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德龙湫看着她倔强的眼眸,“你是不是在怪朕不追查是谁打伤了你?”
“不用追查也知道是谁了。”
“哦?”宏德龙湫坐在她对面,“你知道是谁?”
“总不过就是那些喜欢你而不喜欢我的人,不过罪魁祸首还是你。”
“朕?”
“不是你是谁呀?如果不是你下什么圣旨,叫我跟着去什么东都的,我会这样吗?”
宏德龙湫笑了笑,“如果朕不叫你来,你怎么会有机会水遁呢?”孟心竹抬头看看他,“朕已经叫人好好守卫康定湖了,就算你在宫里的话,也没机会。”
“喔,”孟心竹点点头,“我就说那天小昭不会刚好出现得那么巧呢,原来都是你指挥的。”宏德龙湫不否认的点点头,孟心竹摇摇头,“我真是……”
宏德龙湫等了好一会儿,孟心竹却只是一个劲地摇摇头,没有说话。
“你真是什么?”
孟心竹没有理他,转过头看着黑夜,宏德龙湫笑得更开心。
孟心竹重重叹了口气,“我还以为自己演技好,洋洋自得的,没想到你才演戏高手。”
“不得不承认,你的确演得很好,朕一直都没有认出来,直到你两次三番地拒绝朕。要知道皇宫里没有一个嫔妃会像你这样拒绝朕的恩宠,所以朕对你越来越好奇,就派小昭暗中监视你,这才发现你的秘密。”
孟心竹沉默了,他说这些自己不是不知道,也曾经担心这样会暴露自己,不过她毕竟不是竹妃,怎么可能去接受皇上所谓的恩宠呢?
“你没想过是我杀了竹妃,再冒充她吗?”
“起初是想过,不过朕发现冷宫里现存的人与户籍记载的是一致的,那位才没了没多久的后妃又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呢?而且在竹妃生忌之日能为她吟唱那一曲的人,怎么也不像是杀她的人,倒像是她的知己。再加上竹妃得赏,什么也不求,却只求废除生殉。朕猜想定是竹妃自知时日不多,担心伺候自己多年的人最后要被生殉,却又这么巧遇到你,所以才上演了这一场假冒的戏。”
“既然知道我是假冒的,干嘛还要留我,不担心我是杀手,对你下毒手吗?”
“哈哈哈!”宏德龙湫笑起来,“如果你是杀手的话,恐怕朕现在已经是这次祭祀的对象了,很幸运,你不是。”
“这么肯定?”
宏德龙湫抬起她的下巴,“因为你的眼睛已经告诉我了,一个杀手是不会这么清澈明亮的眼睛的。”
孟心竹愣住了,她再次想起了他说的话:“知道我为什么要你去学习其他人不需要学的诗词歌赋和琴棋书画吗?为什么从来不派你去刺杀?也不希望你牺牲自己的色相?因为我眷恋着你的那份纯,我希望能尽自己的所能去维护它。”
宏德龙湫注意着她眼中的那一丝悲伤、柔情,“你知不知道,自从见到你后,朕就忘不了你。你躲在宫里多久,朕就思念了多久,所以朕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找到你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