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宏哥,你怎么还是把钢琴送出去了,这样俺不是白赢了吗?”黑大个很不解,等江彬走掉,便急不可耐的问道。
“怎么会白赢呢,除了人情,咱们还要好好赚他一笔啊。好吧,二牛,到时候我请你吃肉,管够。”谢宏深谙哄人的办法,不过只限于二牛这种类型。
“那成。”二牛果然很容易满足。
……总兵府。
“你说你把事情办成了?你不是打输了吗?”张俊一脸不能置信,今天这事儿怎么就这么怪呢。
“某一个人输了,不是还有弟兄们呢吗?这么多人拉开架势,那小白脸就服软了呗。张总兵,你可是答应某了的,那军饷怎么说?”江彬一脸晦气,大声嚷嚷着。
“这个……本将得先考虑一下。”张俊眼神闪烁。
“张总兵,你要某出手的时候,某可是答应的痛快,为此还得罪了锦衣卫,这可是杀头的罪名。”江彬眼露凶光,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拍,道:“某为的也不是自己,而是弟兄们的抚恤和军饷,你要是反悔,哼哼……”
“你还敢以下犯上不成?”张俊怒道,军中可是等级森严,江彬想要动他,除非造反。
“那某可不敢,只不过,呵呵,这杀头的买卖只好让张大人自己去做了。”张俊急了,江彬反倒笑了,他好整以暇的往椅子上一坐,道:“某跟那小白脸说好了,如果没有某的人跟着,他可是不搭理的,而某的弟兄们饿了大半年了,再没饭吃,可是走不动路的。”
这贼厮鸟,张俊在心里狠狠的骂了一声,一时也是无法,想了想,道:“你且在这里等本将,本将要找人商议一下。”
“大人慢走。”江彬懒洋洋的挥挥手,好像这里是他的帅府似的。
“哼!”张俊匆匆的出门去了。
巡按衙门和总兵府相去不远,总兵府在牌楼东街上,巡按街则是别名,实际上应该叫做鼓楼东街。张俊出门也是顺着小巷往北去了巡按衙门,他要找人商议,找的不是自己的幕僚,而是沈巡按和刘小文刘公公。
他到的时候,沈巡按几人正相对无言,张大名面如考妣站在一边,沈巡按这次倒没发怒,毕竟江彬的事情他也知道,怎么也没想到这头名震宣府的饿虎会输。
倒是小刘公公很有精神,一脸焦虑的走来走去,时不时的还抬起头想说点什么,不过看看两个手下的德姓,他还是放弃了。
“小刘公公,沈大人……”张俊也不奇怪,他刚刚得到消息的时候也差不多是这样,这事儿太出人意料了,小刘公公对宣府不熟,自然没法感同身受。
“是张总兵啊,今天这事儿须怪不得你,答应你的事情老夫会斟酌的。”沈巡按抬眼看是他,有气无力的招呼了一声。
这老鬼,找本将出手的时候言之凿凿的,现在却又说什么要斟酌,老子就知道你们这些穷酸靠不住,张俊把刚刚江彬肚子里的腹诽又重复了一遍。脸上倒是不动声色,道:“事情有了些变化,江彬回来了,他对本将说……”
“什么!”三个人一起惊呼出声,连张大名都忘记守着上下尊卑了。他们也结结实实的体会了一把顾御医当年的感受,也就是过山车,不过顺序却是反过来的,是从大悲到大喜。
“不会有什么阴谋吧?”沈巡按搞了一辈子阴谋了,自然嗅到了其中不寻常的味道。
“有可能,那小子在北庄县就玩过这么一手,把那个老顾头害的好惨……”刘小文去过北庄,对谢宏知根知底,把上次的事情说了一遍。
“嘘……”另外几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果然有阴谋啊,厉害,太厉害了,这个叫谢宏的人真是坏透了。
“不过,嘿嘿,有咱家在,他这手就行不通了。”刘小文得意的笑道:“张大人,你回去答应江彬,不就是两万两军饷吗?拨给他就是,把这两个月给各处衙门的例钱停了不就结了。你放心,只要得到钢琴,那个谢宏也就蹦跶不了几天了,到时你赌坊那三万两可就省下了。”
“就依公公。”左右是公里的钱,当然不如自己的钱重要,张俊答应的很痛快。
“咱家等的人也差不多要到了,张大名,你等下就和那几位京中的名匠一起过去吧,哈这次咱家倒要看看,他还能玩出什么花样,要知道,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傻到最后的人那才叫真傻!哈哈哈……”小刘公公的眼前仿佛看见了谢宏的吃瘪像。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