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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视那人是否离去还是继续留在屋外,似乎都与己无关,只见那黑衣男子头亦不回地直入木屋。……
仿若入无人之地般从容淡定。
原本对那女人的话语还存有半信半疑,却不曾想,竟然真的在此处荒野郊外看见蕲皇,更为奇怪的是,居然只他一人,却不见半个侍卫,不过,既然他会莫名的出现在这里,那么…
敛去心中一股莫名的不安猜忌…
黑衣男子双手一伸,木门发出又一阵‘吱’的沉闷声响,却在刚一推开房内便觉得从室内某处扑面袭来一股异常的清冷,这股冷气,冷的不带有一丝的人气,冷的渗入骨髓,冷的让人不由的心中发颤,视线竟不由自主的仿佛被什么牵引般直入纱帘垂下的床榻之上……
呼吸一顿。
虽然离自己不过十步的床榻被一幕月白色的帐帘遮挡了些许视线,可依稀能透着室内的灯光隐约见到一个平躺在床上的轮廓,似乎这一室的所有萧冷入心的感觉都是由这床榻处蔓延出来的。
心不觉一沉,竟莫名的有些胸口压抑。
那个女人的话瞬时浮现在脑海之中,隐隐中,心间拂过一种可怕的念头,竟脚步不由地迈出一步,两步,三步……
步步艰难,如被灌了铅般沉重难移。
就在离床沿不过半寸的时候,脚步俨然一止,无意识地伸手一撩。
手背拂过纱帘的刹那,竟然有一秒的犹豫……
毫无预兆,映入眼帘的竟是一张苍白近乎透明的脸庞,苍白的唇,没有一丝一毫的生气。……!
“潯月?……”只见黑衣男子原本冷漠不变的脸色,眼神骤然一变。
手指微微一颤,一个俯身,放在她的鼻息之下,刹那间,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那股阴冷直通过毛孔流进血液之中,传遍全身,大脑一片空白。
黑衣衬托了黑夜,黑影沉沉,男子沉默不语,神色有些恍惚,立在床前,看着平躺在床榻上的她,眼底浮现一丝黯然神伤的清寂,亦将一切情绪坠入黑夜之中最终被便被淹没……
时间仿若在纱帘被撩起的一刹那冻结了住,周围仿佛一切没了感官,只余下眼底映出的倒影。
她…竟然…
怎会如此?她那身上的伤又是何人所为?难道真如那个女人所言是那男人,不!
那个男人如此高傲,如此自傲,即便如此恨她亦不会要了她的命啊!
可,眼前的人的确气息全无,心跳亦是……
黑衣男子原本沉黯的双瞳突然似想到什么,眼底闪过一丝精光,复杂神色难辨。
只一秒,便见黑衣男子毫不犹豫地一个俯身,双手一托,竟将床榻上的毫无知觉的人一个打横抱起…
脚步刚欲踏出门栏,眼中寒光一闪,一个止步,视线流转,瞥了瞥角落处,只一个挥袖,打翻了案桌上的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