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部轮廓成了王贤霆观察的重点,无论他横看还是竖看,都没瞧出来司空袁战与画像上的这个人存在什么区别,这分明就是同一个人嘛!
随手就将画卷递到了正准备看戏的夏侯易手中,王贤霆语气冷淡的说道:“夏侯掌门,你也不妨看一看这画像上的人,与你这弟子有何区别!”
“不需要看了。”谁知,夏侯易虽然接过了画卷,但却随手将画卷丢到了一旁,他很是随意的说道:“袁战这孩子声名在外,弄一张他的画像,也并非是什么难事。”
“夏侯掌门的意思是,王某这是在诬陷他咯?!”王贤霆刚刚按压下去不久的脾气又蹿上来了,他强忍着怒意问道:“夏侯掌门,男子汉大丈夫,当敢做敢认!”
“难不成连没做过的事情也要承认?就因为一张莫名其妙的画像?!”夏侯易冷笑道:“王老弟,我再次提醒你,不要血口喷人!”
“人证物证俱在,怎么会是血口喷人呢?”王贤霆根本不顾那弟子疯狂眨巴的眼睛,语气也变得僵硬起来,他寸步不让的说道:“我地煞宗数百条人命,总得有个说法吧?!”
“那是你地煞宗自己的事儿!”夏侯易的心情被破坏的一干二净,刚刚坐下没多久的他再次起身,冷着脸说道:“如果王老弟找我就是为了这件事儿的话,那我想,我们也没有继续谈下去的必要了,要打要和,你地煞宗自己决定,哼!!”
重重地一声冷哼过后,夏侯易看都不再看王贤霆一眼,头也不回的朝长老院大门走去,同时又朝司空袁战说道:“战儿,我们走!”
“你……”王贤霆一张脸憋成了猪肝色,这种被人堂而皇之蔑视的感觉,令他几乎抓狂!直接从怀中掏出了那枚残缺变形的令牌,重重的丢在了地上,“夏侯易,你自己看这是什么!”
“嗯?”已经走到门口的夏侯易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王贤霆丢在地上的东西,他不由哈哈大笑起来,“不过是一枚仿制的令牌而已,怎么,你还想拿这个证据?”
“我……”王贤霆憋得不行了,他沉声问道:“几曰前,一个会使用怒焰金龙的人在我地煞宗大打出手,如今被怒焰金龙烧毁的林场废墟还在外……”
“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怒焰金龙在这里出现过呢?”夏侯易笑得更灿烂了,“就算真的有怒焰金龙在这里肆虐过,这又和我泰和钱庄有什么关系?怒焰金龙虽是我泰和钱庄的不传之秘,可这万年来成家立业的内院弟子也并不在少数,怒焰金龙被流传出去,似乎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吧?”
王贤霆被夏侯易这一通话讲得面红耳赤,差点就忍不住要对夏侯易动手了,在他眼中,夏侯易越是这样无所顾忌,就越证明这件事情就是他一手艹办的!
可是,正如夏侯易所说,他就算有这方面的确定,也根本拿不出切实有效的证据去证明整件事情都是泰和钱庄在暗中艹作的,就算有证据证明,那最后还不是要靠拳头解决问题?
脑子当中的想法转动到这里,王贤霆忽然间身子一震,是啊,反正横竖到最后都是要靠拳头解决的,那么,他为什么还要如此执着于所谓的证据呢?!
一想到这一点,王贤霆的眼眸之中便爆发出了一阵冰冷的杀意,望着夏侯易的背影,他有些迟疑,到底要不要趁现在将夏侯易给……就在王贤霆纠结于这个问题的时候,夏侯易却已经带着司空袁战起飞离开了,在高空中,夏侯易留下了一句话,“懂得借势的人,都明白两虎相争的好处。”
语气很平静,平静的让人几乎以为是听到了非常寻常的对话。
可这种语气落到王贤霆的耳中,却如同针扎一般让他难受,他咬牙道:“来人,立刻召集所有长老,三天之内全部都给我回来!!!”
长老们全部到场,就意味着王贤霆将要召开宗门大会,这种由所有宗门管理层参加的会议,往往都代表着关系到宗门生死存亡的大事件!
很显然,怒极攻心的王贤霆已经病入膏肓了,此时的他甚至听不进去任何道理,他一门心思的锁定住了泰和钱庄,锁定了夏侯易……他认为,这一定就是夏侯易干的!
整个地煞宗因为王贤霆的一声怒喝,而彻底炸开了锅,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弟子们,一个个面面相觑,不自觉的将目光投向了长老院。
而与此同时,顺顺利利从地煞宗总部起飞离开的夏侯易、司空袁战,也正在离地三千多米的高空中慢悠悠的飞着,至少从夏侯易的脸上,看不到半点的担忧。
司空袁战则皱着眉头,今天在地煞宗遭遇的情况,让他到现在都还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好好跟着夏侯易修炼、游历,根本没去过任何智慧生命星球,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又怎么会跟他牵扯上关系呢?
一个人苦思了良久,最终司空袁战还是忍不住朝夏侯易问道:“师尊,王贤霆那老东西究竟在搞什么鬼?他真想与我泰和钱庄开战吗?!”
“首先,我们双方没有任何利益冲突,其次,地煞宗不是我们的对手。”听到弟子的询问,夏侯易十分淡定的笑了笑,说道:“这次的事情明显是有人在暗中嫁祸到我泰和钱庄的头上,如此拙劣的把戏,竟也能将王贤霆那老东西耍的团团转!”
“有人在暗中跟我们泰和钱庄过不去?”司空袁战面露杀机的说道:“这种阴险狡诈的小人,必须找出来连根拔起!”
“跟我们泰和钱庄过不去?呵呵,为师倒觉得这是有人跟地煞宗过不去。”夏侯易笑了,“无非玩的就是借刀杀人、渔翁得利的把戏,也只有王贤霆这种粗鲁并且还刚愎自用的莽汉才会上当!”
“那您刚才为什么不跟那老东西解释清楚呢?”司空袁战又问。
“解释?他也配?!”夏侯易十分不屑的哼了一声,接着才补充道:“更何况也没必要解释,为师正愁没机会对地煞宗下手呢,他要不动还好,一旦动了……哼,就等着被满门血洗吧!!”
“可这不是随了别人的心愿吗?”司空袁战一惊,“师尊,您这到底是……”
“泰和钱庄虽大,可却有一群附骨之虫挥之不去!”夏侯易饶有深意的说道:“为师也要替自己的子孙后代考虑考虑吧?”
“这……弟子明白了。”司空袁战心中一颤,终于是明白了夏侯易这样做的原因。
他不是不能解释也不是不屑解释,而是盼着地煞宗能够自乱阵脚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呢!泰和钱庄从来都不是姓夏侯的,但碍于从小的言传身教,再加上其他各种各样的原因,使得夏侯易没办法鸠占鹊巢将泰和钱庄真正地掌握在手里。
而如今地煞宗一旦对泰和钱庄动手……夏侯易自立门户的机会,也就来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