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是昨天受伤而死,到现在已经过了一夜了。
由于不想风声走露,昨天就命人把他给厚葬了。
所以,这人的坟墓就在宫中后面的坟场里,据说这里是宫中妃嫔死后给安葬之处,只是每一个碑上面都没有刻字,由于全是无字的墓碑,宫楚也分不清楚这里都是谁谁谁,好在南疆大皇子是昨天夜里才下葬的,这里还是个新的坟墓,就算是上面也没有写任何字样,宫楚也知道这是他的安葬所在。
一行人匆匆走了过来,大宫女冬虫道:“陛下,这里就是南疆大皇子的安身所在。”
这里就是她哥哥的安身所在,他就这样死在这儿了?
南疆公主直瞪着这个墓碑,道:“师兄,我要把我哥的遗体带回南疆去安葬。”
带回南疆安葬,这本是没有什么好非议的,但眼下似乎又不太恰当。
宫楚还没有多说什么,那无极却忽然就抬了手,单掌抓住了墓碑,硬生生的就把这碑给拨出了。
宫楚扫了他一眼,这个无极,恐怕不是个简单的人。
胆敢与南疆公主二个人只身来见她,又怎么会简单了。
“挖了,开棺。”他忽然发出一声低沉的言语,声音的阴沉度丝毫不压于地狱的阴凉。
既然已经做到这一步了,宫楚也就吩咐下去:“照他的话做。”
下面的侍卫立刻就去拿来了铁锹之类的工具,就地挖了起来。
大家都静站在一旁,直到棺木终于露了出来,打开棺木,南疆公主抬步就跳了过去,见他哥真的是死于此中,顿时眼神也是一厉,声音有几分悲凉的道:“哥,是我害了你……”
那时,无极也已抬步走了过去,棺木中的大皇子神色瞧起来与常人无异,倒不像是死去的人一脸惨白僵硬,反而像是睡着了一般。
“让开。”他冲一旁的南疆公主道声,随之他纵身跳入了棺木之中,伸手探了下他的脉博,毫无脉博迹像。
他伸手扒开了南疆大皇子的衣裳,这是一套新的衣裳,也是为他安葬所用的。
衣裳扒开,他胸前果然是有一个深深的剑伤,那是被刺伤的。
抬手,他点了他数算穴道,声音低沉的道:“大皇子,你可以醒来了。”
话落,片刻之间,原本死去的人忽然就慢慢睁开了双眸。
“哥哥?没死?”南疆公主在惊诧之时也忍不住要惊喜一把。
无极便解释一句:“他只是用了龟息功,给自己造成假死的现场,同时,也是有助于他自己在此疗伤。”
虽然没死,但他受伤是事实。
睁开眼来,他慢慢坐了起来,看了看身边的南疆公主,道声:“没错,我只是用了龟息功,暂时护住了自己的性命,但还需要无极帮我疗伤。”他的伤势他自然是清楚不过的,那一剑来得突然,也令他没有丝毫的防备,所以几乎是要了他的性命。
“有我在,你不会死的。”无极对他道声,转手从身上拿出几粒药丸,道:“把这个先吃下,有助你尽快恢复伤势。”言罢便先喂入他的口中,令他咽下。
宫楚那时也正看着这一幕,一颗沉重的心渐渐就放松下来。
没有死,总归是好事。
她抬步走向他,开口道:“南疆大皇子,令你受这样的伤我也深感抱谦,我已经惩治了皇后对你的伤害,现在他正在牢中为自己对大皇子的伤害付出代价,还望大皇子不要介怀。”毕竟,一会还要用他们来配制情毒的解药,漂亮的话还是要继续说的。
如果可以,她是不愿意动手的,一切以和为贵。
大皇子转眸看着她,她说得温柔又好听。
“陛下,我没有怪你。”他看着她,目光难掩那一份灼热。
从那日在路上看到她的那一刻起,就觉得她是个特别的女子。
不曾料想,她竟是西冥的女皇陛下。
尽管她也曾为了另一个人对他一再为难,却是很难控制那份对她的特别念想的。
如果情能自控,要它何用呢。
抬眸,也看到东宫苍离人正站在那里,这个人可是伤害过公主的人。
猛然,他又回头去看公主的手臂,自那日前来宫中,至今还没有看到过她。
“你的手?”他惊讶的发现,她的手臂竟然都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