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全在滞愣的刹那，一道冷厉的目光扫来，李全顿时打了个冷战，急忙收回目光，垂首退了出去。

不得了啊，不得了啊，皇上竟然亲自服侍小公主，这还是皇上登基以来第一次啊。

如果李全知道薄野冥还亲自帮九九换过衣服，亲自帮九九洗漱，亲自帮九九擦头发，李全的眼睛恐怕会惊得凸掉……

九九压根没有注意到薄野冥跟李全的目光交织，她眯着眼睛，像只小兽一般地含着薄野冥递进来的葡萄，轻轻一咬，满嘴的清甜。

“爹地，好吃！”九九幸福地喃喃着，真甜。

看着九九那说不出的招人喜欢的吃相，薄野冥微笑起来，指着那一盘夏国进贡的极品葡萄，道：“好吃就全部吃完吧。”

“爹地，你不吃吗？”

薄野冥想说他不怎么喜欢吃甜的，可是见九九满是期盼的眼神，于是，他拿起一颗葡萄，动作潇洒地抛进嘴里。“吃，朕跟九九一起吃。”

于是，接下来，整个书房都是两人吃葡萄的温馨画面，直到突然李全战战兢兢地进来通传，说卫风卫大人求见。

薄野冥冷冷地看了李全一眼，然后沉声道：“让他进来……”

“……是，皇上。”李全一边退出去，一边暗自松了个口气，刚才皇上的眼神，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