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有关就有关么?”王母的声调不阴不阳,如同给玉帝刮骨,但绝不是为了疗伤。
“我有证人!老君,你说,偷你仙丹的是不是他!”玉帝抄起了太上老君这杆老枪。
牛栓柱不知道这是玉帝想要嫁祸,还以为玉帝破案了,差一点拔腿就跑,还好太上老君下面的话及时救了他。
“这,看着有点像,又有点不像,陛下,俺回去的时候丹房已经遭窃,实在不敢肯定。”
自己使出的枪居然放了哑弹,玉帝差点当场掐住太上老君的脖子。
“又想冤枉人?要不要我把你以前的事说一两件出来给众仙家听听?”王母直接光溜溜的威胁玉帝。
王母可不想玉帝再把别的人当枪使,下一枪要是响了可就不好办了,而不让玉帝开枪的办法就是让他直接举起手来。
王母要说玉帝的秘密!意识到这一点的众仙集体捂住了双耳。
玉帝的心都碎了:完了,王母居然为了这小子在这么多仙人面前和自己翻脸,这一定是有事了,而且看这感情还不是一天两天了。
“我玉帝从来没有冤枉过一个好人!”玉帝死撑。
如果玉帝会读心术的话,他一定能够听到身后仙人们心中震耳欲聋的一声——“我去~”。
玉帝会读心术吗?
不会。
所以他依然觉得自己以前做的天衣无缝。
“那好,既然你不会冤枉好人,而老君又没见过偷取丹药的人,你还有什么话说?”王母趁机把玉帝逼到了死角。
这王母最近上过律师培训班么?怎么如此的伶牙俐齿?玉帝心道。
“仙界一向和平昌盛,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从来没丢过东西,但是偏偏这小子出现的时候,老君的丹房就被盗了,你说他是不是嫌疑最大?我要抓他去问个清楚,有什么不可以?”玉帝强词夺理。
“他是我的人,没有证据,你休想把人带走!”王母柳眉倒竖。
牛栓柱感激的看了王母一眼,忍不住向王母身边靠了靠。
“站住,你想干什么!往哪靠呢?”玉帝怒喝。
“他是我干儿子,靠我身上有什么不可以?”王母一把把牛栓柱的胳膊拉进自己的怀里。
“你……你……”玉帝感觉自己的呼吸困难,血压飙升。
“他,他曾经企图袭击朕,朕亲眼得见,证据确凿,这回你不能包庇他了吧!”玉帝就差跳着脚骂街了,说这番话的时候嘴里像是装了喷壶,灌溉了面前不小的一片土地。
玉帝一定不知道这一次他想要嫁祸给牛栓柱的两项罪名其实都是牛栓柱罪有应得。
而牛栓柱再次吓出一身冷汗。
“袭击你?你就是人证?”王母冷笑。
“是,我身为玉帝,绝不可能撒谎的。”
“那我再给你添个物证怎么样?”王母顺手就把一面乾坤镜砸在玉帝的脸上。
这下偷袭来的太突然,而且王母气愤之下卯足了力气还施了仙法,导致玉帝的龙冠都被砸掉了,脸的正中间出现了一道红色的分界线,血哗哗的顺着鼻孔往外流。
玉帝真的发火了,偷男人还敢这么嚣张,他玉帝掌管三界这么多年就没见过,没想到这种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的事情居然发生在自己身上,真是叔儿能忍,婶儿都不能忍了。
解开上衣扣子,玉帝准备现场跟王母撕巴撕巴,分个胜负输赢。
为了给自己增加信心,玉帝在解衣服的同时四处寻找趁手的兵刃。
就在这个时候,玉帝的余光看到了王母用来袭击他的暗器,当他看轻那暗器正是乾坤镜的时候,满腔的男儿热血和身为龟公的不忿顿时烟消云散,整个人傻在了那里。
他立刻记起没有删掉推算的内容,也顿时明白王母为什么出手那么重,那么理直气壮了。
想到自己调戏嫦娥的丑态随时可能被公诸于众,玉帝什么志气都没有了。
“怎么样?让大家看看你堂堂玉帝遇袭的全过程啊,如果一面不够的话,这藏宝阁中乾坤镜还有很多,我帮你去拿。”
王母说着就要转身进藏宝阁。
“王母留步,是朕的错,是朕记错了,这位仁兄一表人才,一看就是良好仙民,怎么会是坏人呢,刚刚都是开玩笑的,这位仁兄想在仙界呆多久都没有关系,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好了,毕竟你的干儿子,也就是朕的干儿子嘛,哈哈哈哈。”
众仙家心里暗挑大指:不愧是玉帝,忍别人所不能忍,拿绿帽子当礼帽带,真不要脸啊!
“谁是你干儿子,我只认干妈,至于你,认我当干爹我还不一定答应呢。”
看到玉帝服软,牛栓柱的胆色也壮了起来,凭着痛打落水狗的做人原则,他突然语出惊人。
他这句大逆不道的话,气坏了玉帝,吓坏了众仙,逗笑了王母,讨好了如兰。
如果能够喊“咔”将画面定格,当时众人的表情简直是天下第一奇观,即便用最低劣的画技和颜料把这一刻画下来,也一定要比《最后的晚餐》更能体现人性的百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