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肆心说,三娘你当然不是妒妇,而是个妒婆。你早早就跟龙高山和格桑顿珠交代,把那些安南女子都拉到侍卫亲军附近的空闲军营,要一个个详细筛查。虽说这是为安全考虑,可就凑在侍卫亲军的眼皮子底下,那些血气方刚的棒小伙,之所以编入侍卫亲军,是李肆给他们镀金,好帮着他们解决婚姻问题。到时候三百安南美女,进到无涯宫后园还能剩几个?
可李肆心中却没一点芥蒂,三娘是他最爱最敬的娘子,还因为身份问题,让她不能再驰骋疆场,本就心怀内疚。
李肆很认真地道:“那什么宝音公主,我不认识认识,也没兴趣,是罗猫妖领了我的命令,循着自己的理解,丢给我的一个包袱,要怎么处置,娘子你说了算。”
严三娘眼中也荡起了波光,带着点鼻音地嗯了一声,螓首靠在李肆肩上,满足地低叹了一口气。心道自己这皇帝夫君,身份变了,心性还真是没怎么变呢,自己有时候还真是爱吃醋……
“啊……我也要……,四哥哥的背是我的!”
关蒄下楼,见着李肆左拥右抱,顿时来劲了,她一直就在李肆的羽翼下成长,心思依旧单纯,一声欢呼就奔了过来,径直跳上李肆的背,搂住他的脖子咯咯直笑。
安九秀盈盈而来,看看没自己地方了,正蹙眉时,却被朱雨悠一把拉了过来,分了小半个胸膛给她。
严三娘笑道:“夫君啊,等盘姐姐再回来,你可怎么办呢?”
李肆道:“有什么不好办?大被同眠……哎哟……”
里笑声回荡开,虽少一个人,但此刻的李肆,也觉满心充盈着欢喜,他觉得自己终于能喘上一口气,跟娘子们好好享受一段温馨日子了。
安南之事已定,这事放出风声时,广东境内豪商就开始四处收缩银根,原本已显出白热化的购田动向骤然一停,之后随着大批田地抛出,地价不仅稳住,还开始小幅回落。
此事影响不止在地价上,这段日子,广东福建船厂的生意暴涨,不少豪商还直接向暹罗船厂下单,订购大海船,参加过千商宴的自然早有盘算,听得风声的商人更是无数。都明白交趾将是他们的乐园,到时没了海船,可就短了财路。
三江票行也将带着民间票行奔赴交趾开拓事业,物流、金融、管理等等各项事业多出了无数机会,将正一头扎在广东田地上的资本一股股吸走。而之前商议的各项配套措施也已开始发挥作用,比如在湖南、广西和云贵重点府县推动官府下乡,铺开工商网络,这也吸走了大股资本。
当然,资本这般躁动,也带出了太多问题,最大一桩问题就是交趾受惠于海量资本,会削弱在广东其他各业的投入。李肆一方面紧握交趾的工商布局,同时也能靠交趾的海关陆关来加以调控。比如对煤铁粮米免关税,而对其他产物征收重税,让类似生丝、茶问:“什么东西,能让官家这般失神!?”
严三娘摇头:“谁知道呢,有时候就是这般神神叨叨的。”
关蒄举手:“我知道我知道!那是……”
三人看住了她,关蒄骄傲地挺起小胸脯道:“对外悬赏的原理草图还是我帮四哥哥画的呢,那叫……蒸汽机!”
安九秀皱眉:“珍奇姬?”
严三娘眼神恍惚:“真气基!?”
朱雨悠看天花板:“争气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