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是谁?为何躲在帐外偷听”拿刀架着我的是个满脸横肉的粗壮
“怎么?不说是吗?好……”见我不语,男子粗眉一扬,露出一排整齐的大黄牙,而就此同时我亦感觉颈项处不禁传来一股剧痛。
“老钱!她不会说话!”开口的原来是一直站在不远处的燕队长。
“不会说话?哑巴?我看不象!不会是装的”。
我无视他眼底的嚣张,不觉腾出一只手抚上颈项处,低首!
果然!苍白的手指上已然沾着夺目的鲜红,刺眼的很。
“女人!你偷听我们的谈话到底有什么目的?!”大黄牙显然不耐烦了,架着我脖子的刀力道不觉一深。
好疼!眉心紧凑。
我恼怒地抬起头,冷眉对上他此刻极度气焰的眼神。
“够了!老钱!把刀放下!”突然,一个低沉的声音打破了我们之间僵硬的气氛。
“你在外面干什么?”翛冉不紧不慢的开口道,语气虽和善,但眼神却极其敏锐,犀利。
“给她笔、纸……”声音如磐石般坚定。
我强压住内心的悸乱,不顾颈项处不断传来的阵阵刺痛。
抬步,走至他们围着的案桌前,默然地盯着桌面上此刻摊平的有些泛黄的宣纸上。
一边平稳着有些急促的呼吸…
心里很清楚,今……我如给不了他、他们一个合理的解释,恐怕无法脱身。
沉思片刻,我原本紧握的双手缓缓松开,眼神一凛,毅然提起笔。
“我有一计献上”
一气呵成,没有一笔的停顿,偌大的六个字放大在他们的眼前,我神色自若地搁下笔,抬首!
笔尖刚落地,便听到周围一片哗然声。
“笑话!你一个女人,又是一哑巴,知道我们谈论的是什么事吗?你懂解决之道?你如果真有办法解决,老子就把这颗头拧下来给你当凳子!”黄牙男一脸鄙夷地斜视着我,那把刀此刻正被他单手抗在肩上。
我嘲讽地看了他一眼后,又重新抓笔落道:
“看样子,本姑娘今晚房内要多一把凳子了”
“哈哈哈……”周围顿时扬起一片哄笑,与之前的紧张气氛形成强烈的对比。
自然,除了一旁气的脸红脖子粗的黄牙男,以及那个自始开始便一直默不作声站立于角落的某人。
翛冉嘴角不易察觉地一扯,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脸上浮起雍容俊雅的笑容。
“好!你说!你有何方法?”黄牙男见自己竟被一女子如此奚落,恼羞成怒的喝斥道,额角青筋爆出。
我扯了下嘴角,落笔……
“以鼓引位”
最后一笔刚划过,坐在高坐上的某人顿时眼神一凌,不觉微微眯了下双眼…
“什么意思?什么以鼓引位?!你不要故弄玄虚的,把话说明白点”黄牙男凑近一看,只见只有四个字,而且自己还看不懂,有些气结。
而其他众士也都不知所云的互相交语耳……
帐内顿起一片细碎的议论声。
“啪啪啪……”就在大家窃窃私语,疑惑不解之时,一阵清脆响亮的鼓掌声不禁响起,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果然妙计!”寻声望去,原来是高坐上的他,一身素净的月白色锦袍,腰间系玉,却丝毫掩盖不住浑身的王者之气、霸气。
此刻他的眸光,正无声无息扫视着我,一丝错愕和斟酌不易察觉地闪过,目光流转,似略有所思地打量着。
只见大家依旧还是云里雾里的猛抓头皮。
我只看到满帐的头皮屑在飞扬,不禁一股恶寒。
翛冉不经意地瞥了眼周围的众士,眼底闪过一丝薄怒。
“这位姑娘的意思是,既然现在这雾暂时散不去,我们则可以借着鼓声来告诉河上的军士我们的位置,以便给他们引位,让他们能安全的靠岸”开口解释的居然是那个一直隐身于角落把自己当忍者的他。
那个满脸胡须的男子……
正双手抱胸,双眸含笑的望着我。
虽然此时此刻,对上他的笑意,却给人一种漠然、冷然,双目清明而沉寂。
紧闭的双唇越来越无法抑制内心的汹涌澎湃。
蓦然,颈项处的伤口不禁一收缩,生疼的很!额前竟冷汗涔涔……
“哈哈…我还以为是什么妙计原来不过是妇孺之见,用鼓声引位?这不等于告诉他们卺军我军的位置”大黄牙啐了一口看着我。
“对啊!姑娘,你这方法虽然可行,不过这么一来不就等于暴露了我们自己的位置了吗?”站在一旁的燕队长微微皱了下眉。
我自动无视那个大黄牙,随即看了眼燕队长,轻叹一声后随即轻轻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