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星刚走,万剑宗的信便是到了,一个华山门下弟子门外禀报。
赵不忧着那弟子进来,捏了那信,眉头皱道:“送信的人呢?”
赵不忧口中说着,心下则是暗道:“万剑宗在这时给我送信来,究竟安的是什么心?”
要说万剑宗会来信求饶那可是天大笑话了,就不说万剑宗绝对不会这么做,就是做了,也不会有人接受,任何有丁点智慧的人都会明白。
所以赵不忧才是不解这信上会写些什么,甚至他怀疑这里是不是落了什么毒粉?
殿内三人互相看了看,赵不忧当下便想找那万剑宗的送信之人,招来问上一问,顺便将那送信之人扣下,好向其他大派显示自己的决心,也不想其他大派知道万剑宗与自己联系后误会。
方是要罗其星拿下常家小姑娘和行剑,好来迫青城和崆峒,却不想转眼便要轮到了自己。
赵不忧的心下刚起的畅快,便又烟消云散,自是暗恼。
那华山弟子见赵不忧问来,当下恭道:“回掌门的话,那送信人不过是山下村民,非是万剑宗中的人,弟子也是问了那村民,却是万剑宗许了厚利,要他们代为转交的。”
赵不忧闻言,咬了咬牙,暗恨万剑宗办事到是小心,当下挥退那名弟子,稍做犹豫,扯了一小块袍脚,拈了手想,小心将信拆了开。
那信不过是行云的一番解释,自然不会有什么机关,不过赵不忧仍是小心,拈着纸角,将那信看了一遍。
一看之下,却是暗惊!
因为信中不仅言明了事情经过,更是提到不只是给华山送来这信,其余大派也是一个不落,全都送到。
赵不忧的担心便在于次!
当下冷道:“大派中难免有心思不坚的。就如那青城、崆峒等,这些门派与那个行云小贼关系密切,本就兴致不高,如今再有这借口不知他们又会如何?”
说着,将信交了给曲正秋,赵不忧的心下随即转了开念头。
萧寿臣与自己的事,行云手下有多少证据,赵不忧不知道,所以心下更是不安。也就更想让万剑宗消失在这江湖之中,此番围攻,定要做到万无一失!
见曲正秋和郑严都将那信看了完,赵不忧哈哈一笑道:“那行云真是可笑。”
他这一笑,自是将那曲、郑二人的目光引了过来。
郑严眉头微皱,就听赵不忧继续道:“这行云如不是有意来取笑我们,便是将我们看的如他一般愚蠢!
且不论他这信中所言是真是假。就算是这真的又如何?那萧寿臣在万剑宗里作个反便不是万剑宗的人了?那萧寿臣作个反,万剑宗便能不认帐了?”
冷笑了笑。赵不忧继续道:“难不成罗师弟今日将那常家小姑娘和行剑杀了,改日我说他谋我这掌门之位。将他逐出华山,华山派便能妥清干系?崆峒、青城也能一笑了之?”
赵不忧故意用罗其星做比喻,也幸亏了罗其星不在,否则又要好一番地口角。
“这么大的事。哪可能因为他这一句话便做罢?师叔,郑师兄,你们说他是不是可笑?”
赵不忧说罢,郑严眉头皱了皱。没有回答,曲正秋看了看赵不忧,点头道:“有些道理。”
赵不忧见郑严似在想些什么,当下问道:“师兄可有什么想法?”
郑严摇头道:“我却是在想罗师弟此去倒也是及时,就如掌门所言,各派都有各派打算,只不过都是惧于万剑宗的实力与复仇心切,才聚在一起去攻。
如果没有那萧寿臣的证言来坚其心志,怕有那么两三派退缩,到也不希奇,毕竟这一上太室,是要死人的,谁都不想平白损失了实力。”
看了看赵不忧,郑严面色不变道:“所以罗师弟此去倒也是及时,擒下那常家小姑娘和行剑,然后由掌门去信崆峒、青城,可借此让其他大派注意崆峒、青城,也能借此约束那两派可能的异心,做个警告。”
赵不忧本是担心这掌刑师兄会有什么异议,虽说这华山派中,自己是掌门,可上有曲正秋莫大声望,一旁还有罗其星蠢蠢欲动,就是这郑严,因为掌华山刑罚,不常参与近来,可却也是令全派心惧的人物,举足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