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还要回来,是因为你舍不得我,你心里还挂念着我,不忍心把我一个人抛在这里吗?”
“你为什么还要救我,你会什么明明知道我们很可能会一起在这里死亡!”
“难道……你就是回来陪我一起面对死亡。在你的心里,我的罪过,只能用我们两个人的鲜血才能洗清?”
……
抱着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一个个念头在战侠歌的心中闪过,感受着他生命中这个最亲近最无法替代的女人,那一颗跳跃不休的心脏,望着她闭上双眼,脸上竟然扬起的那缕混合着痛楚与快乐的笑意,一股不甘、不服、不平的最叛逆火焰瞬间就将战侠歌彻底点燃了。
在他们的脚下,是异国他乡的土地;在他们的身后,是几千名手里抓着不同武器,眼睛里冒着红光,早已经在鲜血和火焰的刺激下,忘记了人姓的暴徒;在他们的前后左右,都是那些暴徒对他们射出来的子弹……战侠歌感受着抱在雅洁儿的双手上,已经沾到的温温热热的液体,他全身发抖的挺直了自己的腰,深深吸了一口气,对着面前一群瞪大了眼睛,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暴徒,猛然发出一声受伤孤狼般的狂嗥:“闪开,挡我者,死!!!”
抱着体重一百多斤的雅洁儿,身上背满了子弹匣和手榴弹、手雷,在绝不可能的情况下,战侠歌竟然越跑越快。汗水和鲜血同时从他高速划过的空中,狠狠抛洒出来,连带抛洒出来的,是一颗颗欢呼着从枪膛里弹跳而出的子弹壳。
手里抓着自动武器的悍匪,高举着木棍和砍刀在大街上耀武扬威的暴徒,在这片自以为他们就是天,就是地,就是主宰的世界里,放声尖叫。因为他们遇到了一个真的疯起来,比任何土匪都要悍,真狂起来,比任何暴徒都暴的男人!他们看到了一个手里抱着一个女人,还能拎着ak自动步枪疯狂扫射、点射、三连射,只要有活着的东西敢挡在他的面前,管你他妈的是人是狗是鸡是猪,就是子弹就是辗压就是践踏的疯狂的冲刺。
没有人敢挡在战侠歌的面前,追在战侠歌身后的那些武装暴徒,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发出愤怒的叫喊,但是他们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战侠歌,抱着那个受了重伤,却同样强悍的女人,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
“医生,医生……”战侠歌终于抱着雅洁儿冲进了一家医院,在这个时候战侠歌当真是杀气腾腾,站在医院的大厅里,不管三七十十一,抬起手对着天花板一扣板机,就打出了一二十发子弹,然后瞪着一双充血的眼睛,用英语狂嗥道:“我艹你妹子的,还有没有能喘气跳出来干嗥一声的货,如果我的女人死在这里,你们就等着和她一起陪葬吧!”
没有医生,没有护士,迎接战侠歌的,是二十几名手持ak自动步枪,一看他们的协同动作,明显就是接受过严格职业训练的武装暴徒。
不!
战侠歌的双眸瞬间就缩成了针芒大小,他们是军人,是一群身经百战,彼此配合都亲密无间的军人!
假如要用突袭战术,内外夹击的攻占一个城市,那么电视台、医院、发电厂、电台、市政斧、水库、学校、警察局诸如此类的建筑或者是部门,就是首要打击或攻占的军事目标!事已至此,战侠歌已经可以清楚的断定,阿亚达姆市的这次早有预谋的大规模暴动,就是一场彻彻底底,旷曰持久,已经渗透到这个城市每一个细微末梢的军事行动!
“我艹你妈的!”
战侠歌拎起手中的自动步枪和他们对射,两名刚刚冲到大厅的武装军人只觉得眼前一黑,就带着眉心中突然出现的弹孔,一头栽倒在地上。紧接着战侠歌连甩出几枚手榴弹,在轰然炸响声中,整间医院大厅和那些武装军人冲出来的长廓,就陷入到一片灰尘当中。一些可能已经和政斧军及警察交火受伤,正在准备接受治疗的暴徒,惊叫着四处走避,一时间乱成了一团。
趁着这种绝对的混乱,战侠歌伸手抱起雅洁儿撒腿狂奔,撤出了这个已经变成了战场的医院。
不知道用了多少时间,跑了多少路,就连战侠歌这样一个在第五特殊部队受过最严格训练,獠牙级的精锐军人,都觉得肺部发紧,四肢抽痛的时候,战侠歌才终于带着雅洁儿找到了第二间医院。
第二间医院,只要看看停泊在医院门口的一辆军车,看着两名手持ak自动步枪,在医院门口来回巡视的职业军人,不用问战侠歌也知道,这间医院也被一批同样精锐的职业军人占领了。
战侠歌突然抡起手里的自动步枪,一枪托就把一个从他们身边跑过,左手举着一面“怒狮”战旗,右手拎着一把血淋淋的砍刀狠狠砸倒,然后拾起了那面“怒狮”战旗。
战侠歌检查了一遍自己和雅洁儿手中的自动步枪,在为两枝自动步枪更换了弹匣后,他从口袋里取出几枚俄罗斯军工厂出产的高爆手榴弹,小心翼翼的隔着医院的栅栏围墙,抛到栽满各种低矮热带植物的花池里,又将几枚手榴弹扭开保险盖,放到自己手边最容易拿到的位置上。最后战侠歌又从那个被他用枪托敲晕的倒霉鬼身上,撕下几根布条,把身边剩下的所有子弹匣,都两个一组,一正一反的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