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落也未有含蓄之意,抬头与其对视,一双三角细眼、鹰勾鼻、
厚唇宽面,目光中带出的阴意极重,打量之余嘴角轻蔑:“古人云: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如今瞧这一不入眼的小丫头能做出那番为人不齿的事来。还真瞧不出。
看向林政孝“你也不是如此,怎能教出如此之女?林家的脸可被你们丢光了!”
林政孝低头不语,林夕落没想到他开口便如此讽刺,正欲还嘴,魏青岩道:“你又不是林家的奴才,管这等闲事撑的?正事谈完,人也见完,你滚吧!”
魏卒焕冷哼“你撵我走?”
“那又如何?”魏青岩看向林夕落,林夕落缓缓走至他的身后站好,可她却在惦念林政孝,被这般讽刺,父亲可能承受得住?
魏青焕冷哼:“让你再舒坦两天,你干的蠢事定推脱不掉任命,不如先趁这时候好好的玩个爽快,好歹留一遗孤也是承继了香火。”“滚!”魏青岩一吼,魏青焕慢慢起身,似忽然有意:“你如若不愿去送死也可,这丫头送我,你二嫂又有了身子,我身边还缺一侍奉的丫鬟,如何?”林夕落浑身一颤,送死?他中夜寻至此地要魏青岩作何?
李泊言也惊了,有意出言回驳,林政孝却朝其摇头,此时乃他兄弟二人相争,李泊言若出口乃添油加醋,事情更乱李泊言见林政孝这般表态,只得将脚步退回,而林夕落则一直看着魏青岩。
魏青岩站起身,林夕落担权他的腿,却见他硬撑着身子朝前走几步,若非知其有伤在身,根本瞧不出半丝端倪。
魏青焕往后退一步,却被魏青岩揪仕衣领,一旁的几位大人连忙上前劝阻:“五爷,算了算了,兄弟之间为个女人不值当。”
“就是,如今公事在身,侯爷也特意嘱咐,不允两位大人提旧怨!”这几人也知话语根本无用,却还不得不说,陪魏青焕来此谈公事,怕就怕他兄弟二人起争执,但旁日最暴躁的魏大人没发脾气,反倒这魏二爷没完没了的挑事,如今这情况,他们能说怪谁?
魏青岩紧紧捏着魏青焕的脖子,魏青焕被其捏的眼睛直往外凸“你敢!”
“试试?”魏青岩话语刚落,魏青焕疾速从腰间抽刀朝其捅去,魏青岩冷笑,一把捏住他的手“喀吧”一声,魏青焕的手即刻流血不止……………,又一根手指被掰掉,疼的他惊嚎乱叫!
魏青岩将其断指扔在地上,用脚踩上将骨碾碎,根本不给他接指的机会,魏青焕指其便跳脚大骂:“你个畜生,你给我等着!”侍卫上前用布狠狠勒住他流血不止的手,右手本是拇指断掉,如今再断一根只剩三指……
“滚!”魏青岩最后一声吼,魏青焕一脸狠意的出了门,其余几人也无语跟随离去,林夕落见一人与林政孝叙言几句便走,那应是太仆寺卿。
众人离去,林政孝连忙让人搬来椅子给魏青岩“大人快坐下,腿伤恐又要复发了!”
“无碍。”魏青岩的手在抖,林夕落即刻让人取药和纱布,撩开魏青岩的裤脚,卸掉他捆紧的棉布,舒缓、涂药,接连用木板捆上。
李泊言在一旁看着,心中不是滋味儿,夕落如此熟稔照料应非初次,她与魏大人恐怕是……解不开了!
林夕落顾不得李泊言心中这股子酸劲儿,为魏青岩包扎好,她才长舒口气,林政孝在一旁道:“刚刚太仆寺卿大人让我告诉您,不必对此事太过上心,上面暂且未定主意,大人好好安歇,有事明日再议不迟。”
林政孝看向林夕落,示意她随同一起离去,魏青岩却拽住林夕落,口中未再出言,但其意明显让她留下。
林夕落朝林政孝摇了摇头,林政孝只得带着李泊言一同走,李泊言看着那一大一小牵在一起的手,倒是捶了自个儿胸口一拳,随着林政孝一同离去。
“怕吗?”魏青岩看着她,林夕落摇头“不怕。”
魏青岩挑眉:“这么大的胆子?”
“连魏大人冷若冰霜之人都无惧,何况他人?”林夕落道:“您有意让我见二爷,是想知民女是否胆怯退缩?”魏青岩没有否认,但他的眉头连蹙不止,显然身上的伤痛所引,林夕落从内间取来拐杖,扶他进屋躺卧休息,可他依旧又将其小手握住“前些时日边境战事又起,陈凌苏死了,溃败万人,侯爷被连连施压,齐献王上奏由我出征将功补过,侯爷应了,今日来此之人都乃详述败战输在敌众我寡。”
“敌众我寡”魏青岩冷嘲,随即问道:“丫头,你怕我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