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方行物一直给赵德昭汇报最近军器监的事情,不过在赵德昭眼中并没有多大的进展,所有的灵感仿佛被束缚一般,没有激发出人心底的那一种潜力。【,
人的潜力是无限的,但会受环境的变化而变化,其中最主要的还是一个人的思想。
一个人最根本的就是他的思想,幸好这个时代并不是程朱理学被统治者肆无忌惮推行的时代,也不是被清妖用弟子规、文字狱扼杀的时代,堂堂民族的脊骨以及精神还在,只要往好的方向发展,所有的一切就会变化,如今大宋还只是沉睡在婴儿期。
这个时代有不好的一面,也有杰出的一面,所有的一切都亟需变革,亟需核心。
所以需要变革,剔除一些不好的东西。
人就应该是万物的统治者,这是自然赋予人的意义。
所以人是天地万物的根本。
眼下大宋商业繁华,商业的繁华对一个国家的发展起了推动的作用,而今大宋就是如此,赵德昭对此还是非常慰藉的。
在军事上,大宋也比历史上强盛了不少,江南大部的平定,即扩张了大宋的疆域,同事也给大宋开拓南方提供了场地,南方一些荒地被开垦出来,许多地方成为了鱼米之乡,对自然环境也没有造成多大的破坏。
如今最引人注目的便是水泥驰道,从润州到杭州的一条水泥驰道也在修建当中,从北方登州港一路南下,福船等海船沿着海岸线,依次到达上海港港口、西府港口、泉州刺桐港以及流州基隆港、高雄港、广州港等。
南方水热充沛,适合种植稻谷,占城的水稻种子在今春季节也已经依次播种下去,而在南方水田里面,占城水稻的种子已经发芽抽根,清水当中便出鞘了绿意。
从广州河岸两地的水田,再到荆湖平原、江汉、淮河、常州、乃至北方都依次开始春耕中。
饭要一口口吃,路要一步步走,眼下要做的事情还有许多,现在还是专心北方之战。
北方才是关键。
赵德昭今日在军器监并没有见到魏丕,他是东京留守,要为天子守备京畿之地,从政务上、军务上、商业上等等都要为大宋考虑,天子出京,他也要防备那些暗中蠢蠢欲动的实力趁机起跳……这一段时间忙得赵德昭有些身心疲惫。
……赵德昭在军器监内巡视了一会儿,方行物越说越起劲,仿佛在他的身上有永远使用不完的力气。
赵德昭也是暗暗欣喜,看样子在军器监内工匠们的积极性还是非常高的。
而在军器监外几百步外,小贵子急匆匆地驾着马车到了汴水旁边,这一座小型的类似村子一般的建筑用围墙围了起来,围墙的四周则守候了不少的禁军将士,任何人只要随意踏入此地,就是死,只有皇帝的首肯才能出入。
小贵子焦急地候在门口,他的衣衫上面沾满了一些零星的黄色小花瓣,小贵子知道这里的规矩,而这日的阳光有些猛烈,天空中并没有层层云团,小贵子内层的衣衫都湿透了。
赵德昭在军器监内逛完了,他打算就近去一家酒楼用午膳,这里最近的酒楼就是西施酒楼,乃是赵德昭赞助给商浩斌开的,做事情是要钱的,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军器监的大门一开,门口的小贵子动了动身子,往里面看着,他顾不得擦汗,激动地唤道:“殿下。”
赵德昭见小贵子这副急迫样子,以及他衣衫上面的黄色花瓣,在平时的时候小贵子是最注重着装规准的,如今却显得有些狼狈,他当即问道:“小贵子你怎么也来了,可有大事?”
小贵子激动叫道:“殿下,你让西域藩商找的棉花已经找到了。”
赵德昭惊喜道:“哦?他们在哪里?速带我去看看。”棉花这一种植物,他让人找了许久,都未曾找到。
棉花这一种植物,原产于印度与阿拉伯,在传入中国之前,中国人的生活中只有填充被褥的木绵花,而在南北朝之时,也只是在边疆地带种植。
如今藩商已经给他找到了,这就好比在茫茫大海的海底捞出了一根细小的针头,却让赵德昭高兴了许久。
小贵子见自家主人高兴的样子,他知晓赵德昭的心思,至于自家主人为何看重此物,小贵子却是摸不着头脑,这听起来不过就是一种花,难不成是一种稀世的灵丹妙药,眼下小贵子也只好这么猜测,随即他道:“殿下,大食藩商梅乐芝、柯丽芝已经到了如家,殿下的马车在桥头,我去驾车过来。”
小贵子口中所说的大食藩商梅乐芝、柯丽芝他们是沿着海上的线路而来,而且他们二人与骆驼在海外相识,如今他们二人已在开封。
......
如家,如今是一片安乐地。
如家的外侧,有一大片的田地,围绕水田的一侧则是种植了一大片的油菜,眼下气温升得过快,田野的油菜已经零星地开出了一些黄花,一阵风吹来,满是油菜花的味道。
而小贵子身上的黄色花瓣就从这里带过来的。
马车沿着水泥路,过了新造的廊桥,从一片油菜花的地里开过,周围的一切让人满是惬意,油菜花的尽头则有几十个连缀在一起的人工鱼塘,在鱼塘两侧则种植着桑树。
过了第二座石桥,就到了如家了。
如家有现代的别墅,也有唐宋风格的建筑,更有一些来自西域风格的建筑,虽然建筑风格多了一些,却也是文化交流的体现,而且纵观整个大宋天下,这里的建筑格式倒是丰富多变,
如家东西两侧是一条商业街,东西两头都是市场,东侧的是沃万家,西侧的是康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