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去歇息一下吧。”魏青岩说完,魏仲恒则立即逃窜似的离开此地。
林夕落带有几分埋怨,“他才十岁,你别吓到他!”
“吓到总比吓死好!”魏青岩说到此则闭目长叹,躺在椅背上仰头沉思。
林夕落看出他心中烦躁,或许是因为陆公公到此说了什么事,但她没有细问,而是在一旁静静的陪着。
过了约有两刻钟的功夫,魏青岩才缓过神来,见林夕落在一旁拄着脸看自己,他则舒心一笑,抓着她的小手道:“累了吧?”
“不累。”林夕落反手抓着他,“你歇好了?”
“想一些事而已。”魏青岩看她道:“皇上借陆公公的嘴传话,让父亲不要插手此地之事,而且已经暗驳了魏仲良承继世子位的事。”
“你觉得如此不妥?”林夕落看他神色更为凝重,则不明白他对此事如何想。
这难道不是他期望的?
魏青岩摇头,“并非不妥,而是不合时机,这是让我与侯爷划清界限。”
“怎能看出?”林夕落追问,这件事她则更迷糊了……
“告诫侯爷他对‘麒麟楼’的重视,而且还是在魏仲良与魏仲恒闹事之时前来,这可谓是把大哥的两个孩子全给驳了,这等事全凭一个感觉,不会直接用嘴说,侯爷已经听明白,可他会如何看待这件事?只能更加恨我,而且隔阂更深。”
魏青岩冷笑,“如此也好……”
“那你想怎么办?”林夕落越发的糊涂,她怎么觉得自己有些听不明白了?
魏青岩看她道:“依旧什么事都不办,等你安全产子之后再做打算。”
林夕落没有再继续追问,而是靠在他的怀里依偎片刻。
听着他胸口“砰砰”的心跳,她能够感受他心中的迷惑和焦虑,可是她怎么总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难道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吗?
歇息过后,待侍卫将此地清理干净,魏青岩才带着林夕落回宣阳侯府。
福陵王今儿没露面,林夕落倒奇怪他不在此地,魏青岩则冷道:“他是怕我翻脸。”
“为何?”
“你觉得皇上为何会那么快知道魏仲良与魏仲恒在此地争吵打架?”魏青岩问出,林夕落则惊愕道:“你说是福陵王告的状?”
“除了他还能是谁!”魏青岩牙根儿咬紧,“早晚与他算账!”
林夕落说不出半句话来。
按说福陵王这般做想必是要给宣阳侯增添些许压力,让他承认魏青岩的才能和位置,一个世子位能将魏青岩给安抚在侯府,岂不是一件特好的事?
可宣阳侯不想、魏青岩也不想,福陵王这是乱牵鸳鸯谱,把魏青岩给惹了。
这个仇魏青岩要记着,林夕落自不会阻拦,二人离开上了马车,待马车行驶出许远之后,福陵王才从外露了脸出来。
“走了?”福陵王看着一旁的李泊言,李泊言今儿是做了一整天的打杂的活儿,连话都没顾得上与魏青岩与林夕落多说两句。
李泊言道:“走了,若非义妹身体要过多注意,魏大人会在此地一直等着王爷。”
福陵王略有心虚,“本王这也是在帮他。”
“魏大人恐怕不会这般认为。”李泊言摊了手,“对于如今的他来说可谓火上浇油。”
福陵王扇捶手心,“你不懂,他现在需要的是助力,顾虑太多,怎能做得成大事?”
李泊言没有回话,对于他认知的魏青岩来说,他或许会往这个方向走,但前提是他自己有这筹谋,若是谁在背后踹一脚,他恐怕不但反踹回来,还要与之对顶到底。
不过对福陵王,李泊言不敢这般肯定,因为福陵王是王爷,也是魏青岩如今的伙伴。
魏青岩回到宣阳侯府,林夕落则先去歇息,这一天可谓是折腾的浑身疲劳不已,先是齐献王过寿,随即“麒麟楼”出事,精神上放松下来,人也跟着疲惫些许。
林夕落洗漱过后,倒在床上便熟睡过去……
而此时的宣阳侯府之内,侯夫人得知今日魏仲良闹出的荒唐事险些气昏过去!
“这个孩子怎能如此的不省心,这可怎么办是好?不行,我不能再这样的等着,仲良不能得这个位子,我也不能让魏青岩那个畜生得到,告诉方太姨娘,我要找他好生的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