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没发现什么。”
“你赶紧派人把那根竹管送去刑总技术处化验,我给侯哥去个电话。”
刚放下手机,就听陈卫民呵呵笑道:“枫少,这下可好了,总算是把那根竹管找着了,看样子那晚上偷偷潜入县检察院杀死项永平的家伙的确是贾云润。”
“好个屁呀!”林枫没好气的白了陈卫民一眼,道:“贾云润死都死了,确定这些对案件有什么帮助?切!”
陈卫民闻言脸上的笑容当时就僵住了,好半天他才尴尬的笑了笑,道:“枫少,接下来咱们怎么办?”
“不知道。”林枫叹着气摇了摇头,道:“先吃饭,吃完再说。”
吃完饭从土鸡馆出来,陈卫民问道:“枫少,咱们现在干嘛去?”
林枫点了一支烟,淡淡地道:“陪我压马路去吧,心里烦,不想坐车了。”
几个人抬脚刚走了几步,林枫忽然停了下来,陈卫民问道:“枫少,你咋了?”
“别出声,让我想想。”林枫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陈卫民赶紧把嘴巴闭了起来,不一会儿,林枫忽然呵呵呵的笑了起来,看得陈卫民等人是一愣一愣的。
“我他妈这回还真是傻了。”林枫一边笑一边自嘲了起来,陈卫民不解地道:“枫少,你在说啥呢?我怎么听不明白啊!”
林枫把着陈卫民的肩膀笑道:“我问你,项永平是干嘛的?”
陈卫民闻言疑惑的看了林枫一眼,道:“建委主任呀!咋了?”
林枫又问道:“建委主任是干嘛的?”
陈卫民不假思索地道:“管建设的呀!”
林枫点了点头,道:“这就对了。”
陈卫民伸出右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不解地道:“什么对了?枫少,你能不能说明白点儿。”
林枫笑道:“你想想,项永平身为本县的建委主任,全县大大小小的工程都得他说了算,如果他要死,十有**是因为在这些工程上得罪了某些人或者威胁到了某些人;之前咱们的工作一直在围绕着项永平的死开展,现在看来这个方向应该是错的,下一步咱们应该围绕着项永平批出去的那些工程开展,我想必定有所斩获,你说呢?”
“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这茬呢。”陈卫民兴奋的点了点头,转过身对李葆华道:“李局,你马上组织警力调查近几年从项永平手里批出去的工程,看看都是哪些人在做,然后围绕着这些人进行关系摸排。”
“是,我马上去办。”李葆华点了点头,转身就走了;林枫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微笑着道:“这下就快要有眉目了。”
两天以后,林枫等人聚在了雷鸣的办公室里,李葆华带回来了一个好消息。
“马顺志,顺志地产有限公司董事长,现年四十一岁;此人的顺志地产有限公司在过去两年时间从项永平手里接到了我县多个建设项目,其中包括县人民广场、县火车站站前广场以及火车站主楼,另外还有城区的多条道路和桥梁工程;最关键的是,这个马顺志是唐亭伦老婆的亲弟弟,也就是唐亭伦的小舅子;另外我们还查到马顺志跟州人民检察院检察长刘东川关系密切,更重要的是,贾云润就是刘东川一手提拔起来的,私底下还有人听到贾云润称呼刘东川为恩师。”
李葆华介绍完了情况,林枫兴奋得拍起了手掌,开心地道:“干得漂亮,这个案子的大体轮廓已经基本出来了。”
雷鸣此时却道:“咱们知道了这些意义也不大,现在什么证据都没有,要抓他们难呐。”
“难吗?我可不觉得。”林枫一边笑一边点了一支烟,吸了几口之后,他道:“剩下的事儿你们就甭操心了,交给我去办吧。”
一看林枫这副自信满满的笑容,在场的所有人也都跟着笑了起来;散会以后,林枫带着靳战东乘坐直升机直接飞到了鄂北省公安厅的大院里,然后径直来到了陈剑喻的办公室。
当天中午,鄂北省政法委和鄂北省高级人民检察院联合下发了一则通知,召集全省地市级检察系统的一把手第二天上午到汉江开会,作为施川州人民检察院检察长的刘东川自然也在其中。
毫无防备的刘东川做梦都没想到,他刚一走进会场,几个彪形大汉就扑了上来,二话不说就把他摁倒在了地上,然后反铐着他的双手把他押了出去;更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当押解他的警车开进鄂北省公安厅刑警总队大院时,另一队警车呼啸而至,从车上被警察押下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老相识马顺志;当两个老熟人在这样的环境下见面时,彼此心里都炸了毛,他们心里此刻都有一个共同的念头,难道事情翻船了?
刘东川和马顺志还在各自疑窦丛生之际,负责押解他们的民警已经连拖带拽的把他们押进了刑警总队的办公楼里,然后分别关进了两间审讯室里;当刘东川走进审讯室时第一眼就看到了一个人,本省政法界的最高长官陈剑喻;这一下他的心里更没底了,怎么把这位大神给招来了?真是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