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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四章 家和万事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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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事情当然就是王况知道的了,黄大出于喜爱,忍不住的揪了下细儿的耳朵,然后就是细儿一时忘了自己是女扮男装,叉着腰就想骂“调戏”她的人,这才被发觉了身份。。

既然李恪已经发话,那么黄大的婚事也就和王凌一起操办起来,若王凌只是纳妾,那么黄大的婚事肯定是不能放在一起的,即使黄大不在意,可架不住细儿是吴王府出来的人啊。

倒是李恪,这回一反常态的神秘起来,让孙二去提亲的时候,只说是临安末家人,不让提自己的身份,出席婚礼,也只是以宾客的身份出现,仿佛和细儿不认识一样,就连小笨,也是装作不认识自己妹妹。

王况看了觉得好笑:你们这么装,固然可以瞒得一时,但怎么能瞒得了一世?若黄大只是个籍籍无名之辈,或许这么装也就过去了。

可黄大一直是跟着自己的,自己被人注意,那么自己身边的人肯定也是要被人注意的,尤其是连老魔王都想挖墙脚的黄大,祖籍何处,出身身份,曾经从事什么职业,妻何人等等,总归会有曝光的一天,真正能让末细儿远离任何威胁的做法就是他李恪从此不再过问任何政事,少露锋芒,从夺位之争中脱离出来。

十月廿三,自然又是建安人的喜庆日子,大小东家娶平妻,小东家的随从黄大郎娶亲,都是值得庆贺一番的,王况也破例的下厨,连整出了几道菜来,这在平时,一顿想要让王况连整三道菜都是难得。

此时的夜间天气已经转冷,恰是吃火锅的好时节,王况早就让铁器铺里用铜打了几十个大鸳鸯锅,做那连体的火锅麻烦,费时需多,王况觉得有小泥炉就足够了,没必要整那么复杂。

正宗的火锅,其实应该是用的九宫锅,即是在锅里用四片开口开空的隔片,将锅隔成九个格子,这样的锅,放在炉上烧的时候,中间格子的汤是大开的,没多少的油,油全被挤到旁边格子里去了。在这样的格子里涮火锅,不大喜吃辣的就在中间涮,喜吃辣喜吃油的就在旁边涮。

王况做的鸳鸯锅,就是仿造了九宫锅的样式改过了的,中间的隔断成个“中”字形,两个“口”部都有不少孔和其外围相通,也能达到九宫锅的效果,喜欢吃油点的,在外面烫,不喜油的,在中间烫,而且还可以让爱吃辣的在外围烫够辣,只能接受中辣的在中间烫是中辣,不吃辣的在白汤那边烫,一点辣味都没,比九宫锅还要好用些。

汤底自然是王况来调,无非就是先将大料(八角,桂皮等味冲的香料)在油中煎香后捞出,然后倒如葱白,姜片,蒜白等小料煸香了,辣汤则再加大量辣椒干,小火,中低温油慢慢煎香后,淋酒,或是加鸡汤或是加豚骨汤即可。

这火锅的汤头随个人所好,可以随意的更改加减料,油可以用豚油,也可以用牛油,甚至芝麻油花生油都可以,只是不要用茶油菜籽油和豆油;可以加个鱼头进去熬,也可以加个蟹进去,或者愿意的话,丢泡菜,酸菜这些都行。都是随个人喜好,只是一个香料煸出香味的程序需要做足了,那汤才香浓,若是这一步不做足了,那么哪怕你料放得再多再好,也是白搭。

自打当初在长安林家推出那不算是火锅的火锅后,王况就再也没有做过火锅的,因此懂得吃的人并不多,只有王况这桌而已,还是在王况示范了后才知道的。至于其他桌的,一看端上来一个火炉,然后架了个奇形怪状的锅,锅里烧着红的白的汤,又端上来不少的生食比如说豚腰豚肝片,比如说那切的薄薄的羊肉,比如说生的鱼片等等和酱料,都几乎傻眼了:这可要怎么吃?有的是到过一些喜欢吃生食地方的,就自作聪明的步了当初林荃淼的后尘,夹起一片生的在酱料中沾了沾就往嘴里送,这一嚼就觉得不大对,可当着众人的面,身为宾客,不好就这么吐了出来,只能是表情夸张的咽了下去。

