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阎光头点了点头,老老实实的带着一帮马仔走了;待到他一离开,亲戚们就开始议论纷纷起来,大家都在说阎光头不近人情,只有阎之田说了一句公道话:“老二现在是公众人物,也是咱们老阎家的一块门面,以后大伙儿都注意着点儿,尽量别给老二惹麻烦。”
阎之田的话在老阎家还是挺管用的,当下众人纷纷点头称是,于是热闹的家宴又继续开始了。
从阎广发家一出来,阎光头就带着人直接去往村口了,王老六不解地问阎光头道:“阎总,你这是要走吗?”
阎光头摸着自己的光头皱眉道:“今儿搞这么一出,家里人谁还看不出是我在背后搞的鬼,大家嘴上虽然不说,可是心里对我多少有点儿不舒服,毕竟广发还是我的亲堂叔啊!我留在这儿大家心里都不舒服。”
王老六又问道:“那你这一走祭祖的事儿咋办?”
阎光头苦笑了一下,淡淡地道:“以后再说吧,现在不是时候。”
王老六点了点头,和阎光头一起上了一辆劳斯莱斯,这时阎光头忽然转过脸对他道:“对了,回去以后你去给康书记打声招呼,对我堂叔一家就只追究他们打人的事儿,贪我钱的事儿就算了,另外你赶紧去找人把这村里的路桥和学校修好,就当是给我堂叔一家赎罪吧。”
“是是是,我马上去办。”
“嗯!”阎光头点了点头,,靠在车椅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看样子心情很是糟糕,王老六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又怕自己说错话惹得他发飙,只好闭上嘴巴把脸转到了另一边,一行人就这样默默的驱车回到了江州的凯申大酒店。
进了酒店大厅以后,阎光头却发现林枫正火急火燎的带着靳战东准备出门,当下他连忙跑过去问道:“枫少,您这么着急去哪儿呀?”
“去宣河。”林枫淡淡的说了一句,和靳战东钻进一辆奥迪a8l就疾驰而去了,弄得阎光头站在大厅里半天也没回过神来,好端端的去宣河干嘛呀?其实阎光头根本不知道,林枫之所以如此着急上火,是因为他的四姨太蓝燕琳出事儿了。
林枫和靳战东坐着专机回到了汉江,然后又搭乘直升机马不停蹄的赶到了宣河县委,一进县委书记的办公室,就看见陈卫民正在里面急得来回踱步,林枫赶紧问道:“情况咋样了?”
“枫少,你可算是来了。”陈卫民一看林枫走了进来,焦急的脸上当即露出了一抹喜se,他一个箭步来到了林枫跟前,道:“枫少,州检察院的人已经到了县检察院,我已经派了县委的工作人员过去跟他们交涉,你放心,你不点头,天王老子也休想把蓝检给带走。”
林枫闻言面无表情的坐到了沙发上,掏出一包黄鹤楼1916来递了一支给陈卫民,道:“你坐下,把具体情况给我说说。”
陈卫民接过烟点上火吸了几口,道:“枫少,项永平这人你还有印象吧?”
林枫点了点头,道:“好像是咱们县的建委主任,他咋了?”
陈卫民道:“因为项永平涉嫌收受贿赂,前天中午县检察院把他给抓了,蓝检是带队负责人;项永平到了县检察院之后一切都很正常,没想到昨天早上却发现他死了,而且身上还有多处瘀伤,州检察院怀疑项永平受到了刑讯逼供,因此要带蓝检回去调查。”
“依蓝姐的个xing应该不会对嫌疑人刑讯逼供吧,我倒是有这个可能。”林枫淡淡的笑了笑,随即说道:“我和蓝姐的关系你也知道,这个事儿我不方便出面,免得被人抓住马脚;这样,你辛苦一趟,去把蓝姐接到县委来,有些情况我得当面问问她。”
陈卫民闻言有些为难地道:“枫少,要是州检察院要强行带蓝检走咋办?”
林枫淡淡地道:“怕什么,你是本地的最高长官,你的地盘你做主。”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陈卫民重重的点了点头,拿起公文包就走了出去;林枫则把身子靠在了沙发背上,闭上眼睛沉思了起来,过了一会儿,他猛地睁开眼睛,然后拿出手机拨打了陈剑喻的电话;几分钟以后,几辆jing车呼啸着驶出了鄂北省公安厅刑jing总队的大门,朝着宣河的方向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