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出了一件急事。如果有缘,我们还会再见面的。你好好休息,回去的车可以向湖边旅馆要,走时请把这幢房子的钥匙寄在那家旅馆。”杨铭筠看着邱美艳,笑了笑,说道,“好好休息吧。”
“那人的事你还没有讲呢。不过,现在讲不讲都已经无所谓了……”
邱美艳喃喃地说着,圆鼓鼓的双乳向上凸起着。
“你的那位黄先生是个同姓恋者,男秘书前原才是他真正的老婆。”
“什么?……”邱美艳脸色骤变,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之所以要跟你结婚,是因为你作为装饰品是最高级的,你当过电影明星,为了体面也不至于提出离婚。这样也不错,结婚归结婚,玩归玩。你跟那家伙结婚后,身体的需求可以找我这样的男人来得到满足。好吧,后会有期。”
杨铭筠朝吃惊得瞪大了眼睛的邱美艳飞了一吻,便走出了卧室。
杨铭筠的别墅就座落在海边。此时海天线上太阳刚刚露出脸来,金色的阳光洒满海面。银面纱般的淡淡的晨雾飘浮在了海面上。
杨铭筠深深地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钻进被露水打湿的“夜麒”牌轿车。这种轿车的发动机是新型的缩微式,但车体的外观同旧型没有多大的差别。只有轮胎被加大了,所以翼板两边的轮胎罩显得较大。
沿着后街延的道路,“夜麒”轻快地向远处的岭驶去。杨铭筠打开收音机,想听听有无临时新闻发布,什么都没有。到了175号国道附近,一看表,正是新闻时间,可还是未听到什么重大事件的报道。
这不可能,一定出了什么大事。刚才电话里提到的“新车的长期试验”,是无论如何也必须火速赶到的紧急召集的暗语。
杨铭筠的真正身份是秘密特工人员。不过他并不属于财政部情报局及国土安全部等政斧部门的谍报人员,而是一名为“自由正义之剑”(简称fjs)的跨国民间情报组织的成员。
“自由正义之剑”成立于十年前。因为不满于各国政治家们和他们的追随者,以及情报机关的首脑们利用职权只顾自己大捞油水的劣行,一帮原属司法部门和情报机关的中坚精英造反建立了这个情报机关。他们为了追求利润,不仅搞情报和侦破,甚至对破坏和恐怖活动,也统统来者不拒。
只要能赚钱,fjs不仅与大企业,甚至敢与政斧作对。各国政斧最初想动手消灭这个组织,但很快又改变了主意。因为与其如此,不如出点钱委托他们干一些政斧不便出面的暴力行动,这样对政斧更为有利,当然,有关各国政斧部分首脑黑暗面的大量证据掌握在fjs的手里,这也是政斧首脑们不得不出此下策的原因;再加上当时力主消灭fjs的警察部门和检察部门的部分官员在一些事故中死得不明不白,也是各国政斧最终同fjs妥协的原因。
现在,fjs拥有工作人员两千多,秘密特派员遍布世界各地。专门从事侦察,破坏的秘密特工有百来人。杨铭筠就是其中的佼佼者。杨铭筠在几年前成为该组织的研究生,在两年的实习中取得最好成绩,并在秘密训练营地活着通过了毕业考试。能够徒手格杀从笼中放出的狮子的,只有杨铭筠一人。
清晨的铜牛岭显得格外空旷宁静,路两旁绿树成荫,枝叶上挂满了晶莹的露珠,更显得青翠欲滴。杨铭筠驰车从自由广场上了东大高速公路,将车速提高到最大,踩下油门,“夜麒”顿时发出猛烈的排气声和齿轮摩擦声,风驰电掣般地向前驶去。这时,收音机的广播淹没在一片嘈杂声中,什么也听不清了。
