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在第七天,我在一个村子附近抓到了一名受伤的苏联军官。他是一个坦克营的政委。当时,他们全营只剩下三辆坦克:两辆‘t-34’和一辆‘t-60’,其它的坦克都被我们摧毁了。我问他为什么不逃走,他说他们有这样一条规定:坦克部队接到作战命令后哪怕只剩最后一辆坦克也要执行命令,如果最后一辆坦克也被毁,坦克部队才有权因无法执行命令而退出战斗,人员回到后方等待新的坦克到来后进行重新编组。我现在才知道他们竟然还有这个规定,但是之前却不知道。”
“我们的前方有一条河,河上有一座桥,按照惯例,苏联人应该在桥上埋了地雷。在河流中有一片沼泽。如果你把坦克开到那里就会陷住,那就意味着你将无法完成任务。所以我决定冒个险——牺牲一辆敌人的‘t-60’坦克,因为如果‘t-60’坦克能够顺利过桥,那就是说桥上没有地雷。然而,我们都过去了,事实是桥上根本没有埋雷,真令人欣喜。我们进入小村,苏联人的机枪向我们猛烈射击,我们也开始还击。我想摧毁敌人的大炮,但是这样我不得不把我的头伸到坦克外面寻找火炮,由于天色已黑既看不到天也碰不到地。我看见一辆隐蔽在村舍后面的苏联‘kv-2’坦克,我们的坦克立刻开火了,第一炮没有击中目标,这时敌人也开火了,我们的坦克差点被击中。正当我们准备再次开火时,苏联坦克却突然‘轰’的一声爆炸了,我看到了我们的一辆坦克歼击车,它和我们的‘灰狼’一样,拥有威力强大的100毫米火炮。两辆苏联人的坦克歼击车冲了出来,试图向我们发动反冲击,我们的坦克开火了,几分钟后,它们便成了燃烧的残骸。”
“早上依然非常寒冷,苏军大约在六点钟发动了反反击。我是第一次看见苏军那么密集的冲锋,他们穿着敞开的大衣,端着自动武器和卡宾枪。我看见了他们的脸——毛发很重还好象喝醉了酒。我用我机枪象割草一样把他们打倒,他们的大衣被打成碎片从他们身上飞落,然后他们就全都倒下了。我好象是在执行死刑……我应付过去了,我阻止了敌人的进攻。我摧毁了五辆挖掘了掩体的敌军坦克。他们什么也做不了,因为都是些老掉牙的坦克,他们的火炮无法击穿我的‘灰狼’的正面装甲。”
“离开我们所在地,我看到对面是一片沐浴曰光的开阔地,我只有一个想法——到达那片开阔地,如果敌人没有添置防御阵地,那就说明他们在村子里埋了地雷。我不想前进太远,就通过潜望镜向外观察——居然发现了一辆从来没见过的坦克的火炮!随后一发炮弹命中我的坦克侧面!驾驶员大喊:‘车长!他们打死了无线电员!’我弯下身察看无线电员陶奈刚,他的身体被射穿了。另一次打击接踵而至!我们的坦克停转开始起火!我们不得不弃车求生了——因为坦克正在燃烧。我推开舱门大声向车组人员喊:‘弃车!’然后跳了出去。其他的几个人也都跳了出来,战死的无线电员的尸体仍然留在坦克里。”
“我们跑到一片马铃薯地里。子弹在我们周围呼啸,我中弹了,血从左臂流了出来。驾驶员爬过来对我说:‘上尉,把你的左轮手枪给我,我来保护你。’”
“‘你的手枪在哪里?’我问道,‘你的手枪呢?’”
“‘对不起,上尉,我偶然的把它解下来留在坦克里了。’”
“我知道他总是把手枪解下来放在座位上,因为手枪妨碍他艹纵控制杆,所以这次命运惩罚了他。”
“‘不!’我说道,‘我不能把枪给你,因为我受伤了,万一有意外发生,我没有可以用来自杀的东西,我不想被俄国人俘获而受尽折磨。为什么坦克停转了?’”
“他告诉我,在坦克第二次打中给启动器供电的电池板前,它就被毁坏了。‘为什么不试着用压缩空气启动’我问道。”
“‘我逃走了——我忘了这样做……’”
“当我们躺在那里时,坦克停止燃烧。我躺在地上自言自语:‘为什么不烧了?如果坦克不再燃烧,我们就应该回去。因为坦克主炮完好无损。”
“‘当汽化液体全部烧尽,坦克下面的油料也全部用尽,坦克就不会继续燃烧了。’驾驶员回答道。”
“我躺在地上,对驾驶员说,‘爬到那边去。你单独爬过去,敌人一定认为我们已经走了。你爬过去试着发动坦克。然后,把坦克开到我们这边来,我们设法从坦克底部的舱门进入坦克。’”
“我们的驾驶员勇敢地跳进了坦克。坦克发出了轰鸣,驾驶员把坦克开到我们这边来,我和其他人重新回到了坦克里,这时枪炮声平息下来,我抬头望去,那辆从来没见过的坦克已经被我们冲上来的其它坦克联合击毁。”
“我要驾驶员停下坦克,我跳下车,向那辆被击毁的敌人坦克走去。我想要仔细的看看能打坏‘灰狠’的这辆坦克。”
“这是一辆我们从来没见过的重型坦克,和苏联坦克完全不一样,它车体十分高大,显得十分笨重,并且有一门巨大的火炮,大家都围着这辆坦克吃惊不已。这时一位情报军官用十分肯定的语气说道:‘这是一辆德国重型坦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