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以为然的冷嗤一声,连俢肆挑衅的眼神紧锁湛天丞不放,“甘心如何,不甘心又如何,她不是你的合.欢,她是我的跹跹!就算我现在和她闹得不愉快,你无法否认她心里爱的那个人是我,她怀的也是我的骨肉!湛天丞,识相就立马给我滚,从我眼前消失,在这个节骨眼上我没精力对你动手!”
湛天丞也不甘示弱,冷笑道,“是吗?事到如今,你还是那么自信,自信得我都不知道该笑你傻,还是说你自欺欺人。有件事我要告诉你,合.欢昏迷之前,已经成功的记起了小时候的事。她叫我天丞哥,是用小时候那种撒娇,那种视我为唯一的口吻叫的!现在开始,我再也不会让步了,因为我有了跟你一较高低的资本,你再也不是她眼里的唯一!我虽然在她三岁的时候才搬到她隔壁,我跟她的七年也比不上你们在一起的十年长。可是连俢肆,我敢说合.欢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绝对是在澳洲,有我和她外公相继陪伴她的那十年!如果不是白芷母女丧心病狂,你和她八竿子都打不着。她是我从小就选定的新娘人选,却被你霸占了十年!我要夺回我的爱人,我不会再让你欺负的,而今的她已经伤痕累累,我若再袖手旁观,我就不配当她的守护神,不配听她叫一声天丞哥!”
湛天丞的话深深的刺痛了连俢肆的心,一时间他惊的连还手都忘了。
耳边、脑子里飘荡的都是他说的那句跹跹已经记起了小时候的事,以及他说她用小时候的那种撒娇和视他为唯一的口吻叫他天丞哥。
他最害怕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她想起来了,什么都想起来了。
如果湛天丞是她的唯一,那他连俢肆算什么?算什么!
“不……”
连俢肆愤怒的咆哮刚发出一个音节,手术室的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紧接着走出来一个穿着手术服的护士,焦急的视线来回的往他们几个人身上扫,“谁是患者的丈夫?”
“我!”一把将面前的男人掀开,连俢肆健步如飞的冲上前。
下意识的往敞开的门内看了一眼,什么都看不到,连俢肆果断把视线收回,摁住护士的肩膀,忧心如焚的问她,“护士,我太太她怎么样了?”
“她现在情况很不好,失血过多,孩子怕是很难保住了,大人也不好说。总之,你要有心理准备。医生还在全力抢救,现在的问题是血库的血不足了,你们……”
“抽我的!”
“抽我的!”
不及护士说完,心急的连俢肆和湛天丞异口同声的打断了她,湛天丞甚至都把一边的袖子卷到了大胳膊上。
“你们是A型血吗?”护士继续刚刚没说完的话。
“不是……”
“不是……”
两个人又是异口同声的回答,话音落下的时候,都憎恶的瞪了对方一眼。
面露无语的瞅着默契十足的两个人,护士觉得他俩根本就是添乱,不是A型血干嘛打断她,“那么……”
护士的话还没说完,再次被人打断,她已经彻底无语了。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刷着袖子走过来的荣驰。
“让开!让开!这种事还得我出马!”一脸烦躁的从中间把两个碍事的男人拨开,荣驰笑米米的对护士说,“抽我的,我是A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