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宜梅微张着嘴巴,咽了咽口水道:“王氏也承认了?”
侯云平一叹“他都没有问她,我曾经劝过他去问清楚,只是……”
梁宜梅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当年的事谁也不知道,也就无法判断对错,更何况,世上最难辨是非的就是感情的问题了。
“只是皓哥儿到底是无辜的……”
“我会提醒他的”侯云平不想妻子想这些不开心的事,问起明天的行程“你要不要去馥雅阁看看?”
“好啊,我也好长时间没去看过了……”
……
侯云平将梁宜梅安置在余味斋的厢房里,带了几个孩子下去。王氏推辞了梁宜梅的邀约,只是将皓哥儿交给了他们。
谨哥儿挣脱父亲的怀抱,跌跌撞撞地跑上前去和哥哥们一起走,侯云平想起妻子的话,也就随他去。
谞哥儿和谦哥儿很高兴的将他围在中间,牵着他的手,四个小脑袋左右看着,不时发出一声惊奇的声音。
三个孩子走得很慢,周围围了一圈的护卫,皓哥儿也是第一次出门站在大街上,并不介意三个表弟的龟速,站在谞哥儿身边牵着他的小手,不时的指一两样新奇的东西给他们看。
大街上突然出现这样一群人,大家的视线都似有似无的瞄过来,待看见三个一模一样的小孩站在中间好奇地看着周围的时候都有些惊讶,纷纷看过来。
三个孩子刚开始有些不自在。继而不知想到了什么,个个都昂首挺胸的向前走。皓哥儿见了觉得自己是哥哥不能落后,也尽量忽视那些视线。
后面的侯云平看着,眼中滑过笑意,抬头朝余味斋的窗口看去,他虽然看不到里面的人,但也知道妻子正在里面看着他们。
四个小家伙走了一段路就累了。纷纷爬上护卫的脖子兴致勃勃的继续看着……
梁宜梅直到看不见他们了,才将视线收回,放到桌子上的食物上。
正拿起筷子。阿杏就兴高采烈的从外面进来,梁宜梅就问道:“怎么了,这么高兴?”
阿杏双眼冒泡。〖兴〗奋地道:“夫人,外面有人在说范家和沈家的事。”
“范家?”
“就是锦乡侯范家,两个月前他在余味斋被杀了”阿杏压低了声音道:“听说最近范夫人正闹着让沈家的七小姐给她儿子守望门寡呢!”
“阿杏!”莺儿有些不悦的道“怎么可以在夫人面前嚼舌根?”
阿杏不屑的道:“这件事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要是夫人不知道,以后去参加宴会什么的说了忌讳的话怎么办?”
梁宜梅把阿杏带在身边就是为了探听消息的,这小妮子也只有这个爱好,梁宜梅吃了一口菜,笑道:“那你就从头说来吧。这两个月我都不怎么知道京城的事。”
莺儿有些责怪的看向阿杏,侯爷可是说了不能让夫人劳累,不仅将外面的消息全都掐了,就连府里的事也没有烦到夫人面前,这要是侯爷知道了……
梁宜梅似乎知道她在担忧什么。笑道:“又不是我们家的事,也只是当一个八卦听听,难道我还会去为它费神吗?”
范家和沈家都和夫人没有太大的关系,莺儿也就不说了。
阿杏就兴致勃勃的说开了:“……今儿一早范夫人又去了沈家,听说才进了内院就被沈老太太给扔出来了,范家的人恼怒不已。正要跟沈家的人打官司呢。”
梁宜梅好奇的问道:“当初定下这门亲事的不就是沈老太太吗?怎么是她跟范家撕破脸皮?”在明知范二是这种人的情况下还和对方定亲,想来不是多疼孙女的人吧?
阿杏一脸“朽木不可雕”的看着梁宜梅“就算沈老太太再不疼沈七小姐,那也是她的亲孙女,可不能让人这么白欺负了,更何况范家都打到沈家脸上来了,难道她还要再让着?那样以后沈家在京城也没脸见人了。”
梁宜梅和莺儿都一脸诧异的看向阿杏,没想到她还有这个见识。
阿杏一脸自得的道:“这些都是外面的人说的,我站在外面听了个大概。”
梁宜梅和莺儿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伤害到了阿杏,嘟着嘴道:“我还知道,自从范二在huā满楼里放出要好好调教沈七小姐的话后,沈家和范家就不太对付了。”
“结亲,结亲,结的就是亲家,怎么现在反倒结仇了?”梁宜梅有些疑惑的道:“难道范家的老太太也不管?锦乡侯应该不会让范夫人这样胡闹才是呀。”
阿杏挺足了胸膛道:“范家的老太太自从听到噩耗后就病了,到现在还没好呢,锦乡侯一路追着凶手的迅息去了北地,现在范家是范夫人在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