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五0章 为王况请功
阎立德也很纳闷,怎么那个蒲家小子还曾经得罪过王家二郎的,王家二郎却总是给他送功劳;而自家细郎,还是贵为魏王,怎么就那么不招人待见呢?不管怎么贴了上去,王家二郎都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去,要说是为了避嫌,那也不对啊,李恪同是皇子,也是一王的身份,怎么王家二郎就不忌讳?
长孙无忌也是郁闷,他对自家外甥的所作所为也是实在无语了,人家个个都要上赶着和王家二郎搞好关系,你倒好,只因为魏王找过了一次王家二郎,就怀疑王家二郎站到了魏王那边去,而干起了使人下毒这样下作的事来,还好人家王家二郎没有深查下来,否则的话,这事情只要一暴露了,都不用皇帝废了你,天下的文人用唾沫都能把你淹得个体无完肤了。
但是蒲熙亮这个例子就摆在那,所以,这两个不管怎么纳闷,也是只能信了王家二郎可能真的是看人顺眼不顺眼来下菜的,在这一点上,那是谁也没招,他们自己也知道的,有时候,就是那么莫名其妙的很是讨厌一个人,哪怕那个人并没得罪过自己。因此,他们所能做的,只是尽量的不和王家二郎闹别扭。
想到这一层,长孙无忌瞟了一眼坐在马周身边的于广兆,心中有点暗恨,你说人比人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同样是侍御史,看看人家马周,不光是给建州的考课评了个优上的高分,这段时间还使劲的为王家三郎造势,硬生生的把一个才学并不突出的王家三郎给捧成了建安小才子。现在就连皇后都听说了王家三郎了,连带着现在晋王也是总喜欢去找王家三郎。
这边厢众位大佬是各怀心思,李世民坐在上面,可是瞧得清清楚楚的,那些臣子们自以为在下面做点小动作,挤眉弄眼的很是隐蔽,陛下瞧不见,却不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全落在了皇帝的眼中,而作为皇帝,对于这一点却基本都是不舍得道破的,古往今来都是如此,想想下,要是让臣子们知道了下面做的小动作瞒不过皇帝,那么以后他们还敢么?没人敢做小动作,那皇帝就怎么显示出他的“明察秋毫”来呢?或许,也只有那些当过老师的人,假如这个时候也穿越了过来,成为底下坐着的臣子中的一员,才能知道不管你小动作做得多隐蔽,还是要被发现的。
因此,李世民也就任由着下面的人你瞪我一眼,我又对他勾勾手或者挤挤眉毛的,其实他心里也是很爽的,很难得的,文官派系和武将派系的意见统一了起来,豪门世家派系和寒门也统一了起来,若要是所有的政事都如此,自己只要表达出那么一点意思,下面的人马上附和,该有多好。
反正不管怎么着,这出兵的议题就是没有碰到任何的阻力,顺利的通过了,远在建安的王况也不会想到他的提议会这么顺利得到一致的认可,实在是那银矿的传言太过诱人了,而这个时候的当局,远没有后世和谐朝那么的虚伪,汉帝为了几匹马都敢发兵,何况现在是一座巨大的银山摆在面前,还是倭人理亏在先呢?
这边还没等李靖领命回去排兵呢,那边,唐俭却又嚷上了:“陛下,辅国建安县伯又立一新功,不能不赏啊。”
长孙无忌一听大奇:“怎么,某怎么没听过王况又立新功?怎么你民工尚书倒是听说了?”他做为散官之首,朝中的散官动向,向来都是由他报告给皇帝的,这下唐俭却是有点越线了,因此,长孙无忌心底里难免有些不快,一句民工尚书就脱口而出。
事实上,这两人也是一直别着苗头的,本来李渊肯起兵里面至少有一半是唐俭的功劳,而且从太原起兵后,开始的头两年,每次碰到困境,都是在唐俭的坚持下,李家父子这才咬着牙挺了过来,没想到长孙无忌却出了个好妹妹,使得现在的长孙无忌死死的把唐俭给压了下来,不光是官职上高过唐俭一头,爵位上也是如此,长孙无忌为国公,唐俭只得了个郡公,要说唐俭没有点小嫉妒,那是不可能的。因此,这两人暗中的较劲可是一直没停过的。。
“齐国公没听过可不等于没有啊,不信,大可将赢太医叫来问问,如今宫内的寺人,都基本给动了刀子了,还有那建安县伯随从黄大的大兄王五,原来是膑骨碎了,现在却能站立了,这怎么不能算是大功?前方拼命的将士,总是有骨头折了碎了的,若是此法能推广应用,则是我大唐将士之福,则能有多少能战之将不用拖着残肢暗恨英雄无用武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