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不能去。”夏芸提醒道:“不要说,我们现在还不知道他的账房在哪?就算知道了,你又怎么知道那本账是专门记走私盐税的,那本不是?”
“我怎么现在觉得这是一个错误的计划呢?或者说这计划还不够周密。”熊倜开始在心里盘算另一个计划。
“那还不如我直接去盐商总会把会长抓起来。”
“你不用去盐商总会,让你来这的目的也是为了抓他。”老帮主又不慢不快地,“但是,你现在不能去。”
熊倜有些不耐烦了,“你说让我来这里是为了抓他,那他在哪?”
“盐商总会的会长,之所以会开赌坊,就是因为他好赌。他每天晚上都会来。不仅他会来,知府也会来。”
熊倜又是一脸疑惑地看着老帮主。
老帮主微微一笑说:“盐商总会的会长除了逢年过节给知府送一些礼物之外,平时他们都会三五成群得赌一赌,玩一玩。不过,一般最后的结局都是盐商总会的会长输,知府赢。”
“每一次?”熊倜不太相信,又重复了一边。
老帮主点了点头。
熊倜这下直接很不相信地说:“那会长是属什么的?运气也太差了吧。每次都输?”
“这个不是运气的问题。如果,盐商会长和我的副帮主打,我的副帮主也是每次都输。”
“什么?”熊倜又大惊小怪地,“这是生辰八字的问题吗?”
“哈哈!”老帮主哈哈大笑,连连点头,“对对对,就是生辰八字的问题。八字好的,在投胎的时候就投在了大富人家,长大之后不是知府就是盐商。八字不好的就得做苦力了。”
老帮主说着又叹了口气。
熊倜看着老帮主的表情,想逗逗老帮主说:“你这个盐帮帮主的身份也不赖啊!老帮主,要是再给你个机会,你会选择做盐帮帮主、盐商、还是知府啊!”
“盐帮帮主!”老帮主毫不犹豫地说。
“为什么,你不是说八字好的就去做知府,盐商吗?怎么你不想去做吗?”
“鱼恋江湖鸟厌笼,我本就是一条喝着长江水长大地自由自在的鱼儿,干嘛要去找一个笼子把自己束缚住呢?”
熊倜点了点头。“明白了!你跟我一样,不喜欢官场哪些规矩!”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我做我的盐帮帮主,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又何必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呢?当年,陶渊明不为五斗米折腰,我今日也不愿与官场哪些人同流合污。”
熊倜睁大了眼睛,点了点头,又重复道:“明白了,明白了。”
他说着说着忽然又想到了另一个事情,疑惑地说:“不过,我又不明白了。”
“你又不明白什么?”
“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盐商和知府在一起玩,就一直输;和副帮主玩就一直赢;要是他们三个一起玩,那又是谁赢呢?”
“哈哈!”老帮主听到熊倜居然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哈哈大笑起来。“他们三个在一起,那就是三缺一了。这是不可能存在的情况。”
“那两个人玩什么?”
“玩的东西多了,色子比大小,牌九,多的是。”
“那也不能总输啊!除非,知府出老千。”
“哈哈!”老帮主听到他的话,又笑个不停,“孩子,看来,你真是一点官场的知识都不知道啊。”
熊倜又看了看夏芸,通常情况下,夏芸对官场的东西都比自己了解很多。
夏芸这次也不知道了。
老帮主又笑着把其中的原有告诉了熊倜。
商会会长和知府在一起玩色子比小的时候。总是让知府先开,开了之后,如果知府是八点,商会会长总会说,我的比你小,只有五点。然后,又继续摇。实际上,有几点他自己知道。
要是点数真的比知府小了,他就真的开出来。要是没有,他就搪塞一句,又接着赌。
熊倜这次总算听明白了。“搞半天是自己愿意输的。他是不是用这样的形式贿赂知府。”
“咦,你这次变聪明了!”
“听到这我还听不明白,我就真的是太笨了。”
“想不到,下面的官场比宫廷的还要复杂很多。”夏芸平日里是郑贵妃面前的红人,讨好她的人数不胜数。就算她要讨好贵妃,也不用这样的方式。
“孩子,你们还年轻。这些事情,要是全部说出来,估计说上三个月都不一定能说完!”
熊倜深深地叹了口气。“好吧,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
正在熊倜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忽然听到房顶上有人走路的声音。
他把手中放在嘴边,又指了指屋顶。
夏芸和老帮主立即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他们俩都做好了准备。
熊倜也握紧“飞飞”准备出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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