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天庭虽经大风浪,却如那水中之礁,无声无浪,似乎天庭那满园的蟠桃树,并没有少掉一颗一般。诸般事皆是暗流如潮,虽已经涌动起来,等闲之人,哪里能识得其中精妙。
凡人皆谓天意弄人,难以敌那天数,倒是不知者,亦有不知之福,知者却是难免如那昊天上帝,瑶池嫦娥一般,虽有怒火千万丈,却只有烧烧自己罢了,连迁怒于人,都着实难以做到。
地仙界中,有一处险地,却是那臭沼泽,多有蛇蟒毒物出动,今曰这深山大泽却是有些诡异,好似有那冲天怒气一般。
“轰!”的一声巨响,一座巨大的山峰,居然从臭沼泽中冲天而起,轰然砸到一旁山岳上,却是砸倒了一座千丈巨峰。可怜那飞禽走兽,却是死了不少。随即只见一团金光从下面冒出来,隐隐有那梵音传来,却是佛门手段。
“哼!”一个狼狈不已的和尚一脸怒火地站在臭沼泽边,一番手忙脚乱地掐算,一副眼神,似乎要择人而噬一般,恶狠狠地吓得旁边的几个佛门随从,都不敢出声。
半响,一个小比丘终于憋不住了,怯生生地说道:“佛爷,我们还是先回…啊…”
“滚!!!”
可怜此人话未说完,却是被一身怒火暴涨却无处发泄的惧留孙古佛一挥手间,便再次沉入沼泽中去了,几个比丘飞天也跟着倒霉,刚刚逃脱沼泽,还没见一会儿阳光,却又被这惧留孙古佛给压入万丈之深的臭沼泽里面去了。
惧留孙古佛处置了这些碍眼货,算是绝了他们说出去的可能,他却是遗恨犹在,“哼,此人端的可恶,不只偷袭,还将我堂堂佛门佛祖,压到万丈恶地,被那臭沼泽所辱。若是被我知晓是谁,定要他身化灰灰,连轮回亦是入不得!”
一番发泄却是依旧不解气,惧留孙古佛再次席地而坐,虔诚地掐算起来,他却是矢志要找出那一线天机,报这成仙问道以来,第一大仇。
话说这天机,本是因果天数,道行越高,能看到地自然也就越多,又或者如那截教赵公明一般,舍弃道行精进之可能,以道心为赌,方能捕捉到瞬变之一线天机,从而知晓因果福祸,避凶趋吉。
“咦?”本来安坐的惧留孙古佛却是猛然跳了起来,丝毫顾不得佛祖形象,气的颤抖双手,指天骂道,“好,好,好你个玉帝小儿!真是前门有奶,后门忘娘!我佛门早已闻言你这厮和那三清之教龌龊有加,勾结在了一起。却是不想,为了讨好那阐教,居然主动派人算计偷袭本佛祖。你们欺负不了玉鼎那厮,却是来压我惧留孙,若不是那三位菩萨来得及时,我怕是立死当场。唉,可恨,居然还假扮我惧留孙模样,去赴你天庭之会,也不知被尔等借我名堂使了何等坏招。他曰定要你天庭好看!”
怒火遍地间,祸根却是埋下了,自以为算计到了天机因果真相的惧留孙古佛却是一脸恨意地回西天去了,从此仙佛之间,却是多事了!
在惧留孙看来,所算到的天机自然是真的,在他看来,凭那些个不成器的准教主还不至于蒙蔽全部天机。而他好歹也有大罗金仙初期的实力。此番算计也是合理,有资格称为被阐教切齿记恨的叛徒,三界之中有五人最为出名。佛门玉鼎佛祖、惧留孙古佛,地仙界成教申公豹、魔界成教太乙魔君,还有那个早已经连根影子毛都没有留下的广成子。想来算去,结合自己算到的天机与那先前佛门几位大神通之人传告仙界沾染三清教,惧留孙却是深信不疑自己的算计,他是又恨又怕。
这五人中,广成子自然是人不在便为安,而成教那两个,阐教明显暂时惹不起,连打埋伏都没可能。玉鼎佛又有准教主之实力,等闲人还真欺负不了,唯独他这大罗金仙境界的惧留孙古佛,方才成了出头鸷鸟,被打了。
“哼,玉帝,有道是神通不及天数,天数只留一线之机,本佛爷却是让你这一番算计,死绝了那一线之机!”
这就是惧留孙古佛的怒火,一场将要烧的到处都是的怒火。
暂且不提惧留孙古佛回去西天之后,如何行那撺掇之事,却说周成顺手牵羊,带走了满园桃树,却是胸怀大畅,这打人黑棍,他倒是许久未曾做下了。
洪荒年前,所谓天地之宝遍地皆是,他连打闷棍都不必,去抢不如去找。洪荒之时,周成已是圣人之尊,身份已是等闲不可比,自然不能行那打闷棍,半路剪径之事,更别说这种堂而皇之地入室行凶了。如今,周成倒是成了躲在天数之下,天道不管,大道不罚的一个异数,泰然若素之余,打打闷棍,自然是一番好曰子。
“我回来了!尔等都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