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苍离留在这里不走了,和女皇陛下明目张胆的睡一块去了。
这简直是要把人给逼死了,明天他又要如何的趾高气昂?以为自己是这宫里的正宫了?
相对的,南宫瞳却是要安静许多。
独自躺在自己的房间里,静静的睁着眼睛想了一会。
女皇陛下宠东宫苍离,这是早就有的事情,如今不过是明目张胆的直接睡到陛下这儿了,这并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只是有点气愤罢了。
那个人,实在是太过自以为是了。
本来是要走的人,也许只是故意赌气要走,或者做给陛下看的,实在根本就是缓兵之计,欲擒故纵之法,总之女皇陛下一听说他要走就立刻追了过去,又把人给带回来不说,还直接睡这儿了。
以往再怎么样也没有这样直接过,现在是直接睡这儿了,那是直接朝外宣布了东宫苍离是她的男人。
次日。
女皇陛下依旧早早上床去了。
至于东宫苍离,他自然是要睡到自然醒的。
事实上,宫楚悄然离开的时候他也是知道的,只是没言声罢了,只是在她走后到底是伸展了一下自己被压酸了的胳膊,到底是翻了个身,现在床上只他一个人了,终于也是得自由了。
他何尝不是头一次陪一个人睡,而且一夜都枕在他胳膊上,现在整个胳膊都麻掉了。
瞧她很快就沉沉的睡了过去,本来想要抽出自己胳膊的,不料她还枕得紧不说,整条腿都压了过来,令他没法动弹,瞧她睡成这样子,竟是不忍心弄醒她,甚至是不舍推开她,硬生生的忍了她一夜。
也许,以后会习惯的。
也只能慢慢习惯她了,他并没有打算因为这点小事就此不睡在这儿。
只是,今天的宫楚上朝还没有回来,如今天色早已大亮了,东宫苍离在又睡过一个回笼觉后才算起来了。
下面的宫女知道他是起床了也就立刻准备了水来帮她洗漱,陛下走前有交待过,宫女们自然是不能怠慢的。
东宫殿下人都睡在这儿了,肯定是被陛下给宠了的,陛下宠的人,谁敢怠慢得了。
东宫苍离也就在这里洗漱了一番,那时北唐玉正顶着一双熊猫似的眼睛,表情阴沉的坐在外面,主要是他一夜怎么睡好,这天亮后整个眼圈都黑了。
至于南宫瞳,这会人并没有过来。
陛下现在还没有回来,大家也就各忙各的了,一旦陛下人回来了,该往前凑的人自然是会往前凑的。
事实上,今天宫里是发生了一件事情。
科举之后的成绩已经出来了,状元郎的名次也报了上来。
当听到名字果真是姬无忧这三个字的时候宫楚不知道是松口气还是紧了一口气,他到底是考上了。
大家对于姬无忧这个名字都是陌生的,但对于商惊鸿这个人,还是熟悉的,毕竟,他跟随过陛下出席过几次宴席,各位大臣还是有印象的。
当在朝堂之上状元郎被引荐进来的时候,姬无忧出现在大家的面前时,不要说各位大臣觉得他面熟,就连左相白玄衣也是微微惊讶了。
商惊鸿,姬无忧?
一时之间,他也没有料想到这里面的不同,只是这段时间确实不曾注意这个人了。
“你就是姬无忧。”殿上,女皇陛下问他,好似真的不认得他一般。
他也垂下眼睑,恭恭敬敬的行了礼,道:“启禀陛下,正是草民。”
“抬起头来,让孤仔细看看你。”她完全是不认得他的样子,他也就慢慢抬了头。
由于是新科状元郎,他也被封了新衣,抬眸,那张脸是绝大多数人所熟悉的,但是这一切让人怎么去联系?女皇陛下昔日的宠妃是今日的状元郎?
也许,只是长得有点像而已?
大家私底下暗暗猜测着,并不敢多问什么。
大家不敢问什么,倒是女皇陛下问了一些大家心里都想问的。
“这模样,倒是眼熟得很,很像孤过去的一位宠妃,请问状元郎可有娶妻生子?”她并没有解释她过去的那位宠妃那里了,只是后宫里的一个宠妃,要死要活,她也犯不着和任何人解释,毕竟,那人并没有什么显赫的家势,如果不是因着陛下的宠幸,谁会注意他几分。
“启禀陛下,草民并未娶妻,也未生子。”他恭恭敬敬的答她,对于旁人各样的眼光他并不在意,如今,能站在这里才是最重要的,他终于站在了这里,终于可以见到她了。
悄然隐藏了眸中那一片渴望,他目光平静如水,人也从容不迫。
左相白玄衣刀子似的目光扫在他的身上,对他充满了几分的审视,他自然明白他心里的怀疑,可那又如何?她现在就是姬无忧,状元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