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我在向你等问话谁不答,我便取谁头颅”
“回主公的话,我等皆未收到宋将军传来的战报”
几乎在同时,这几个护卫争先恐后地回答李催的问题李催脸色刹地阴沉,浑身好似燃起了火
“传我命令,立刻派一支斥候队伍,打探宋果大军的消息同时再给我戴上一句话,在今夜若我还未得知宋果的行踪小心你等项上头颅”
李催字字都带着冰寒杀意,那几个护卫吓得一阵心惊肉跳,唯恐自己也被牵连,连忙接令后,便是退出了大殿
待那几个护卫尽数退走,李催忽地眉头一跳,腹部传来一阵阵冰寒的凉意,环视一圈,看着空荡荡的大殿,脑海中回想起今日早前李儒的那一席话
主公莫非忘了昔日长安之事?若你此次仍不听我言,必遭灭顶之祸
最后那灭顶之祸四字,好似仍然滚滚地在大殿回荡,惊得李催面容失色,慌乱失神地暴喝道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宋果可是领着三万多的兵马去追杀吕布余孽,此时吕布已死,纵使那陈公台和张文远有天大的能耐,也就不可能能够力挽狂澜不用说,能够将宋果的兵马歼灭”
李文优是危言耸听,没错,李文优就是危言耸听他在吓唬我,想把我逼疯,然后夺我大位
呜呜呜我绝不会让你如愿,绝不”
李催状若疯狂,神经错乱,眼中时而爆出杀意,时而爆出癫色,自言自语地一顿乱吼随之过后,临近大殿便陷入了阴森的死寂,再加上今夜夜黑而又无风,周遭好似密布着一股诡异,让人忐忑不安的气氛
在临晋南门,忽然间一队队骑军急飞奔,在大地中呼啸起一阵阵震裂大地轰响,为首一将身穿黑鹰铁环铠甲,手持一柄赤红鹰头长槊,眼如鹰目,凌厉迫人,他骑着一匹红烈骏马冲在最前,左右两旁,有两个魁梧大汉在紧紧跟随,三人身后紧随而冲的兵士,清一色皆是黑甲长枪骑军骑军之后,奔跑冲锋的则是一队队刀盾、长枪、弓弩手等一系列步兵,每队步兵皆齐齐拧着一条条巨大的木桩整支大军,密密麻麻扑向临晋南门地带,几乎占满一方,数量足有两万多人
在临晋南门的守军,听到那恐怖的兵马奔动声,还有那一道比一道轰响盛大的喊杀声,顿时吓得脸青口白南门守将压着恐惧,赶至城墙边眺目一望,一望看见那足布满大地的敌军,是吓得连连退后,慌乱急喝
“怎么会有如此之多的兵马杀来?快准备滚石、圆木,你等几个快快报之主公,就说南门有两万敌军杀来了”
随着南门守将命令落下,顿时南门的李兵仓促混乱的动荡起来,几个李兵满脸火急,往通向城内的阶梯跑去
一阵慌乱狂跑后,那几个李兵冲至郡治大殿,来见李催李催见有兵士冲来,脸色一喜,还以为宋果的大军凯旋归来,但很快他脸色刹地又变,因为他看见这些兵士脸上充满了恐惧和急色
“报主公,有两万敌军正往南门杀来”
“什么两万敌军”
李催好似被一大锤猛击,身躯剧烈一颤,几乎失控跌倒今日宋果几乎将临晋的兵力尽数带离,此时在临晋城内仅有不到八千的守军也就说,此时此刻单凭这些兵力,根本无法抵挡这忽然杀来的两万敌军
苍天若要人亡,必环环密布杀机而李催似乎真的已到了天收之时,他还未从惊骇中回过神来,又有几个兵士急急来报
“急报急报主公大事不好了有两万敌军,正往西门火杀来”
此刻,时间宛如静止,李催灵魂好似被这道急报强硬抽去,整个人宛如成了一具没有呼吸的尸体,双目空荡无神而就在第二个兵士刚是报完,第三个来报兵士又是疾声惊呼报道
“吕布吕布吕布的兵马正往北边杀来”
李催双脚一软,忽地就跌倒瘫痪在地,心中仅存的希望,从第三道急报传来的瞬间,尽数幻灭吕布兵马杀向临晋,也就说宋果的大军必遭不测
同时间一个极为残酷的现实,得以证实李催从一个坐拥二十万大军,操控一朝之帝,把持朝纲的大诸侯,变为了一条遭到四面屠刀,毫无反抗之力,任由他人宰割的砧板之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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