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红绳打好结后,江承一的手改为从后揽住我腰,温软细语抵在耳畔:“看到时觉得适合你,我就买下来了。一晚上一直揣在兜里,本来想明天找你时带过去的,现在给你戴上,当作是为我刚才乱发脾气道歉好吗?”
哪里还能说不好,嘴角抑不住上扬,脸颊也微红。
前一刻愁绪充盈,带了恼意,这一刻只剩欣然。忍不住抬手去摸那颗小石头,光滑莹润,摸在指尖触感十分好,抬起眼,“为什么觉得它适合我?”
“简单、纯净、清透,像你。”
想必没有女人能抵挡得住江承一的情话,只要他愿意讲。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送我礼物了,几乎每一样都带着不同的意义。不能说投桃报李,也不叫礼尚往来,看到合适他的东西,我也会买来送给他。
他烟瘾不大,但基于应酬会时常抽,我给他买过一个炮兵的烟灰缸,和一个刻了字的打火机。如今那烟灰缸与打火机摆放在他单身住处的橱窗内,他说舍不得用。也给他买过一盒bvlphili的黑白互搭袜子,至今他也就穿了两双。
我对他送的东西也都当成宝,但我表现方式却与之不同。杭州买的丝巾有机会就围,尤其与他在一起时。宜昌带回来的小石头自他帮我戴上后就没摘下来过,有一次他同事到单位让我帮忙打印一些文件,刚好红绳子突然松了掉在地上,石头本小,也没发出多大声音,我立即俯身捡起来。
却被他同事瞧见了,然后笑问:“那是不是江承一送给你的?”
这是在单位,人多口杂,我连忙摇头说不是,可对方却说:“你还否认,那是我和他一起买的,当我看不出来啊,我们县城这边都没得卖,是当地挺有名的一个工匠师傅专门做的。对了,记得当时他还让师傅在细孔里刻了字来着。”
我惊讶之极,心中波澜浮动。强自忍着去摘下小石头看的冲动,硬是帮他同事复印好文件把人送走后,才躲进洗手间里,将小石头拿下来细看。孔洞因被红绳穿过,里面字样看不太清,我扬起手,将小石头对着灯光,果然看到有浅浅的刻字。
等辨认清时,心潮澎湃。
江承一让师傅刻的字是:吾爱丫丫。
尽管还在上班,也无法控制激越的情绪,拨通了他手机。但响了两声就被挂断,很快短信过来:我在开会,有事晚点说。
有种猫爪在心头挠痒一般的感觉,特难受,特想听听他声音,哪怕什么都不说。可他在上班,而且开会期间手机按理要关机的,估计我那两声铃响引他领导注意了。
煎熬到中午时分,手机铃响,看也没看就接了,以为是江承一打过来的,刚要开口说话,却听话筒里传来一个痞痞的男声:“韩小芽,还记得我是谁不?”
我蹙了蹙眉,“林二世?”对面爆了句粗口:“靠!”
这是之前的一个朋友,交情一般,家里有些钱,所以我喊他林二世,意为二世祖。曾扬言要追我,烦不胜烦下,我把江承一的照片发给了他,说自己已经名花有主了,才止了他的念头。那会是我与江承一刚好上的时候,正浓情蜜意的很。
对他我向来没好脸色,但既然接通了电话,也不好立即挂断,开门见山问:“有何贵干?”
那头不高兴地抱怨:“韩小芽,你就不能表现得惊喜一点嘛。怎么说我也曾经......”
“没事我挂了。”我不客气地打断他,还在等江承一的电话的。
林二世连忙喊:“别别!跟你说事呢,韩小芽我问你,你是不是跟你那男朋友吹了啊?”
我对着话筒淬了口,然后骂:“闭上你乌鸦嘴,你才跟你女朋友吹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