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卿,朕看重的就是他们年轻,心还未坏,还有可塑性。起码他们不像一些表里一套内里又是一套的老狐狸,这些人多多少少都有野心。
此时,大汉已容不得再生任何的事非,朕这一步棋虽然走得险,但却是当下能够走的最为恰当的一步棋。”
汉灵帝有些无奈,他又何尝不担心这些人过于年轻,经验不足,反倒累事。只是,在朝中一些稍微有能力的老臣子,几乎都有一颗蠢蠢欲动的心,汉灵帝明白若是在太平盛世,他们虽有野心,但却不敢妄动。
但是,可惜的是,现在汉朝祸乱不断,汉灵帝已渐渐发现他们对朝廷并无应往那般尊重,私自结群成派,甚至有些行为简直就是藐视汉室朝廷。
汉灵帝看在眼里,却不敢对他们动手,因为这些人背后的势力都是不少,若是汉灵帝对他们下死手,只怕他们会由汉臣变为汉贼。
王越见汉灵帝满脸的苍白,语气无力,心中一颤,想到当今汉朝的情况,当即明白汉灵帝此举充满了无奈。
“好了,夜已深了。朕亦感觉些许疲倦,爱卿汝就先行退下吧。”
汉灵帝朝王越挥了挥手,王越望着汉灵帝沧桑的眼睛,甚是痛心,屈身施礼让汉灵帝多加注意龙体后,便转身离去。
王越在皇宫的走廊上,一路急走,他还有一些事情需要与他的眼线交代,从各州各郡回来的眼线的情报中,王越已收集了不少有关十常侍的纵容他们的父兄子弟,横征暴敛,mai官鬻爵,横行乡里,剥削、压迫、祸害百姓的证据。
但王越知道这些情报后,他更加确定,大汉会落得如此下场的根本源头就是出在这些宦狗身上。
所以王越认为,若是朝廷将这些宦狗铲除了,或者就能熄灭天下此间滔天的民怨,到时朝廷再颁旨大赦,很可能在各地作乱的反贼,就会主动地向朝廷投诚。
毕竟,这些反贼多是被逼得走投无路,生不如死的百姓。若是还以他们一条生路,让他们能生存下去,他们又怎会继续做作乱这等九死一生之事。
“圣上,臣定会为竭尽所能,为圣上分忧!”
王越一边在走,脑海里一直回忆着汉灵帝眼中的无奈。虽然有关十常侍的事情,王越并无去向汉灵帝禀报,那是因为王越深知汉灵帝是个重情之人,十常侍等人侍奉他多年,张让赵忠两人,更被汉灵帝以啊父阿母相称。
若是贸然行动,即使汉灵帝大恨,或者也会善心作祟,不忍杀死他们。十常侍这个庞大的集团,只要不死,日后还会复发。
所以,王越要收集更多的证据,让汉灵帝得知他们全部的所作所为,让汉灵帝由此明白到不杀这些宦官,汉室天下祸乱难以平定。
很快王越出了皇宫,只身离去。这时,在他背后的几个禁卫,相视一眼,连忙向张让所在的宫殿走去。
自从张让将蹇硕拉拢,洛阳皇宫内的一举一动,张让都尽收眼里。此时在皇宫一个角落的殿堂内,以张让为首的十常侍集团皆在殿内。而曹节被张让派人秘mi处理好,顶替曹节位置的,就是小黄门蹇硕。
当然,这是他们私下而为,并无经过汉灵帝的同意。
咚咚,咚咚咚~!
忽然,在大殿门外,响起了一有节奏的敲响声。坐在正座上的张让脸色一凝,似乎等候这敲门声已久。
“进来吧。”
张让话音刚落不久,大门被轻轻地推开,一位禁卫小心翼翼走了进来,同时在门外还有他的两位袍泽负责望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