好在王况也安排了家人,一桌一桌的示范了过去,因此出丑的也仅那么几个性子急的人而已,这一顿的酒席,是吃的个个叫过瘾,在这微冷的天中,热乎乎的烫了送到嘴里,那怎叫一个爽字了得。就有人暗暗打定了主意,以后天冷了,就去富来点上这么一锅,没听刚刚说的么,想烫什么就烫什么,由着自己去点,那多惬意。。

汤头的熬制方法,自然还是富来客栈的几个厨师掌握,还有几个天下大比后被暂时留下来帮厨的建林酒楼厨师,至于说山外山,因为要走隐蔽路线,只能是等到建林酒楼学会后,他们再去长安学了。锅的样式也是好记,又没尺寸要求,只要保证两边的红白汤不相窜就行了。

熬制汤头的时候,王况想到了白汤鱼头,就顺便把熬白汤鱼头的方法也一并教了,想要鱼头汤如牛奶一般的又白又浓,说穿了其实很简单,无非就是鱼头在加汤熬之前,先用中火将一剖两半的鱼头两面都煎熟了煎透了,然后加水熬煮小半时辰,那汤就又白又浓,很是好看。

等到两对新人都入了洞房,有人又寻思起听墙根来,尤其是小芣苢这丫头,自己和王况运动时候叫得过瘾还不满足,也想听听别人是怎么叫的,竟然也参加进了“墙根大军”中去,不过黄大的墙根她是不敢去听的,还是小丫头的时候,就被黄大天天板着一张脸吓怕了,所以,她跑去听起王凌的墙根来。

黄大的墙根,说实话,还真的没人敢去听,只有黄良,腆了脸的猫着腰,躲在一棵树后,王况理解黄良,他大兄只剩了这么一棵独苗,因此,那一房的开枝散叶任务就全压在了黄大身上,所以他做叔叔的自然是关心之至。

至于说李恪,身份摆在那呢,不好意思去听墙根,小笨就更不会去听,所以他们是早早就告辞走了,第二日,等到再和细儿见过一面,道完别,就准备启程离开建安,王况估计,李恪应该是有了什么初步计划了,只是他既然没有和自己说,也没让自己帮忙,自己也不好意思去探听就是。

倒是王凌,别看平日里脾气爆烈了些,但待人却是和气的,所以想听的就全往他那里去凑,却不料,王凌的房门口早有人拿了支笤帚在守着,不是别人,正是陈丫儿,她也不管黑灯瞎火的有没人,闭着眼,挥舞着笤帚是一通乱扫,专门捡那墙角,窗下,树影中这些个灯火照不到的地方使劲的乱舞,打得鸡飞狗跳的,不光听墙根的挨了几下,连带着那些花花草草也遭了殃去。

只有王况站得远远的,他发现,王凌当初说新房要听他自己的布置,却是没有另起新房,还是在原来他和陈丫儿的房里,估计也是看了王况搞大被同眠,并没给小芣苢另安排个房间,就有样学样的,果不其然,等到这边听墙根的被赶跑了,屋里就传出了王凌低声呼唤陈丫儿进去帮忙的,想必是那新娘子怕羞了,身体僵硬的缘故,所以需要陈丫儿进去安抚。

王凌也是好福气啊,不比自己差,能摊上了陈丫儿。王况突然对王家的兴旺满怀了信心,所谓家和万事兴,现在只剩了王冼这一房,若是以后王冼也能夫妻和睦,那么王家再不发达,简直就是天理难容了。

陈丫儿这才一被王凌叫了进屋,王况就看见小芣苢这丫头又凑了上去,半晌这才脸红红的跑了过来,扑到王况的怀里,不住的蹭啊蹭的,还掂起脚跟,贝齿轻启的咬着王况的耳垂:“夫君。。。。”叫得极为的腻声,王况站的地方灯火并不亮,他将小芣苢拥在怀里,手在袍子的掩护下,伸进小芣苢襦裙里去摸了把,拿了出来在小芣苢嘴上一抹,哈哈一笑,羞的小芣苢直跺脚不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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