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仪凤目一瞪,怒瞪韩进,韩进男人尊严尽失,不过却不敢张口反驳马毕竟有求于韩进,连忙劝道
“小妹莫要如此,妹夫不过方寸大乱,故而有所失言我观妹夫,颇有韩伯父当年虎风气概,岂是那不战而降的懦弱之人”
韩进心里哆嗦,但马话已至此,若他再不做一番姿态,以后只怕在马仪这个恶妻面前,连头都抬不起来
“哥哥真是慧眼识英雄我父韩文约一生英烈,当世英雄,西凉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若非文不凡阴险狡诈,阴谋算尽,我父岂会死于其兵马之手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身为人子,自然要为父报仇”
“最好如此这样你还算是个男人”
马仪凤目内的鄙夷之色稍稍褪去,韩进硬着头皮,压着心慌,故作一番豪气强硬姿态,却不知他的声音还有几分颤抖
“夫人别看为夫平日弱态,为夫不过是不好争端,表里如此,暗地里却是在养光韬晦,等待时机为夫不出则已,一出手定然一鸣惊人,名震天下那文不凡不来是好,若是敢来我定要让他有去无回,报之杀父大仇”
“哈哈哈好妹夫此言甚合我心,我愿在你帐下听命,助你击败文不凡那狗贼”
马朗然大笑,起身对韩进重重一拱手韩进连忙起身还礼,仓促间还差点跌倒
“哈哈大舅子打遍西凉无敌手,若得你助,要杀那文不凡,不过在鼓掌之间”
韩进的牛皮可谓是越吹越是顺口,越是过瘾马听得兴奋无比,眼目中对韩进的不屑亦是大大有减,而且还多了几分欣赏
不过所谓知夫莫若妻,马仪那对月牙的弯眉紧皱,她岂会不知,韩进此时心中怕得恨不得找一个缝钻进去
之后,马和韩进越谈越是起劲,军务说尽后,韩进叫人设宴招待马和韩进,痛饮一夜,喝得酒杯不止就在两人饮酒间,马仪唤来庞德,于一无人静处相谈
“庞大哥,你莫信那懦夫之言大哥武艺凡,成公英才智高深,又有你与堂兄等骁勇之将所辅,率近十五万大军,尚且不能击败文不凡那儒服又岂有这滔天能耐
小妹刚才对父亲之事,略有思虑小妹大概明白父亲之深意,父亲是望大哥离开凉州,找一处安身,先避开文不凡这头恶虎,然后再借以父亲多年积蓄的金财,招兵买马,暗蓄势力,等待东山再起的时机庞大哥你最是了解父亲,为何不劝大哥离开凉州?”
马仪的样貌、气息、声音都如同往常一般,浑身上下都令庞德无比心醉,不过此时的她却以为人妻庞德甚至不敢直视马仪,撇头微侧,毕恭毕敬地拱手而道
“夫人有所不知”
庞德刚喊出‘夫人’二字,听在马仪心里不知为何无比的刺耳,马仪下意识就是喊道
“庞大哥,这里四处无人你不必如此拘谨,与往常那般唤我小妹便可”
“于礼不合万万不得如此”
庞德连忙摇头,不觉地退后一步,作礼而道
“庞大哥”
马仪心里一急,大大咧咧的她也无顾忌,一手抓住了庞德的手庞德如遭电击,一时间这顶天立地的硬汉,也是手无足措
就在此时,韩进与马酒过数巡,韩进忽然尿意顿起,欲去解决,半路间突兀听得其妻的声音,故而闻声去看哪知,韩进竟是刚好见到马仪与庞德的亲热之举,霎时之间,韩进仿佛浑身遍绿,酒醒了大半,一股极为恐怖的怒恨轰地在他心头爆发
在韩进心中,原本一直以为马仪昔日的种种恶态是因为嫌他懦弱无能,配不上她这天之骄女,故而如此她对自己守身如玉,也因是想激励自己奋发图强
忽然之间,韩进仿佛得以痛悟他这结发妻子根本就是心中有人
韩进眼角瞪裂,咬牙切齿,正欲张口喝住这对狗男女,不过他猝然想到,此时马在此,若是他揭发马仪、庞德的奸情,岂知马会不会恼羞成怒,不但不与他主持公道,是要杀人灭口
韩进再是懦弱无能,胆小怕事,但他毕竟是一个男人只要是男人,就绝不可能允许自己心爱的女人与其他男人有着奸情,别说这个女人已与自己拜堂成亲
此等仇恨、屈辱,简直可以逼得一个男人丧心病狂
“马仪你可以蔑视我,欺辱我但是你连我仅存一点的男人的尊严都要如此践踏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