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令狐绝蹲下来,厚厚的嘴唇蠕动了一会,声音暗哑低涩到宛似有颗枣核在喉咙里:“令狐老弟,这次好险。”
有种酸楚涌上鼻端,可令狐绝还是故意笑了一下,可这笑,只是牵动了一下嘴角,于是,他屠弱的道:“铁大哥,这仇我们记下了。”
笑叟仿似有些羞愧,垂着脸儿,一直不说话,力王仿似知道他心意般,抖索着,摸到他的手,软软地握着,哑着声道:“笑老儿,我没看错你,以后我们是兄弟。”
他不说还好,这一说,笑叟的眼泪就下来了,颤声道:“铁兄,是我”
力王握他的手轻轻晃了晃,示意他不要说下去,满足的闭上眼,艰辛地道:“野狼这小子命硬,应该没事吧?”他说是这样说,但他从的语声里,可以听出内心那抽紧的忧虑,生怕令狐绝说出一个不好的字来。
轻轻吁了口气,令狐绝把稍恢复一点的魔法力输入力王体内,同时轻声道:“没事,都没事。”
力王这次完全的放下心来,这一放,整个人就沉沉的睡了过去。给力王治疗完毕后,令狐绝盘坐调息着,等他再次缓缓睁开眼时,眼角的余光看见右边竟然躺着燕子夫人,左边就是力王,野狼。
守在身前的笑叟听到动静,就转过身来,惭愧惶惑的道:“令狐公子,这女子估计一开始就被罡气给震晕了,我怕万一有什么蛇虫经过,照顾不过来,才不避嫌的抱她过来。”
令狐绝明白他的意思,可能是误会自己和燕子夫人的关系了,强自振作道:“笑前辈,辛苦你了。”
笑叟的神情更加惶恐,赶紧摆手道:“令狐公子,这个前辈我可担不起。”他的话还没说完,一声低柔的呻吟亦自燕子夫人的口中发出,她长长吁出一口气,却又宛如在一场噩梦中被惊醒,蓦然尖叫出声!
令狐绝一笑,疲乏至极的道:“没事了,夫人。”燕子夫人的目光这才映人令狐绝那形同厉鬼,全身血肉狼藉的形象,悲咛一声,已不顾一切的将他紧紧抱住。
令狐绝双眉微皱,燕子夫人这一抱,使他几处伤口愈发痛彻入骨,但是,他却没有拒绝,因为他知道这一抱,没有任何的**,只是一个女子在这种情景下的自然反应。
燕子夫人低声抽泣着,从令狐绝的形象她可以猜出方才的厮杀那该有多jilie?想到只是为了自己这个苦命人,他才如此,眼泪更是不争气的流淌。
哭泣让心神定了下来,燕子夫人嗅到令狐绝身上浓厚而刺鼻的血腥气息,这刺鼻的气息使紧抱着令狐绝的她蓦然醒觉,惶惑的连忙松开了双臂,而她的衣裙上,却早已沾染上斑斑血迹了,有些歉疚和不安地道:“我弄疼你了。”
令狐绝摇摇头,他撑着站了起来,来到烈炎的身边,烈炎亲热的仰首嗅着他的面颊,低低的嘶叫着。令狐绝用脸颊摩挲,低声喃喃道:“谢谢你、烈炎!”
刚才在他闭眸调息的过程中,玄风已经把烈炎的情况大致的说了一下,当然,这只是玄风的推测,而实际上,他的推测就是真像。原来,烈焰在这几天里已经灵智大开,它感应到了令狐绝的危机,强行切断了传承的过程,苏醒过来。它先前展示的那招之所以威力巨大,能吓退剑王,那是因为他把还未吸收的能量全部的释放了出来。并不是它现在真正的实力。本来,烈炎继承全部后,能直接踏入王级中阶,但此刻它只是刚刚窥视到王级,要真正踏入王级,还需要几个月的时间。这也是玄风阻止令狐绝追击的原因,要是剑王等人摸透了烈炎的实力,恐怕除了令狐绝外,没有一个人能生还。
轻轻摸着烈炎火红的鬃毛,令狐绝想起了一件事,心儿一紧,脱口而出道:“魔月呢?”
仿似在回应他般,远处,有一声低低的哀嘶响起。令狐绝这才心神大定,嘴角浮起一抹笑意,但这笑意很快就隐没,有一股森冷的寒气散发,眼眸瞬间冰寒,冷冷的喃喃道:“剑王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