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催将军,你刚刚说什么?主公身死了??”李儒面色苍白的问道。
“你不要装糊涂!你和主公同在中军本阵,主公被吕布斩杀的消息连我和郭汜都已经知晓了,你这个一直跟在主公身边的人能不知道?”李催面带怒容的喝道。
“主公在中伏之时便派遣我率领了一批军士回到城西取得天子和百官至此等候,又让我派人随时准备火烧城西。所以关于城东的战局到底如何,我李儒并不知晓啊。”李儒连忙解释道。
“天子和百官全部都在此处?”李催原本愤怒的眼神,一下子变成了无尽的贪婪!
“此言当真?”后面刚刚靠近的郭汜一听到李催的话,连忙追问道。
“当然是真的!哎,别管那些事情了,你们两个快点仔细说说城东战局到底怎么了,还有为什么你们两个回来了,而徐荣的北路军怎么没有回来?”李儒焦急万分,却又对李催、郭汜这两个见利忘义的人无可奈何道。
“哼!你李儒不是说算无遗策吗?今曰清晨可了劲的蛊惑主公起倾城之兵杀奔城东,却反被被吕布设下数路埋伏!你自己倒是被主公派遣回城西从而逃过一劫,可是统帅大军的主公却被吕布单骑入阵斩杀!至于那个徐荣嘛,哼!也不过是个纸上谈兵的废物,从北路逃回来的溃军说,徐荣在路上遭到吕布义弟高顺的生擒,现在大概在吕布的军营之中吧。切,要不是我和郭汜看到城中鼓声大起,便先派遣斥候去探知情况,只怕我们这十万余人西凉军士也难保存!”说道自己的‘谨慎’,李催满脸得意和万幸。
“你们竟然坐视主公兵败?!你们可知道,只要主公得到你们这十万之众相助,战局可能是另一种结局?并州军也可能因为腹背受敌而全军覆没!可是你们竟然只因为城中一点鼓噪声就擅自停止行军,你们真是胆小如鼠的懦夫!早知如此,当年也不会劝主公将徐荣将军的部众分散到你们二人的帐下,否则以徐荣将军的本事也不会被并州军一战而擒啊!!唉!”虽然李催将自己和郭汜的胆小说出谨慎,但是李儒仍然将李催和郭汜的这点遮羞布拆穿。但是就算此时李儒看穿了李催和郭汜的本姓,却也只能一个人在那里捶胸顿足徒呼奈何了。
“别说那些废话!主公已经兵败身死,吕布的并州军大概已经杀到城西了,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将天子和百官带到长安安顿,再借助函谷关来抵挡吕布的并州军。”郭汜满脸不耐烦的推开在那捶胸顿足的李儒,径直走向天子和百官的方向。
“且慢!”李儒一把抓住郭汜的臂膀。
“干什么?莫非你想将天子和百官留在这里送与吕布?”郭汜面现凶光的说道。当董卓未死的时候郭汜、李催也许还会对李儒有着一定忌惮,但是现在董卓已死而李儒一个手无缚鸡的儒生,已经无法再让李催和郭汜对他再表现出以往的态度。
李儒轻叹一声,无奈的说道:“主公已死我已经心灰意冷,你们到底要怎样处置天子和百官我是不会多事的。我想说的是在这之前我曾派那个前几年投于李催将军帐下的杨奉,前往执行主公搬取洛阳钱粮、军械并且烧毁洛阳西城的遗命。但是直到现在都未看到城中火起,只怕那杨奉那边出现了什么问题,你们若是想得到城中粮草和军械就最好速速率军前.....”
“李儒!你想死么?”还不等李儒将话说完,李催就突然拔刀厉喝道。
“?”李儒一脸惊诧的看着李催,不知道为什么李催会突然翻脸。
“既然杨奉没有如约至此,必然是受到城东吕布的袭击。而这个时候你却让我和郭汜去这虎狼之地,你难道是想至于我等于死地吗?”李催一副你休想骗我的样子。
“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庸人啊!罢!罢了!既然你们如此怀疑我李儒的用心,那这有怎会还有我李儒的立身之地?不如离去!”李儒知道就算吕布能在击溃董卓之后率军攻入城西,但是董卓带去的毕竟是几十万人的西凉军,就算吕布一人不损就战胜董卓也必须得留下至少十万人的并州军来做打扫战场和看押俘虏之用,吕布真正能带到城西的军士最多也就几万人而已。只要李催和郭汜带着他们现在帐下的十余万西凉精兵攻入城中,就算吕布再神勇也不可能带着数万刚刚经历过一场大战的疲军,抵挡李催和郭汜这二人的十余万生力军!
可笑李催和郭汜竟然错把好心做恶意,这样的蠢材还有什么资格值得他李儒为他出谋划策?还是早点离去!
看着李儒只带了几十名心腹骑士快马离去,李催和郭汜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突然感到一阵不舒服。但是看到那些站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天子和百官,李催和郭汜相互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贪婪和笑意。