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陈宫听人报道,李催郭汜在长安正与西凉军交战。吕布习惯性地把目光投向陈宫,陈宫脸色露喜道。
“上洛围势可解矣。”
吕布骇人的虎目刹地一亮,他可知陈宫智谋的厉害,既然他有此一说,定然有计,急忙向陈宫问道。
“公台有何妙计,快快教我。”
陈宫能从吕布的眼神、表情中,他对自己的信任和看重。自从吕布拜他为军师后,对他有礼尊重,言听计从。对于一个谋士来说,能得此待遇,实乃有幸。女为悦己而容,士为知己者死。陈宫心里一暖,在不知不觉渐渐地他接受了自己军师的身份,将吕布视之为自己的主公。
“此事不难,只要假修一封急报,传予张济、樊稠,说这长安危急。令他们两人领军回救。张济、樊稠收到后,必然焦急万分,仓促回救。心急必乱,我等再在他们回救的路上,设下埋伏,断然能将其杀个大败。”
“哈哈哈。此计甚妙!!公台之智,实乃令人惊叹。”
“主公,谬赞了。不过张济、樊稠两人生性谨慎,不知主公可还记得李儒的笔迹或许身边还留有李儒旧日曾写予主公的书信?”
吕布顿了顿,想了一阵后道。
“李儒写予我的书信大多都留在长安。不过我依稀记得他的笔迹。”
“好。如此我先写几字,主公在一旁观摩,这字迹有七分神似便可。”
陈宫说罢,走到书案旁坐下后,拿起笔按照各种不同的书法写了数字,吕布在一旁观摩,凭着记忆对陈宫写出的某些字做了些修改。半个时辰后,陈宫写出的字,几乎和李儒相同后,陈宫便开始着手写这封假情报。
当夜,吕布亲自领着数十轻骑飞奔出城池,远处三十里后,暗中留意到一支凉州斥候队伍。吕布领着人马埋伏一边林间,静静等候许久,待夜色朦胧,那凉州斥候队伍走进。吕布忽然从暗处策马飞驰而出,方天画戟一动,瞬间就杀死领头的斥候长和其身旁的两个兵士,那斥候队伍一见偷袭之将乃是天下无双的吕布,立马吓得轰散而去。这时,在暗处吕布带来的数十人马一拥而上,将这支斥候队伍的人马尽数杀光。
随即吕布令人将这些斥候的兵甲卸去,然后令麾下兵士装成一支凉州斥候队伍,然后再将陈宫写好的那封假急报交给一看似机警的大汉手上,然后吕布又是叮嘱了几句后,便啪马奔回城池。
至于那支伪凉州斥候队伍,则疾奔回凉州营寨。张济、樊稠两军的营寨距离不远,那支伪凉州斥候队伍随便选了一处,接近营寨后,看到周边的旌旗上,皆有一个大大的‘樊’字,才知樊稠的营寨。
那伪凉州斥候队伍,一进营寨后,便故显慌乱,因为吕布麾下的兵士皆曾在董卓麾下待了二三年的时间,说起凉州方言也有几分味道。只听见那伪凉州斥候长,用凉州话急急地向门前的护卫喊了几句,那些护卫听罢都是一惊,连忙指着樊稠所在的帐篷。
之后,那伪凉州斥候长急急下马后,在几个凉州军士的带领下,慌乱地跑向樊稠的帐篷。
“报~!!樊将军,长安那边传来急报!!”
樊稠正在帐篷里和张济商议着攻取上洛之事,忽闻长安急报,两人脸色皆是一变,樊稠连忙喝道。
“快快有传!”
很快,那伪凉州斥候长便走进了帐篷,凝着神色,用一口流利的凉州方言道。
“樊将军,长安遭西凉军强攻,长安内有人与西凉军勾结,若非军师发现及时,长安险些被破。这是,军师传来的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