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凡看着卓强一脸沉重的样子,心里不免有些好笑,一个三十多的大老爷们,竟然也会被感情的事牵绊。拍了拍卓强的肩膀说:“行了,肯定会同意的,别想那么多了。”
三人说着笑着,回到了家中。自古以来,中秋是我国第二大节日,农村个更是注重传统的团圆节。
孟凡等人一回到家,先是被曹父和曹达华热情的招待,然后,众人直奔县城,因为张家的事情给闹得,连过节的东西都没买,只有曹父那天买了一些。
忙忙碌碌的捣鼓了一天多,到晚上八点才平息下来,附近的村民看到曹家上上下下忙碌的不亦乐乎,人人都投来羡慕的目光。
反观张家,里里外外披麻戴孝,都缠着或多或少的白布,要么住院了,要么在诊所挂着点滴,要么在家里哀声哭嚎,中年妇女一嚎叫,张村长立马动手,弄得中年妇女只能将头扎进被窝里面,嚎啕大哭,张村长低头倚在门槛上,不声不响的抽着烟。
而就在此时,一位和张村长关系要好的男子,贼头贼脑的来了,两人似乎有着什么秘密一般,只是相互对看了一眼,接着,张村长连忙起身,跟着男子缓缓走出家门,谁也不曾发觉。
此时,曹家热热闹闹的一片景象,只是没有袁迪,卓强始终萎靡不振的样子。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所有人都起来了,今天是八月十五,所有人开始忙忙碌碌,跟过年似的,就差贴对联了。
然而,就在这时,袁迪来到了曹家,卓强迫不及待的拉着袁迪到自个的房间,将郝宇,疯子等人全部赶出去,两人在里面说着什么悄悄话。
良久之后才出来,只是两人的打扮,身着都大有不同,袁迪的小脸上透着一抹红润,用脚趾头都可以想到他们在干嘛?尤其是卓强,也没有失魂落魄的样子,跟情窦初开的女孩似的,兴奋的不得了。只是,曹玉却露出淡淡的暗殇,孟凡试着问了很多次,依旧没问出个结果。
袁迪的父母,也被曹父给接了过来,两家人一块在曹家过节,袁家四口人,曹家三口人,外加卓强,孟凡,郝宇,疯子,冯天,李志军六人,整整十三口人,将房间得围得满满的。
傍晚时分,按照当地的风俗,给神仙上供是必不可少的,月饼,水果等等食物,取出一些摆在正房的佛像前,曹父和曹达华二人,对着佛像拜了几拜。
天色渐渐昏暗下来,中秋的月亮犹如清纯的少女一般,从东方缓缓升起,犹如羞涩的少女,时而躲进淡淡的云层,时而露出开心的笑脸。
整个二嘎子村,唯独曹家最为热闹,离多远都能听到曹家欢天喜地的声音。周围路过的村民,无不哀声叹气,有的都来曹家说说笑笑,羡慕曹老汉的福气,养了个好女儿,不但考上了好大学,还在市里工作,而且还找了个八辈子都难碰上的好女婿。
曹老汉和曹达华两人更是乐得合不上嘴,羡慕的给来玩的村民让烟,给小孩水果,月饼。很多人都没见过这种城里的月饼,拿着不亦乐乎,尤其是小孩,高兴的不舍得吃。
曹玉和袁迪,以及还有被孟凡硬赶着进了厨房的疯子,郝宇,冯天等人,全部加入了做饭的任务中。经过一番的折腾,临近新闻联播的时候,一道道新鲜美味的佳肴,陆续呈上来,放到桌子上。
曹老汉这时佝偻着身子,转身离开,过了好一会,浑身是泥的又回来了,手掂着两坛罐子,乐呵呵的说:“猜猜我这什么!?”
“哟呵,爹,你咋把自己酿的酒拿出来了?!”曹达华一边从柜子里往外取着酒杯,一边惊讶的说。
“哈哈,今天爹高兴,难得能有这么好的机会,来来,大伙都坐,袁老弟,你也别客气,咱们都不是外人,坐下吧,一块吃点。”曹老汉抖了抖身上的中山装,乐呼呼的说道。
孟凡等人的眼光全部停留在曹父手里的酒坛子上,坛子还是那种老坛子,甚至比孟凡的年龄都大,他小时候在爷爷家里见过,用来腌咸菜的那种。
看到众人都坐下了,曹老汉笑呵呵的将酒坛子放到桌子上,说:“这啊,是我酿的女儿红,小玉出生时候,自家酿了些酒,放到地下的窖中了,这一放,就是二十四年啊?今天小孟你们都在,我老汉高兴,就拿出两坛子来,都唱唱。”
孟凡众人听得那个心惊,二十四年自制的女儿红,绝对不次于法国的82年红酒,甚至更美味,这种农村酿的酒,孟凡听爷爷说过,都是配料很复杂的,不像如今的酒,单单就是用酒曲酿制。
就在这时,曹玉端着菜从厨房里走出来,孟凡的手机响了,拿起电话给众人打了个招呼,走了出去,曹玉的眉头略微的皱了皱。
片刻后,酒菜上齐了,孟凡回到餐桌,曹父热情四溢招待客人,曹达华端着黑酒坛子,到处倒酒,孟凡抿了一口,差点没晕过去,有种药味的感觉,但却特别的香,不喝酒的人绝对拼不出它的美妙。
看着众人一个陶醉的样子,曹父乐的嘴角都合不上了,大伙吃的不亦乐乎。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两个多小时后,人人都喝的有点高,就连一直不喝酒的曹玉,今天却硬是要喝了些,现在双颊红润,两眼醉蒙蒙的。
袁迪小鸟依人的照顾着喝高的卓强,袁父和袁迪的母亲,以及奶奶三人看着也挺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