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气氛是有些僵的。
白玄衣一双杏眸之中道不尽的阴霾,显明他的不悦。
东宫苍离才懒得管他的心情,他一边坐下来一边拿了自己的茶,慢慢的喝了一口,一举一动都道不出的雅致,之后就听他慢声道句:“左相可以慢慢道来,本殿究竟为左相加了什么样的罪?如果罪名属实,本殿可以赔礼道谦。”
第一次,宫楚发现这白玄衣也终于有了这么一天,被那人优雅的逼得有口难言。
这东宫苍离,好在是盟友。
当然是盟友,虽然还没有挑明,心里也这么认为了。
左相白玄衣到底是没有说出东宫苍离给他加了什么罪名,毕竟,人家真的什么也没有说。
如果真要说得出来,才更显明他当初的意图了。
最终,他神情阴着,道声:“看来本相是来错地了。”说罢这话甩袖就走了,气得头顶直要冒烟。
从来,还没有人能够把他白玄衣气住。
但就在刚刚,他确实是气得有言难辩。
这个宫楚果然是翅膀硬了,居然找了这么个人当盟友,以为这般自己就没有办法动摇她了吗?
他可以再给她一段日子,让她继续得意一段时间。
现在,且不管她究竟是谁,重要的是,她要与玄墨生一个孩子。
如果不是为了让玄墨与她早日生下一个孩子,他完全不会容忍她这样的嚣张。
那时,在他前脚离开后,宫楚已经笑着对身边的人说:“还从来没有人敢把左相气成这样。”不过,她之前还是感觉到了,左相白玄衣气得只怕想把她给杀了,这个奸臣什么事做不出来了,为了日后对抗这个奸臣,她还是要好好提升自己的个人实力的。
提到这事他也仅是抿了一口茶,并不答话,之后问句:“要怎么处置南宫瞳。”
“软禁。”她轻描淡写的说了这二个字,但在这二个字的背后又蕴含着多少的力量。
如果没有足够的能耐和把握,她又岂敢随便把别国的殿下软禁在此。
他瞧她一眼,她忽然问他:“我们是盟友吧。”
“不一定。”他也轻描淡写的回了她三个字,她似一怔。
他神情上染上几分的傲然,薄唇中吐出一句:“你可以求求本殿,或者本殿会心软。”
她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真的是美得不可思议的一个人,生了一个祸害苍生的脸,明明也是一肚子黑墨,偏还装得冰清玉洁,人畜无害给谁看,她忽然失笑,末了就用阴阳怪气的语调道:“东宫殿下,施美人计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