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禽择木而息,自己是不是也该想想退路了?
怀着这种复杂的心情,吕师囊那还能睡得着?
而天亮不久,得到时迁消息的白胜就找上门来,不过为了不引人注意,他还是在装作商人的暗探引领下来的。
白胜是个典型的无赖出身,虽说这两年在宋清身边收敛了不少,不过还是秉xing难移。他那会什么谈判?直接说出此来的目的,并告诉吕师囊现在投诚还来得及,不然等梁山大军打过来,第一个就要吕师囊的脑袋。
殊不知什么人什么对待,像吕师囊这样的人,还就得白胜这种人收拾。
吓出一脑门白毛汗的吕师囊请白胜暂时回去等他的消息,十ri之内,自己一定给梁山一个交代。
于是白胜心满意足地走了,从吕师囊的表情不难看出,他此行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一大半。
白胜回到客栈,却意外地发现时迁并没有在客栈中等他。这家客栈就是梁山暗探所经营的联络点,所以白胜倒也不担心时迁有什么事。
可没想到时迁这么一消失就是三天,直到第三天傍晚才一脸凝重地返了回来。
白胜深知时迁的本领,倒不是怕他有危险,只是他一个人孤身在这里等候吕师囊的消息,难免有些孤单。
不过当他见到时迁这种少有的表情后,也忘了责怪时迁,忍不住问道:“哥哥这是怎么了?怎么这副样子?”
时迁先没有理会白胜,而是叫来此处联络站的负责人,亲笔写了封密信,然后让人以最快的速度送回洛阳。
梁山的情报系统非常完善,网络几乎已经涵盖了所有地方,所以成都虽然距洛阳千里之遥,但时迁的这封密信还是会在三ri内送到洛阳。
办完这些,时迁把其他人赶出去,这才神情严肃地对白胜道:“你猜我看到谁了?”
“谁啊?”
时迁一字一顿地道:“卢、俊、义”
“什么?”
白胜一下惊得跳了起来,几乎是脱口而出地再次问道:“你说你看到了卢俊义?在那里?”
“雅州,不过他现在应该去建昌府了”
“建昌府?那不是大理吗?”
“正是,他的武功你知道,我若再跟下去,很有可能会被他发觉,所以才不得不从雅州赶回来”
“你怎么知道他在雅州的?”
“有人在这里传播拜火教,我忍不住好奇,就跟着去看了,这一看还真吓了我一跳,这拜火教居然在蜀中有无数的信徒。你知道千岁早晚是要派兵入蜀的,可蜀中居然有这么大一股势力,不能不说是一大隐患。而这个隐患居然能被我们的人忽略,是我们的人无能,还是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们?又或是根本未将他们当回事?如果说是他们隐藏得好,那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时迁说到这,不由露出沉思的表情。
白胜也觉出事情的严重xing来,他原来混迹江湖的时候,就知道这种打着传教的旗号,暗中积蓄力量,直至最后造反的事情。深知这种人危害甚深,不过这些同卢俊义有什么关系?
时迁似乎知道白胜想问什么,盯着白胜,沉声道:“卢俊义就是他们的首领”
虽然已经有了些思想准备,可听时迁说完后,白胜惊得张大了嘴愣在那里,半天都没有说出话来。
卢俊义当年在梁山的时候,就因为yin谋加害宋清兄弟,被识破后才不得不离开梁山的。若说他没有野心,恐怕谁都不会信。不过这几年却一直没有他的音信,没想到他竟然跑到蜀中来,而且还成了拜火教的首领。
显然他还是不甘寂寞,又要开始兴风作浪了。
所以时迁才将自己所见到的情形以最快的速度向洛阳禀报。他虽然没有继续跟下去,主要还是怕被武功高强的卢俊义发现。
不过既然已经知道了卢俊义是拜火教的首领教主,想要再找他也不是什么难事了。
时迁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候洛阳的命令,他难免也在想,二郎在知道卢俊义的消息后,会做何反应?
洛阳的消息没等来,却等来了吕师囊送来的蜀中军力布防图。
这家伙也算个识时务的老鸟,知道该找寻什么样的良木栖息,所以就按着白胜的要求,将蜀中各地的布防图送来了。
白胜得到想要的东西后,再不耽搁,立刻启程返回洛阳。而时迁则继续留在成都调查有关拜火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