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的现实本身很快就会校正苏维埃最高统帅的工作程序、风格和方法。
入夜时分,燕京,居仁堂,华夏联邦大总统府。
“怎么还不休息……”黄韵芝看着杨朔铭还坐在灯下看着什么,不由得出言提醒道。
“我呆一会儿再睡。”杨朔铭冲她摆了摆手。
黄韵芝来到了他的身边,看到杨朔铭手中的文件似乎是一份判决书,不由得很是惊讶,当她看清了上面有东方白的名字时,脸色不由得一变。
“白儿他怎么了?”她问道。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他犯了错,也是一样。”杨朔铭叹了口气,将手中的判决书交给了她,“虽然事实证明,他的判断是正确的,但功劳是功劳,不能这么抵消。”
黄韵芝不明白杨朔铭在说什么,她接过判决书,仔细的看了起来。
“以华夏联盟的名义,由集团军级军法官梅汝楠、师级军法官包世勋和黄德宾组成的华夏最高法院军事审判庭在书记员、军法官马强参与下于1944年7月7曰在燕京市秘密审理了下列被告的案件:
1。东方白,1913年生,原任装甲教导师师长,陆军上将;2。胡琏,1907年生,原装甲教导师第1装甲旅旅长,陆军中将;,上述两人被控犯有华夏联邦刑法第63至2条及第76条规定的罪行;3。余程万,1902年生,原第11机械化步兵军军长,陆军中将;4。杜玉明,1904年生,原第17装甲师师长,陆军中将;上述两人被控犯有华夏联邦刑法第180条第2款规定的罪行……被告东方白和胡琏是斯维尔德洛夫战役的参加者,前者利用自己装甲教导集群指挥官的职位,后者利用该旅旅长的职位,出于立功的目的,不按战役计划行事,使所属指挥人员陷入到了意外的危险战斗中,破坏了对部队的指挥,不战而向敌人投降,从而使我军的战斗力受到重大损失……”
接下去全是这个调子;黄韵芝跳过了这些页码,只是读了最后一页:
“因此确认东方白和胡琏犯有华夏联邦刑法第63—2条及第76条所规定的罪行;余程万和杜玉明犯有华夏联邦刑法第180条第2款所规定的罪行。华夏最高法院军事审判庭根据上述事实及华夏联邦刑事诉讼法第319条及第320条,判决如下:
1。东方白2。胡琏3。余程万4。杜玉明剥夺东方白的陆军上将将军衔,剥夺其余三人的陆军中将军衔,全体四人降为陆军少将,判处全体四人有期徒刑十一年,战后执刑,刑前发往军前效力……本判决系终审判决,不准上诉。”
“白儿这孩子……唉……”黄韵芝轻轻将判决书放到了桌上,“他们也是一心为国,想要早些结束这场战争……这判决对他们几个来说,未免有些重了吧……”
“法有定刑,不是重不重的问题,而是不能允许这样的事再在军中发生。”杨朔铭说道,“要是人人都象他们这样,以下克上,不守军纪,这场战争,咱们不用打,就已经输了。”
听到杨朔铭的话说得重,黄韵芝没有再敢和他争辩。
“你打算怎么处理他们?”黄韵芝有些担心的问道,“军前效力,不是要把他们当成普通士兵送上前线吧?”
“他们倒是请求把他们以任何身份派往前线:他们将用自己的鲜血来证明自己对祖国和军人义务的忠诚。他们请求法庭相信:发生的种种事情都是由于极端不利的处境。他们并不否认自己的罪责。他们会在战斗中赎罪。”杨朔铭让爱妻的这一句话给逗笑了,“我虽然老了,还没糊涂到这个份上。就打咱们中国厉害的将军多,也没这么个浪费法儿啊。”
“那你想怎么办?”黄韵芝也笑了起来。
“他们四个都是富有作战经验的年轻将领。这一次他们弄出这么大的事,最高统帅部决定解散装甲教导集群,将其分散到新招募的部队当中,重新整编。我打算让他们在新部队当中主持训练工作,等时机成熟,再让他们重返战场,一显身手。”杨朔铭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这样我就放心了。”黄韵芝心中一块石头落地,神色舒展开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