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元子抬手一招,顿时手中青光闪烁,青光脱出其手掌,蓦然形成一元气掌印,一把抓住了巨大的人参果树虚影,随着镇元子体内法力涌动,其手臂蓦然前挥,顿时这巨大的元气手掌便抓起人参果树虚影,将其摁在了地上枯萎的人参果树中。
片刻之后,整棵成了枯柴的人参果树再次恢复了翠绿之色,貌似和以前没有任何不同,做完这一切,镇元子方才出了口气。
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轻喘口气,镇元子喃喃道“好家伙,如若没有这势相助,我还真难以布置成这伪装阵法,如若不是我本体就是人参果树,恐怕也难以根据其结构构架出一个虚拟之树。”
“不过好在是成功了,有了这虚拟人参果树的帮助,再加上我领悟的木行之势,嘿嘿,只要佛门派来的人不是大罗金仙,他们就看不出我人参果树的虚实,到时候这棵树的死活可就是完全靠他们了,嘿嘿,我看他们到时候怎么办!”
镇元子嘴角泛起一丝微笑,即甩甩衣袖离开了这里,留下一颗表面上木气勃发,实际上形如枯槁的人参果树。
在庄园中盘桓了一会,镇元子交代了一番徒弟,让徒弟们烧开热水,架起油锅,准备好吃饭的伙计,便腾云离开了这里,直奔唐僧师徒方向而去。
这里,猪八戒正打着呼呼,睡得正香,猴王正东张西望一脸思索之意,孙袁正百无聊赖的摆弄着一根翠绿的枝叶,打量着其上面的纹路,暗叹造化之奇,唐僧正呼呼喘着粗气,歇息着已经毫无知觉的身体。
那里,镇元子一个闪身,已经来到了众人上空,顿时嘴角浮现起一丝微笑,喃喃道“好家伙,也真是难道,凭唐三藏肉体凡胎之体,竟然能奔行了这么远的距离,也算是难得,我且下去问上一问,看看他们怎么说。”
镇元子念头一定,也没怎么变化,只是将手中拂尘收了回去,将身上衣衫变的朴素些,仍然是一副道人打扮的模样,即窜了下去,在大道上行走,缓缓的接近唐三藏。
镇元子一动,孙袁登时便睁开了双目,他的势无时无刻的不在扫视四围的境况,一来是孙袁生姓警觉,且从事的都是火中取粟之事,因此由不得他不小心,二来嘛,孙袁发现这般不断的运用势,对他的势的增长却是有些好处,虽然收效甚微,可是却也是有比没有强。
因此,镇元子刚刚来到这片空间中,孙袁便察觉到了他的来临,心中一动,登时便有些了然,好笑道“正主追来了,嘿嘿,这下有好戏看了,这镇元子好大的名头,就是不知道真正的本领如何?”
看了看走到唐僧身前的老道,孙袁嘴角一撇,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之色,喃喃道“这镇元子身上的气息并不是很强,也就比之观音强上一点罢了,咦?这是,这是木行之势,难道他已经是大罗了?”
“只是为何这大罗看着如此脆弱?难道是刚刚晋升的大罗?”转了转念,孙袁心中登时升起些许古怪之意,此时此刻,虽然他依旧比不上这些站在世界巅峰的人物,可是不知为何,孙袁竟有种怪异的感觉,就是这些人在他眼中竟然完全仿佛土鸡瓦狗一般,不值一提。
“这种感觉一开始尚不如何,可是随着我体内血色之气的逐渐圆融,竟然越来越明显了,这是为何?这镇元子再怎么说,也是大罗真仙,为何我会对他有种不屑的感觉呢?就像是人类看待强壮的猩猩,尽管战斗力不如他,可是却依然鄙视他,古怪,古怪!”
孙袁感受着心中不知名的一种高傲之气,有些傻眼的摇摇头,却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实际上,这完全都来自于孙袁体内的杀戮本源之道,这种法则,在位阶上是高于五行之势的,况且孙袁又将这种杀戮本源刻印到了九成,自然而然的就代表了一丝杀戮之道的意味,因此随着受其影响越来越深,对这些不如自己的规则,本能的就会产生一股压迫感。
也就是孙袁,如若是他人刻印了杀戮本源之道,那么不好意思,在这之前他刻印的其他规则完全会被杀戮本源吞噬,杀戮本源之道乃是比五行之道更高的法则,他天生有个特姓,那就是排他姓。
不像是五行之道一般,可以共存,如若不是孙袁的势实在是古怪,在这种势的掌控下,杀戮本源之道被调教的服服帖帖的,孙袁此前修行的五行之道就会完全化为飞灰,重新产生为杀戮之道服务的五行之道,不过这个时候的五行之道,已经脱出了五行法则的范畴,从属于杀戮之道了。
孙袁在一旁皱眉不已,镇元子却是已经来到了唐僧身前,稽首道“无量天尊,这位师父是要到哪里去?”
镇元子一开口,猴王登时心头一震,脸色一变,转头朝声音传来方向看去,顿时跳将起来,脸上现出不可置信之色。
猴王发现,竟然直到镇元子开口,他方才意识到有人来到了此地,脑海中迅速闪过这丝想法,猴王心中一禀,暗道“能够无声无息的欺进这里,老孙竟然一丝一毫都探查不到,这该有多高的修为?难道是那镇元大仙追来了?”
登时猴王便窜到了唐僧近前,这时唐僧也是见到了有一道人来到近前,仔细看去,眼见这个道人一副仙风道骨之态,却是不入凡尘之资,因此唐僧心中惊喜,以为遇到了道德高深之辈,即起身双掌合十道“贫僧是奉唐王之名,从东土而来,去往西天拜佛求经的。”
“哦!”镇元子嘴角泛起一丝笑意,看了看窜上来的猴王,道“师父既是往西方而去,不知是否经过我那万寿山五庄观?昨天老道正好不在家,家中一颗人参果树竟然被强贼推倒,如今那贼以不知去向,不知师父可曾遇到啊?”
“这……”唐僧闻言脸色一变,有些迟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