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顿虽然充当了美国媒体上的英雄,可现实生活在他看来依然是极其乏味的,这就是巴顿目前生活的真实写照。刚刚从病中痊愈的妻子——比阿特丽丝留给他的是一连串的眼泪以及恳求,她希望他们能够从现在沉闷的,似乎没有光明的前途的环境之中走出去。
这造成了巴顿的困惑,离开军队是他所不愿意的事情,这儿也是他这位未来的举世名将第一次参加战斗的地方,也将成为他的记忆当中不可磨灭的地方之一。
现在他依然在充当潘兴准将的副官,好斗的他看待这种生活,还不如欧洲战场之上的一个马夫幸福。31岁已经是一个应该功成名就的年纪,然而此时的巴顿依然不过扛着一个中尉的肩章。
妻子比领着家里的佣人在仔细擦着即将送给父亲的银马鞍,巴顿知趣的没有去打扰她。刚刚她还为这里的生活而哭泣过,并用眼泪祈求他结束他的看来没有前途的军事生涯。
“战争,这可恶卑鄙的战争,为什么总离我那么遥远呢?”
巴顿把自己关在书房里,面前放着酒杯和酒瓶,这是男人在郁闷无处发泄时想到的第一对好朋友。
从17岁那年爱上比他小1岁的比阿特丽丝开始直到今天,他从来不愿意这个女人为自己担太多的心,可今天她的眼泪告诉了他一切。最少在这最接受荒蛮地域的布利斯堡,没有大都会当中所有可以享受的一切,这里有的不过是不时掠过荒原的风以及夜晚传来的野兽的叫声。
他扶着头,想要把摊在书桌上的报纸看下去。那里有他不久前获得的胜利,也有那位美国富豪在法国拉菲特小队胜利的消息。
“哦,我的上帝,您安排了什么样的命运呢?一个富豪可以参加战争并成为英雄,可是我呢,一个军人却要在这里,做这些无聊的事情!”
此刻,巴顿还没有得到过什么重用。迄今为止他所经历的战斗仅仅还只是上一次的胜利。那天他作为潘兴的副官,去为军队采购玉米,手下总共只有15人,分乘三辆汽车,当时坐在驾驶员身边的他突发奇想,这些可以快速行动的机械也许会给墨西哥的匪帮一个意想不到的突袭。
结果他的构想实现了,也使他得到了他极想要的荣誉,然而战斗就这么样结束了,他又成一个无所事事、百无聊赖的副官。
一旁,开始在美国广泛销售的收音机里响着电台的无线电广播,虽然前些时候无线电收音机播报自己的战绩时,巴顿非常喜欢它,常常把音量工得极大。可今天,它的声音又被放得极小。
“法国人对于美国人是不尊重的,这一点从最近发生的事实就可以看得出来!美国军火商人麦克.普林斯.梅林军工集团的副总裁云扬.唐,为了他们的安全与自由在蓝天之上战斗的时候,法国政府却可以因为空军在作战时惯有的那种骑士作风而怀疑,甚至政府出面组织起一个听证会,来证明这样一个放弃了优裕生活而参战的美国富豪有叛逃到德国一方的倾向,这个审判结果是令人啼笑皆非的一个大笑话,而这位云扬.唐先生在禁闭期间,设法脱身之后,居然跑去德国的战俘营中,营救回大批的协约国被俘飞行员……”
巴顿越听,脸上的表情越是阴沉,用手扶着的头颅越发感到沉重。他并不是因为唐云扬所受到的不公正待遇而愁闷,他的忧虑来源于美国政府、政客、议员,他们会怎样看这件事?一个闹出了国际笑话的政府值得美国青年去送命吗?
唐云扬的所作所为,也因为在无线电收音机上出现的频率而被印在巴顿的脑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