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落继续开口相问:“我要为麒麟楼雕一玉匾,我用何料最佳?你可能说出一二?”
玉匾?这事儿他可未听说过……玉匾何料最佳?这他怎能知道?旁日里来买卖石料之人都已有想要的物件,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便罢,哪里还用他来替选择?
这种话柳笛自是答不上,半晌都没说出一个字来,林夕落看向那位年纪稍长的木料商“您呢?可有〖答〗案?”
“玉匾老夫不懂,更是从未见过,只觉得麒麟楼雕一块玉匾,倒不如石料镶金更为气派,但老夫觉得还是木料最佳。”此人说完,连连退后,林夕落看着道:“石料镶金?您倒是真敢想……”林夕落摆了摆手,看向魏青岩道:“这两家人我都不满意,但事也紧急,不妨先让他们依着单子上的物件拿了来,而后瞧一瞧成色再议。”
魏青岩点了头,摆手让魏海给二人递了单子,而他则带着林夕落起身往院内行去。
“大人………………”柳笛心中焦急,这怎么话没等说完便走了?而且连银钱的事都不肯谈?只留了单子下来,这算怎么回事啊!
魏海一把将其拦住“干吗?想问银子的事?你也不瞧瞧自己的分量,与五夫人谈价钱?你也得有那份胆子!”
“魏首领,这买卖可不是我一人的啊!”柳笛看着手中单子,一眼看丢便全都是极贵的物件,这让他怎么办?
魏海冷哼的扫他一眼,猛斥道:“不是你一人的又如何?这也就是五夫人,容你们在此巴结几句没用的,还不是想要银子?”
魏海让一旁的侍卫抬上来两箱银子“一人一百两银子的定钱,上面的单子已写的很清楚,银子收了,这物件可都要依照五夫人要求的弄来,如若敢有半点儿差错……那就长住在麒麟楼,甭寻思回家了!”
柳笛看着那白huāhuā的银子却初次没有喜感,而是浑身打了哆嗦!
按说百两的定钱已是不低,可……长住麒麟楼?这不就是阎王殿吗?魏大人至于因为几块石头不合五夫人心意,就拿刀砍人脖子?
柳笛终归年轻,而那位年纪稍长的即刻拱手应道:“魏首领放心,既是敢收这定钱,那自是拼了命也要为魏大人与魏夫人效力,老夫还不想丢了这条命。”
魏海不愿多说,吩咐侍卫将二人送出门口。
柳笛迟疑之余,却被那年纪稍长的给拽走,二人走出“麒麟楼”许远才算停了步,柳笛即刻上前道:“方大哥,这事儿怎么听着如此人?这哪里是做生意?这不是要人命嘛!”
年纪稍长之人名为方继来,从事木料生意多年,其背后自也有官家辅佐………………
“柳老弟,你糊涂啊!”
方继来长叹一口气,随后道:“麒麟楼是何地?你心里真不清楚?”
“只听说这地儿丧气,死过重臣……”
方继来抽搐着嘴,却仍然道:“这是皇上赏赐给魏大人之地,他能用此地开一间普普通通的雕木铺子吗?”
“您这般想那刚刚为何提银钱?”柳笛不明白方继来心底到底是何所想,方继来冷眼看他半晌,才开口道:“商人不贪财你巴巴的跑来作甚?岂不是让魏大人觉你另有目的?小子,好好找你老子学一学,否则别闹丢了一家子的命!”
方继来说罢,摇着头便先离去,而柳笛琢磨半晌却仍想不明白,急促上了马车,奔回家中寻其父拿主意。
林夕落与魏青岩也在寻思着这二人的来历。
“柳笛为人浮灵,而那方继来虽提了银钱,可其后却没再针对此事说上半句,估计是装的,这二人可信得过?”林夕落想着他们俩“但如若只是供个材料倒也无妨,只是雕匠中也有他们的人,也多多提防才好。”
“雕匠里恐怕已有混进的人,还需你再侦检一番。”魏青岩口中叙此,林夕落立即点头道:“终归现在也不会立即要用传信的事,不妨先经营半年,让这些想混进来听消息的人泄了气儿再说。
“此事交由你来操持,福陵王过些时日才会插手。”魏青岩说到他,不免嘱咐几句:“他的话不可全信,你要考量好。”
“我知道的。”林夕落抽抽鼻子“醋味儿很重。”
魏青岩狠亲她的小嘴一口,二人嬉阄之余,门外则有侍卫前来回禀:“回魏大人、夫人,齐献王已带王妃去宣阳侯府见侯爷,一共商谈了两个时辰才离开侯府,而侯爷刚刚派人传了信来,道是明日来见,让魏大人与夫人在此等候。”
林夕落看向魏青岩,目光中则是惊诧,这么快就有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