集中着数国领事馆的白山后街上,可以看到一幛外观陈旧,气氛阴森的大楼。大楼正门的旁边,挂着块字迹模棚,陈旧发黑的木牌。仔细辨认,方可看出是“海外华人战争受难者遗产调查会”。
太平洋战争爆发后,许多海外华人抛下财产,从东南亚等地撤回中国大陆。海外遗产调查会替这些人调查遗留在国外的财产,根据调查结果向中国政斧提出补偿要求,再将获得的补偿费分配给这些人。
不过,这些只不过是遮人耳目的幌于。其实这里正是fjs的一处分部。
大楼正面的左右两侧,有供车辆进出的大门,此刻,都关得严严实实的。
杨铭筠的“夜麒”轿车驰至右侧门前停下,将前灯有规律地闪了几下,两长三短。里面的人接收到灯光信号后,机器便嗡嗡地发出低沉的响声,随之沉重的铁门便缓缓开启。
杨铭筠把车开进宽敞的停车场之后,门又自动关闭。
停车场上停着一百多辆汽车,半数左右的车身和玻璃窗上蒙着晨露,看来这些车辆昨晚不曾出动。
杨铭筠将座车插进一个停车空档,熄掉发动机,下了车。
大楼在地面只有五层,屋顶上竖着几座通讯天线塔。面对停车场开着数扇门,杨铭筠拉开其中的一扇,走进楼内。
一个fjs职员杀气腾腾地在走廊上来回巡视。杨铭筠走进附近的一间休息室,拧了拧摆放在门口的金钱豹饰像的头,只见靠里的墙壁开了个口子,露出通往地下的台阶。当下到第五级时,背后装成墙壁的暗门又消然自动关闭。
走下最后一级台阶,又是一扇钢门。在这里,杨铭筠接受最后一道检查。
门自动开启。里面是一条铺有厚厚地毯的走廊。天花板上舒伸出数挺机枪的枪管,这些用遥控艹纵的机枪是用来阻止或击毙入侵者的。
走廊有一百多米长。从各房间里隐隐约约传出电报机和无线电台的杂音。
杨铭筠来到标着“f5”字样的自己的房门前,打开密码锁进了屋内。f是英语“战斗”的略语。
室内摆着办公桌和简易床,还有书架和立柜等,面对墙壁的办公桌上摆着一台闭路电视的接收机。
杨铭筠将电视打开,电视屏幕上出现了一个有着刀疤的英俊脸庞和一双鲨鱼般冷酷贪婪的眼睛的高个子男人,只见那个人说:“你的休假已经取消了。我这就要开完会,十分钟后到我房间来。”
“出了什么事?”杨铭筠平静地问道。
“你来后自然就知道了。没有人盯你的梢吧?”
“没有。”
“那好吧,十分钟后见。”说完那人便从屏幕上消失了。
他是杨铭筠的顶头上司,特别搜查部部长[***]。曾经当过南京检察院特别搜查处的检察官。
杨铭筠将一公斤左右的冻牛排和着疏菜汁送进肚子后,看了看腕上的“金宝莱”手表,站起了身子。
[***]的房间在走廊的尽头,里面十分宽敞。[***]在在白天很少上地面,房间里点着人造太阳灯。
杨铭筠进去时,矮胖的[***]正站在绿色的地毯上,在房间右侧的一张办公桌旁,财政部调查事务官出身的秘书张宗川正戴着耳机在紧张工作。
杨铭筠走到靠里的[***]的办公桌前,从桌上的烟匣里取出一支哈瓦那雪茄,撕掉上面的包装纸,然后一屁股在办公桌转椅上坐下。
“海军基地雷达全部失灵,好象是遭到了电波干扰……”
[***]回头看杨铭筠,他注意到杨铭筠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谁干的?”
“今天清晨,一架外型象‘快刀’,但姓能却优异得多的大型轰炸机从试飞机场跑了。”
“哦?”
“在这架飞机逃走时的极短的一瞬间里,一线的好几个基地的雷达都遭到了强大的电波干扰,虽然时间不长却丧失了作用。与此同时,有四架拦截的‘雨燕’战斗机被这架轰炸机机发射火箭弹击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