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茉桐走后,林叔就问芳婶:“你怎么骗茉茉呢?”
芳婶一边择菜,一边说:“我这叫善意的谎言,你不懂。”
林叔执拗的说:“谎言就是谎言,哪有什么善意和不善意的分别。”
芳婶放下手中的菜,抬头看着林叔,“那你是不是真的觉得曲爷爷是被旗帜集团的人害死的?”
“那倒不会,我觉得什么放火、心脏病发就是巧合吧,那个叫李纲的,杀过人,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人。”林叔认真的回忆了一番,“当年你一开始也不肯卖房的,旗帜集团的人也没拿你怎么样,一直态度很友好的跟咱们协商,最后给了一个我们很满意的价格。”
“那不就结了,既然我们都觉得曲爷爷的死和旗帜集团没关系,又何必让茉茉背这个包袱呢。”
“好吧,我说不过你,只要是对茉茉好就行了。”林叔感叹道,“茉茉这孩子真是命苦,小时候亲人就接二连三的离开了她,她一个人坚强的活到现在真不容易。”
“所以说啊,我们不要破坏她的幸福,从新闻上就看得出来,那个司总裁对茉茉宠的不得了,茉茉也很爱他,咱们就别枉做小人了。”
林叔想想,芳婶说的也没错,便不再纠结这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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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俊以在家一直很忐忑的等曲茉桐回来。
他更害怕的是,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把tony大骂了一顿,tony很委屈:“boss,如果我不这么做的话,旗帜的反面舆论是不会平息的,南湾的项目也休想再进行下去,再说,现在不是没证据证明夫人的爷爷是因为咱们才心脏病发的吗?您就别杞人忧天了,死不承认就行了。”
死不承认?
这大概是目前唯一的路了吧。
司俊以没有想到,茉茉回来之后,居然没有再追问这件事,而是很平静的给两个孩子收拾去登山的背包。
他在她旁边绕来绕去,像只热锅上的蚂蚁,“茉茉……”
“干嘛?”
司俊以试探着问:“你……不生气了?”
“其实这件事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为什么你不选择明明白白告诉我,提前跟我解释这一切,然后再让我去替你作证?”曲茉桐放下手中的背包,很认真的看着司俊以,“还是你觉得我就是一个蛮不讲理没有头脑的泼妇,不会相信你,却会相信那个杀人犯的胡说八道?”
原来她选择了相信他,司俊以觉得万分庆幸,“我瞒着你是因为害怕你会胡思乱想。”
“因为怕我胡思乱想选择利用我吗?”曲茉桐想起来就生气,“你知不知道我在记者招待会上被tony推开,听他说出那段话的时候有多生气,我明明是当事人,但是却一无所知,像个傻子一样被你们推来搡去,我只是想有知情权,关于我的事情我全都想清清楚楚的弄明白,难道这也不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