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妈妈和萍儿一下明白云清歌用意,忍不住扑哧笑出声。
“姑娘,您这洗干净可就没事了,四姑娘那……”满脸肿胀是洗不下去的。
云清歌就把袖子掳起来给她们看,“谁说我洗干净就没事,你们看我胳膊都出血了。”果然两只胳膊上都有一道道血印子,再一细看,脖子上也有,血糊糊的,十分吓人。
程妈妈当即变了脸,“姑娘,怎么不早说,快快,回去上药。”
云清歌安抚她,“我没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从小就如此,翻页书还能划着指头,看着吓人罢了。”她自来肌肤细腻无比,轻轻碰一下红印子都许久才消,再者肤色白皙,一分伤口生生化作十分,看上去触目惊心。此时也不过就是开始被云清燕指甲乱划了,却正好能拿来应付。
她目光缓缓扫过四周围着下人,淡淡道:“有人问起,你们都知道怎么说罢。”
有个机灵的婆子立时道:“今儿四姑娘先带了水过来泼六姑娘,六姑娘气坏了,就打了起来。”
缀锦院其余听到动静出来的下人也纷纷附和,他们许多虽原先是大太太安插过来的钉子,但三太太出手大方不小气,三老爷和六少爷也和气,更不用说六姑娘有手段还不苛责人。三房主子都顶顶好伺候,油水又足,他们心思自然早早就偏过来了。
帮大太太做事有什么好,没听说上回那翠荷,最后一卷破席子送到乱葬岗上,家里老子娘和兄弟还都被卖给蛮子,那可是生不如死。大太太说的再好听,顶屁用
云清歌满意的点点头,要去清扬阁上药。
那婆子还在后头点头哈腰道:“六姑娘,老奴帮您在这儿瞧着三老爷和三太太。”
真是个聪明人。
云清歌使个眼色,萍儿就赏了那婆子一块碎银,喜得她见牙不见眼。
云清燕顶着一张满是伤痕的脸回去,自然把大太太心疼的要命,二话不说先命人收拾跟去的莲香和渔晚,方才问起事情经过。
待听云清燕哭诉是云清歌将她按在地上打成这幅样子,旁边还有许多下人围着看,大太太怒火上头,再也顾不得其它。她已是开恩饶三房父子两一条命,他们不知感恩,反而纵容云清歌个死丫头片子将清燕打成这幅模样
大太太拉过云清燕,仔细检查,发现并无什么严重伤势,方松一口气。
见大太太只阴着脸没说话,云清燕就哭道:“娘,你还说让我不要跟那个贱丫头计较,当成疯狗。你瞧瞧我被她欺负成这样,她还扯我头发,我脸都被抓破了我不管,你快去帮我出气,这回我非把她两只手都砍了才行”嚎啕大哭,上气不接下气。
“好好,这回娘一定给你出气”大太太搂着女儿哄,见黄妈妈正拿上好伤药过来,眼角冰冷,推开药瓶,“横竖没大事,先就这样。”
“娘,你还说我没大事”云清燕气得跺脚。
大太太瞪她,“你这傻丫头,你要上了这白玉膏,一会儿就消了肿,谁还能信她打你。”就是要留着这幅样子去给老太太看看,给老太爷看看,瞧瞧老太爷还会不会偏着三房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