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吸引了那位魁梧中年男子的注意,目不转睛的盯着赵九歌看,那张被劳作时做农活晒成的麦色脸上,流露着几丝疑惑,带着几分警惕。
“大叔我想请问一下,余花镇离这里还有多远啊。”赵九歌憨厚的笑了笑,右手抓着自己的黑发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上前询问着。
听到眼前这个陌生的少年问路,这个身材魁梧的男子才从上到下认真的打量起赵九歌,一身廉价的布衣,憨厚如同邻家男孩似的笑容,让这个中年大汉稍微放下了心里的警惕。
“余花镇离这不远,还有二十多公里就到了,兄弟一个人啊?”中年男子轻笑了一声,然后用手指着一个方向朝着赵九歌道。
看到赵九歌轻轻的头,余光则看向了农田角落处老牛背上的儿子,然后若无其事的道,”正好我忙完了要回家了,我们边走边吧“完就那样迈着卷起了裤脚的脚丫子,把那个孩童放在了肩膀上,另外一只手牵着那头老牛。
山里人虽然淳朴,但是细心的中年男子还是有不放心,但是一路上对于赵九歌的询问都很热情的一一回答,两人路上有有笑,很快就到了一百米开外的房屋。
到是路上在自己老爹身上的孩童张着一双黑溜溜的眼珠子好奇的看着赵九歌,似乎很少见到生人。
听到有话的声音,屋内正在做饭的一个妇人也走了出来,妇人年纪三十岁出头,姿色尚可,一身绿色罗裙和木钗凭添了几分韵味,有些意外的看到生人,妇人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微微低下了头,不过待看到只是为孩子后下意思的松了口气。
出于妇道,没有开口,而是一双眼睛盯着夫君张望,到是旁边一间房屋内出来了一对年轻口子,也被这交谈的声音所吸引,那个年轻男子有些瘦,到时看到有外人的时候,手里就捏着一把做农活的镰刀,戒备着看着赵九歌,郊区野外不比城镇,也不怪这些百姓如此心。
年轻男子身后跟着一位一位裹着头巾,身子包的严严实实的女子,手里还抱着一个襁裹里的婴儿,看那情况才做完月子没有多久。
那个年轻男子将娘子护在身后,戒备着看着赵九歌,赵九歌又不是不通人情世故,到了此时才有些明白过来,不过也很谅解对方,防人之心不可无。
”别紧张,我就是问问路的,问完了就走的,不打扰你们。“赵九歌歉意的一笑,有些感到不好意思。
到时那个魁梧汉子看到赵九歌的坐态,心有好感,彻底没了戒备,此刻也有些不好意思,看了眼天色不早便道,“要不你吃完饭在走吧,只要你不嫌弃寒酸。”
那个年轻男子依旧不为所动。
赵九歌连忙摇头,“不不不,不用了,谢谢大叔,我还要急着赶路呢,
。”
气氛有些压抑,一时间几人都没有什么,魁梧汉子也没有拦着,看赵九歌这个样子也不劝着留下。
赵九歌感觉到有些尴尬,见众人都盯着自己,自己也不好意思在呆下去,再次道了一声谢后,就转身离去。
走在梯田上,回首看去,那两家人还在,看着那孩童先是在父亲肩膀撒娇,随后又爬到老牛身上玩耍时,赵九歌在心底有些渴望这种温馨。
听到打听的消息,离余花镇还有二十多公里路,赵九歌心情也好了起来,几天赶路的疲惫也不知不觉淡去。
一路跑,迈着轻盈的步伐跑的飞快,只见到一位穿着黑色袍子的少年,清秀的脸上流露着灿烂的笑容,飞奔在乡间的梯田上。
四周有着少年哼着的欢乐歌谣声音。
“走在乡间的路上。”
“暮归的老牛是我同伴。”
“蓝天配朵夕阳在胸膛。“
”缤纷的云彩是晚霞的衣裳。“
”还有一支短笛在隐约吹响。“
”任思绪在风中飞扬。“
”多少落寞和惆怅都随晚风飘散。
”遗忘在乡间的路上。“
……
……
声音脆响,歌谣动人,悠扬在这郊外的天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