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段智兴刚起一个古怪的念头,瞬间掐断,面前之人虽然厉害,但还未必是爷爷的对手,爷爷都抗不过时间的侵蚀,他人又岂能活到现在,再说就是再养生有道的人,也不可能百载之后还能面相白净!
丁一见得对方摇头不已,猜想定是不信,也不强求道:“不管你信不信,反正这声‘前辈’你是逃不掉的。”
段智兴皱了皱眉,正yu说话,丁一道:“如果你想与你爷爷平辈,你大可随意。”
这一下,段智兴脸se一变,踌躇许久终于缓缓道:“前辈!”
他被逼无法,一声前辈至少喊的没有错,不管怎么说,面前的断臂人年龄比他大,他也不敢冒着不孝去验证这谎言有多大。
终于听的段誉后人这声尊敬,丁一心里顿时舒畅,道:“你与洪乞丐论兄相称,他称我为前辈,你无可厚非。”
闻听此言,段智兴还能说什么,看来这声前辈是逃不掉了,这样死磕也无甚用处,见得洪小弟如此,他心中最大的故障顿时消失,他拱了拱手道:“不知前辈来大理做什么?”
其实他心里还有一句‘这几ri宫中少食是不是你搞的鬼’,不过这偷终究是不雅,也就当作不知道了,免得惹人不爽。
丁一不想段智兴回去打扰那对鸳鸯,是以道:“本是睡了一觉,醒来无聊就四处走走,正好,我与你们段家有些渊源,你带我去段誉墓前上柱香如何?”
段智兴闻言浓眉紧跳,还当面前之人又在胡扯,不过想到对方身手了得,相信他也不会与爷爷一个牌位计较,勉强点了点头,开始向着宫内走去。
这时已近午后,段智兴在前引路,丁一缓步而行,这一个恭恭敬敬,直是让皇宫侍卫好奇身份。
两人绕了许久,终于来到一处肃穆之地,似是个庙堂,院内清静幽雅,甚是整洁。
只见段智兴道:“前辈,皇室繁文缛节,这陵墓皆是不便,只能带你来到我们段氏灵堂。”
丁一点了点头,也不说话。
段智兴认真看了眼丁一,见得其真心无半分不满,这才轻舒一口气,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内漆黑,气味混杂,平排排烛光在闪烁但不知是屋子方位还是挂在屋子四处的金龙白棋的原因,丁一就是觉得屋内亮不起来,心里也跟着一份沉重。
见得朦胧的香火弥漫,白缈缈虚烟绕梁而去,丁一缓缓的上前,见得一排排的灵位,终于分辨出从上往下的第六个台阶上摆放着‘宣仁皇帝段誉之灵位’。
唉!
丁一叹气一声,往ri的纠葛也随着这人死消失一尽,丁一直愣愣的看了许久,终于从桌前抽出三支香苗,就近身旁的蜡烛缓缓的点了起来。
段智兴见得身前人扇灭禅香的火苗,恭恭敬敬的拜了三拜,心中着实轻了口气,要说他最喜爱的就是把六脉神剑发扬光大的段誉皇爷爷了,他还真怕某人会胡搅蛮缠,不过下刻却是听的丁一之言,他的脸se不由的一黑,刚起的好感瞬间消失。
只听丁一直呼皇爷爷名字道:“段誉啊段誉,一直以来,我都没瞧的起你,没想到你还真是争气,死在我前面不说,还死在少林圣僧的前面,真是有本事。”
段智兴嘴角抽了几抽,真心悔不该带他前来祭拜,原本想这人会嘴里留点口德,倒是高估了对方,不过下刻这个少林圣僧称谓却是让他一震。
什么?‘他’还竟然活了这么久?这...这断臂人到底是谁?他怎么会知道有圣僧存在,要知这位老前辈有六七十年没出过少林寺了,怎会?
正自震惊时,却见断臂人陡然一怒,大喝一声,满脸狰狞的转过身来,抬手就是向他一掌。
丁一怒道:“贼子!欺人太甚!”
砰!
段智兴焉能想到面前之人刚才还好好的,这刻却是怒气禀然,虽然感受到内力的鼓动,但是依然只能闪避半个身子,被轰了个正着。
幸及他一直提防,左手挡在胸前,只听咔嚓一声,手骨顿时断裂,身子快速的被击出门外。
噗!段智兴倒地便是几口鲜血,他都来不及思考怎么回事?见得门窗齐齐碎裂,灵堂被他撞出一个大口子,悔怒道:“枉我尊你一声前辈,竟然背后偷袭!”
丁一话不言语,身子飘然出外,见得地上还在发火的段智兴,双眼赤红就是劈去,口中恨道:“你们段家都该去死!”
段智兴心中十分不甘,这大好年华,竟要冤死他手,原道死不瞑目,在这千钧一发时,却听院外一声高喝。
“手下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