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好一会儿,叶瑶瑱这才道:“相公,我们先出去。”
商毅也将她们两人松开,三个人又各自整理了一下衣服,才打开房门,只见田珍和田珠正在门口守着,生怕有人进来打挠了他们。见他们出来了,抿着嘴忍住笑,两双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看,只看得叶瑶瑱和陈圆圆心里都有鬼,脸上禁不住又添了一些红晕。
到是商毅的脸皮够厚,还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还调笑田珍道:“成进就在外堂里,去和他打了招呼沒有,他可一直都在想你。可惜成钢不在这里。”到把这两个小丫头说得羞红满面。
这时以经快到黄昏,叶瑶瑱和陈圆圆带来的东西也都搬完放好,成进来向商毅告辞回军营,商毅也让田珍去送他出去。三个人才坐到一起,谈分离之后的经过。
其实商毅在南下之后,一直都再向穆陵关里写信,因此叶瑶瑱和陈圆圆对商毅的情况也十分了解,只是不知道他突然到苏州来做什么?
于是商毅也把这次自己在苏州开办丝绸织造厂,明天就要正式开张的全部经过都向她们讲说了一遍。叶瑶瑱听完之后,也不禁笑道:“看来咱们到是来得真巧,正好赶上了织造厂开张,而且以后可好了,咱们家到是不愁丝绸做衣服了。在穆陵关的时侯老是听陈姐姐说苏州的丝绸天下第一,明天到是真要好好见识一下。”
商毅听了,这才想起来,陈圆圆的家乡常州府就在苏州西边,而且在他去北京之前,就是在苏州做妓女,这里也算是她的老家。
陈圆圆听完之后,却有些担心,道:“我在苏州的时候,也听说过不少隆兴堂的事情,他们在苏州一带势力极大,而且和一些地方帮会都有联络。整个苏州的丝绸产业除了苏州织造局之外,都归他们控制。居我所知的,就有不少作坊都被他们整得倾家荡产,其中有两个作坊主在朝廷里还很有些靠山。相公这么和他们做对,可要小心一些,依妾身看,能够和他们和好,还是以和为好。”
顿了一顿,陈圆圆又道:“虽然妾身离开苏州以有一年多了,但当年还认得几个有身份地位的人,如果相公同意,到是可以帮相公去说说,让他们出面,为我们双方说和一下。”
陈圆圆说完后,商毅还没有说话,叶瑶瑱己道:“姐姐,你虽然是为了相公好,但这不是相公不原和隆兴堂讲和,而且双方根本就没有说和的余地。除非相公是不做这丝绸生意了。你想想看,相公一到苏州,就收购了三个织造作坊,这个规模,已是苏州数一数二的了,而且还要继续扩大规模经营,试问隆兴堂里,那一家作坊主会甘心让相公的织造厂在苏州立足,就算相公答应了他们的条件,加入了隆兴堂,也一样会受他们的百般刁难。因此还不如一开始就不去理他们。”
商毅点点头,叶瑶瑱只听自己说了一遍,就能把双方的根本矛盾看得这么透策,看来她真的有很强的政治天赋。而且随着年岁的增涨,也在慢慢显露出来了。
陈圆圆苦笑了一下,又道:“妾身只是但心,相公能够斗得过隆兴堂吗?”
商毅笑道:“放心,我也不是一个人和隆兴堂斗,我也有一群合伙人,不仅资本雄厚,现在人手也齐全,原料也有来源,而且又有销售渠道,怕隆兴堂做什么?而且苏州这边还有成进在这里驻守,隆兴堂再强,也不过是一个民间团体。公私两面,我们都不用怕他。”
陈圆圆道:“我到不是这个意思,如果是正正当当做生意,我们当然不怕,就是隆兴堂在背后捣些鬼,也无关大局。只是隆兴堂背后可是苏州织造局,都是由朝中的公公主事,都是皇宫里的人,怕的就是他们会到朝中告相公一状,到时候别说是这个织造厂保不住了,只怕连相公也会受朝廷责罚。”
叶瑶瑱笑道:“陈姐姐你太多心了。在来的路上你也听过了,孙传庭以经兵败身亡,李自成攻陷了关中,北京己是旦旦欲失,现在朝廷只有两条路走,一是调吴三桂的关宁军出关南下援京,二是调我们的商家军渡江北上勤王。因此在这个时候,朝廷不知会多么倚重相公,那里还会为这些事情责罚他呢?因此朝廷现在对相公做什么事情都只会百依百顺,如果苏州织造局的太监真要是告到北京去。只怕皇上会立刻撤了他的职,来向相公示好。”
陈圆圆也是极聪明的人,只是政治敏感度差了一些,听叶瑶瑱这么一说,也明白了不少,虽然还没有完全放心,但也安心了不少。于是三人又谈起离别之情,说得情意绵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