子上下疏通,为你寻一好差,这几日调令便到,你可要好生的做,别让父亲失望了!”林政孝手中的筷子锐声落地,所发出声响让所有人都聚目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